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忽然傳來溫柔的輕喚聲。
白淺淺擡起頭,視線模糊,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沖着她走了過來。
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将她臉上的淚給抹去。
終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還真的是你。”連祁浩欣喜不已,聲音裏充滿了愉悅,随後他便皺了皺眉,“你怎麽哭了?”
又是這個懦弱的自己,還沒來得及安靜地舔傷,就被他輕易給安撫住,白淺淺努力壓抑着心裏的哀傷,一把抱住他,“連祁浩,借給我個肩膀,讓我靠靠,一下就好。”
連祁浩被她的這個舉動樂壞了,弄的是春水蕩漾,他立馬說道,“上車。”
白淺淺腳步虛浮,思緒不知在哪裏遊蕩。
他開車将她帶到了自己的房子裏。
進門後,倒了水遞給她,“能和我說說,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事。”她手裏握着茶杯輕聲回答。
“你這樣子像是沒事嗎?”連祁浩目光炯炯,走過去挨着她坐下,歎口氣,“我一直很擔心你,而你心裏,究竟有把我當成朋友嗎?”
“我累了,不想說話。”
“累了就去卧室裏睡,我睡沙發。”
“不用,我坐着休息會就好。”她目光都是空洞的。
連祁浩從未看見過她這樣,原本閃耀無比的女人,光芒蕩然無存。
就好像是死去了最愛的人一般,看什麽都不再重要。
他又惱又氣,心裏怪她竟爲了一個男人,弄成這副落魄的樣子。
他伸手一把将白淺淺的手臂抓起裏,讓她坐在自己懷裏,逼視着她問:“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你的忍耐,你的退讓,在他眼裏都是理所當然,今天的熱門新聞我都看了,溫小沫的孩子生下來,顧琛就有責任,你撤訴對他的控告,難道是默認要一輩子看他跟别的女人,還共同撫養一個孩子?”
她不悲不喜,不哭不鬧的沉默着,越是平靜,他心裏就越替她難受,他終于忍不住再一次大聲吼着,“淺淺,你不接受我沒關系,我就是不想看你這樣委屈自己,你這是虐待自己知道嗎?别人我管不着,可是你難過,我會心疼!”
連祁浩是天生的演員,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句句就像發自肺腑。
白淺淺的心像被什麽緊緊的撓住了,她放棄掙紮,他力氣大的就像要把她揉進懷中一樣。
然而他并不甘心隻要這樣,他沒有給她反應的時候,扳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來……
白淺淺一時忘了掙紮,她心裏五味雜陳,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做的已經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可是後面她就被迷惑了。
連祁浩和顧琛不同,他在調~情方面是個高手,而顧琛隻是風|流,任何場地都隻在乎自己的感受與刺激,連祁浩更多的是考慮女人的感受。
他有過的女人,也不計其數,就是正因爲這樣,他一見到白淺淺,才會決定要不顧一切的追到,所以他的吻是投入了很深的感情和渴望,足夠将她心裏的冰雪融化。
白淺淺覺得自己被他帶進一個刺激又羞恥的世界,那是她從未觸碰過的道德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