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迷路的雄獅,在屬于自己的領地裏,硬是攻城掠地,他粗魯的撬開白淺淺的牙關,根本就不給她一點反應時間,他隻知道,這是他的女人,她隻屬于他,離婚想都不要想……
他最怕她什麽都不說,心裏隻有離開他的念頭,哪怕她願意恨他,氣他,惱他,起碼有一絲正常的反應,他都開心不已。
明明是他該灑脫的放手,卻又爲她如此酸楚了心。
白淺淺掙紮着雙手要推開他,被顧琛狠狠地壓住手臂抱在懷裏,她的力氣那麽小,根本掙脫不開他的禁锢。
顧琛硬是壓着白淺淺狠狠地親了好一陣,才放開她的唇,往後撤離,本是蒼白的臉色,被他吻過後,變得紅豔欲滴……
終于,她惱羞成怒了,憤憤地推開他,甚至擡起手,很用力的擦着嘴唇上被吻過的痕迹,“你還來這裏做什麽?”
她不是不恨他,而是所有的怨和怒,都不及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傷。
所以白淺淺的語氣并不好,任是誰遇上這樣的事情,都不會大度的笑笑說沒關系吧!
同樣的,她也體會不到顧琛醒來後,看不見她,被溫小沫算計後那種怒火攻心的無助和恐慌,恨不得把餘生都補償給妻子的時候,卻被另一個女人荒唐的攪合掉了,那種酸楚和無奈,讓顧琛本是喜悅的心,一片支離破碎。
他趕來醫院的路上,幾次險些釀成車禍,聽到女兒生病,是她不眠不休的在外面守候一整夜,他恨不得代她承受這樣的煎熬。
然而,他辜負了她的信任,她冷漠的表情,也冰痛了他的心。
“很不希望見到我是不是?”顧琛将心中的翻湧的情緒一點一滴地凝聚起來,狠狠地卡着白淺淺的下巴,讓她直視着自己的眼睛,無法逃避地質問道,“那你想見到誰?黎諾裔?嗯?”
“夠了!我們之間的事,不要再把過去的人牽扯進來,婚姻是平等的,不是我傷害你一次,你就要無數次償還回來,這樣的代價,我承受不起,顧琛,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呢?你在别的女人懷裏卿卿我我,可有想過你的女兒在受着怎樣的苦難?你完全沒想過,我不想跟你吵,無法和平離婚,那隻能法庭相見了!”
“淺淺,昨晚的事你容我解釋清楚再做決定行嗎?我被溫小沫下了藥,然後不省人事,她做了什麽我根本一無所知,如果有不小心傷害到你的地方,那也是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條件下,所以,你再給我次将功補過的機會,我一定好好反省,成麽?”顧琛情急之下,把昨晚的事,全盤托出。
“電話不是你讓她接的?”白淺淺錯愕,驟然咬唇,她清晰的記得溫小沫接他手機時,那股得意勁,隻聽一句,她便不想再繼續折磨自己了,卻不曾想,電話那端竟有如此的隐情……
潛意識裏,她希望顧琛是有苦衷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