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和顧琛才有了一點進展,下意識的她就不想讓顧琛再和溫小沫有任何聯系。
可她又不想這樣,如果這樣小肚雞腸,跟以前有什麽區别?
在感情的世界裏,她并不是個豁達的女人,但行事最起碼應該坦坦蕩蕩,如果顧琛不肯回頭的話,那她隻能跟他離婚了。
顧琛端着兩杯現磨的咖啡上來,看到床|上的女人愁眉苦臉一副凝重的表情,他走過來問:“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白淺淺擡起頭,聲音冰冷地說,“對不起,剛剛溫小沫給你來電話,我一急之下給挂斷了,你……要是想罵我的話,盡管罵吧,她找你興許有要緊的事,是我太任性了!”
她說這話時的語氣和神态裏,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相反有股淡淡的醋味。
顧琛笑了笑,沒等她發洩完,就走過來按住她的肩膀說,“你放心,再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跟她之間的關系。”
剛剛她說完話的一瞬間,他就突然做下決定,要牢牢抓住她的手不放。
如果說當初跟溫小沫在一起的時候是激情,那跟淺淺在一起的時候,自始至終都是愛情了!
他雖然從感情上分不清,可能讓他願意爲之上刀山,下火海的就隻有白淺淺,并且最近他都沒再想起溫小沫這個女人。
白淺淺沉默的看着他給出承諾,最終點了點頭,她知道男人的話,很多時候不可信,但這個時候彼此信任,是最起碼的尊重。
反正對于她來講最壞也是維持原狀,如果顧琛真的回頭了,那她前面幸苦做出的努力,算是沒白費。
溫小沫一看手機又被挂斷了,她心裏更加不妙。
莫非顧琛對她已經厭倦了?不行啊!她跟這個男人耗那麽長時間,最後卻什麽都沒得到,還丢了清白,免費陪睡一年多,那豈不是虧大了?
她不死心,又給他打了過去,如果再敢挂她電話,她就直接飛回去,找到他家裏去,看他怎麽辦!
顧琛一看手機又震動了,仍是溫小沫打來的電話,他問心無愧的看了白淺淺一眼,端起一杯咖啡遞給她,然後才慢吞吞地轉身走到陽台上接聽,“溫秘書,有什麽事,非得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呵,才分開幾天,你就跟我這麽生份了?剛才幹什麽挂我電話?”溫小沫憤怒地質問。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平靜的湖面扔進了一枚炸彈,顧琛剛才還溫情款款的眼神瞬間冷了幾分,“我素來最不喜歡不識趣的女人!”
溫小沫握着話筒的手僵了僵,輕聲地說道,“我……也是太愛你了。”
“你的愛有價值嗎?”顧琛聲音冷冷的,堪比寒冬臘月的冰塊,沒有一絲溫度。
“阿琛,我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其實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奮鬥,或者來國外定居,你想過哪種生活都可以啊,我們還可以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一輩子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閉嘴!”顧琛猛地打斷她,怒喝道,口氣頗重的提醒她一句,“我已經有女兒了,不需要其餘的孩子!”
電話那頭的溫小沫,神情凄然,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絕情,卻不料絕情如斯!
肉體上的疼痛,哪比得上心裏的?
“如果……”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氣說完後面的幾個字,“我懷孕了呢?你不得不承認的孩子,你要怎麽做?”
明知道這樣的問題,說出口會玉石俱焚,兩敗俱傷,可她不甘心,沒有得到自己企盼的東西,她如何能善罷甘休?
顧琛周身的寒氣一層又一層,眼眸嗜血地盯着遠方,幾乎是不用思考,嘴裏脫口而出說着比劊子手還要殘忍的話:“一個私生子還沒資格來到這個世上,打掉!”
“我不要!”溫小沫聲音裏帶着哭腔,似乎他的魔爪,在黑暗的空中編織了一層網,隻要伸手,就總能輕而易舉地扼斷她的喉嚨,奪去她的呼吸。
比死亡之神更讓人害怕!
顧琛嗤笑一聲,“以後不要再拿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來挑戰我的耐心,有些事情,等你回來了再當面說吧,先這樣,我還有事情要忙。”
他口氣不容拒絕,就像是對着一個陌生人似的冷血無情。
他之所以保留最後的底線,是不想溫小沫那麽快跑回來鬧事,他剛跟白淺淺纏綿了一晚,甜蜜的滋味還沒享受夠,到時候怕會受影響。
所以隻好忍耐到年後的時候,在公司再找個機會跟溫小沫好好談談,把話說清楚,耽誤她的青春就給筆錢和幾套房子補償她好了。
以後他總會回歸家庭的,跟老婆孩子過一輩子,而外面的女人始終都是過眼煙雲。
風一吹,就散了,他連抓都懶得抓!
溫小沫丢下手機,坐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聲音撕心裂肺。
她有些絕望,感覺這樣的愛情,像獨角戲一般,人終曲散傷心難過的隻是她一個人而已!
搭上了青春,搭上了整顆心,甚至做夢都想給他生兒育女,可是結果呢,她怎麽會愛上這樣一個絕情的男人?溫柔的時候會讓你産生一種他視你如珍寶的錯覺,無情的時候他比惡魔撒旦還恐怖。
顧琛站在陽台上吹了下冷風,讓紛亂的思緒冷靜下來,才回到房間,坐在白淺淺面前說:“老婆,我現在沒和溫小沫攤牌,是因爲我怕她會找過來鬧事,對你的名聲影響不好,等過完年她回來我再和她說!”
他不想瞞着她,怕節外生枝。
好不容易才跟她修複了感情,萬一有個誤會再分開多不值得!
白淺淺看着他的眼睛,很認真地問道,“我還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嗎?”
顧琛伸出手,把她緊緊抱在懷裏說:“可以。以前的事,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過還好,兜兜轉轉我們仍在一起,以後讓我加倍補償你,再也不分開,OK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