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的沒暈,等她回過神再“喂”的時候,對方早就挂掉通話了,手機裏隻剩一陣忙音。
完了、完了!這是溫小沫的第一個念頭。
她在秘書行業混了這麽多年,當然明白,名聲臭了,是緻命性的打擊。
尤其她和連祁浩怎麽聯手拆散白淺淺的婚姻,都說得一清二楚了,她現在的定位,就成了一個惡毒的小三。
前些日子在顧家門口大鬧的那場新聞,加上這些錄音,現在……她真是沒臉再出去見人了!
下意識地握緊手機,給表姐撥了過去,卻聽到關機的提示音。
她不死心,繼續不停的重撥,還是那個冰冷的女聲,一遍又一遍說着您撥打的号碼已關機。
直到耐心盡失,溫小沫丢掉手機才反應過來,那段錄音裏的對話,隻有她和表姐兩個人在場,怎麽會被錄下來,還傳到了媒體那裏去?
她手心都是冷汗,這一切肯定是她的表姐做的,她最信任的親人因爲錢,把她出賣了?
溫小沫重複又聽了一遍錄音,表姐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的,可這次表姐竟然說了一大堆什麽道德門風之類的好話,簡直不像她說的,這明顯是一個局,讓她溫小沫徹底毀滅的局!
她怒火攻心,随手就将旁邊早已沖好的咖啡端起來灌了一大口,誰知剛喝進嘴裏,馬上就吐了出來,味道怎麽這樣苦?
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水都會塞牙縫,她心中愈發的憤怒,揚手一揮,将電腦和咖啡全部掃到了地闆上,聽着支離破碎的聲音,溫小沫才能覺得平衡一些。
想了想,她還是不能坐以待斃,趕緊打開手機,又給連祁浩打了過去,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連祁浩倒是沒有拒聽她的電話,而且接的很痛快。
“連先生,你看今天娛樂新聞的頭條了嗎?那段視頻和錄音的内容,已經是鐵證如山了,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溫小沫有點語無倫次。
“看了,能怎麽辦?你個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還拉我下水,自己想辦法收拾爛攤子吧,恕我無能爲力,沒辦法!”連祁浩的語氣很冷淡。
溫小沫焦慮地叫道:“那完了,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蚱蜢,你總得幫我想想辦法才是呀!”
連祁浩嗤鼻一笑,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閑工夫管這個白癡的女人,勾起唇譏諷地說道:“溫小姐,我能有什麽辦法?你沒看你把我給供出來了?我都夠頭疼的!”
連祁浩敷衍地回答她,溫小沫覺得心都涼了。
這次可能是她最後一次翻身的機會了,如果真的失敗,那便萬劫不複,要一輩子做顧家的寄生蟲,她惶恐的搖搖頭,聲音尖銳地叫道:“可是、可是那家外資企業要跟我解約,是你找的公司,你跟他們說說啊,别炒我鱿魚!”
“你以爲我是誰?我沒那麽多錢幫你找一流的企業,他們也不是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你太高估我了,這次的事你算是把我給害了,我沒讓你承擔後果就不錯了,以後别聯系了,你知道身爲公衆人物,鬧出這些醜聞,那些記者追我,追的多緊嗎?”他說完就果斷地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