“好吧,那等你見到我外婆,再親口問問,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在國内的那段日子,我聽到一些不太好的傳聞,媽咪小時候,因爲身世備受質疑,日子過的一直都很慘!”小安歎一邊下棋,一邊嚴肅地說道。
盧卡斯臉色微變,“等見到再說吧!”
“你主動去看下,我也不知真假。”
“即使露水情緣,她也爲我生下了你媽咪,還默默承受這麽多,敢欺負你外婆的男人,我肯定廢了他。”盧卡斯下着棋,字字冷若冰霜。
醫院裏。
接連半個月過去了,白淺淺的病情還是絲毫不見起色。
但既如此,又何妨。
不管是多少年,顧琛都會守着她。
他甯願傻傻地等候,也絕不要再錯過,徒留遺憾。
就這樣,他帶着七七在倫敦定居了下來。
并沒有留在醫院裏,而是回到莊園,就直接住在了白淺淺以前和七七生活過的那間卧室裏。
每天護士和醫生都會過來,七七要上學,顧琛一日三餐幾乎都是在白淺淺的邊上吃的,每天他都會和她說話。
“……電影裏面不是經常演,女主角失憶了,男主角就一直陪伴在身邊,每天和她說着心裏話,把曾經相遇、相識、相知的畫面,都親口講一遍,一直等到女主角想起來爲止。”
“……淺淺,我也一直都在努力,每天每天都講給你聽,你以前是怎麽樣和我認識的,我們是如何在一起的,我們經曆了那麽多,你一定不會丢下我和女兒,就這麽一直睡下去的,對不對?雖然我不是白馬王子,不過你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睡美人了,其實我不介意每天親吻睡美人的,如果你介意的話,就要快點醒過來。”
顧琛輕輕握着白淺淺的手,放在唇邊溫柔地摩挲着,“淺淺,太久了,你要睡到什麽時候呢?”
“是不是因爲我在這裏,所以你更加的不願意醒來?”顧琛幽幽道,恍惚間記起那混亂的一夜,事隔幾個月,他卻印象深刻,想要忘記都忘不掉。
溫小沫流産時,淺淺在最後一次凝望他的眼神,哀傷而凄迷,他刻意忽略那種内疚感,卻怎麽也忘不掉,像是一隻有魔力的手,死死地揪住他痛苦的心。
顧琛苦澀地笑了,“你一定以爲我故意逃避現實,恨我了。”
床上的人兒始終沉默着,沒應話。
一般情況下,都會認爲他是故意逃脫責任,又保留對溫小沫的内疚,才會一再縱容她的行爲。
外人如何想,他是不知,但無論如何,他都想得到白淺淺的一聲原諒。
下午顧七七放學歸來,小臉挂滿了愁容。
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
進了房間,她直接無視顧琛,一屁股坐在了麻麻的床頭邊,書包都沒放下,就支着下巴很苦惱地說道,“麻麻,你再不醒來,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七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