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蹙眉,緩緩擡起頭來,看向顧母,“媽,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你還提起來做什麽?”
顧母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兒子,是她在婚禮上讓你出醜,這些你都忘記了麽?難道你還想讓她的女兒再給你丢一次臉?不是我重男輕女,而是我不想别人戳着你的脊梁骨,笑我兒子是綠王八!”
“媽,嘴巴長在别人身上,随便她們怎麽說,我無所謂,您不是說過,無論何時都會相信自己的兒子嗎?那麽我做的決定,希望您一如既往的能夠相信我。淺淺是我的妻子,不管她曾經犯下多大的錯,我都可以原諒,我也沒想過要跟她離婚,所以,七七是我的女兒,該有的名份,一樣都不能少,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阿琛……”顧母聲音哽咽,欲言又止。
“媽,我知道,您是對過去的事情耿耿于懷,是您太過在意外界的眼光了,但爸爸做事,一向有分寸。”顧琛看着母親,字裏行間都是維護白淺淺的,他這麽做,幾乎是出于本能的舉動。
顧母的心地也不壞,隻是在名門望族裏生活久了,她對外面的輿論壓力承受非常大,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刺激到她。
而且現在,很多事情都在循序漸進,聽着兒子如此維護媳婦,的确是少見,她仔細想了想,确實是自己偏激了,最終還是選擇妥協,主動退一步說道,“抱歉,我沒有針對誰的意思,淺淺啊,你千萬别往心裏去,是我氣糊塗了,一時沒有繞過彎來。”
“婆婆,我不怪您,是我自作自受!”白淺淺平淡無波地解釋一句,眼眸裏并沒有過多的情緒。
顧母知道自己這是傷了兒媳的心,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話鋒一轉,對着自己的兒子說道:“阿琛,今天媽選擇再相信你一次,那麽你也必須給我一個承諾。七七還小,顧家就這麽一個孫子,媽也很喜歡她,給你一年時間,再給媽生個聰明伶俐的孫子出來,這樣,顧氏就有繼承人了!”
傳宗接代在顧琛的觀念裏就隻是個義務而已,他覺得這種事情,沒必要去刻意強求,當初爲了綁住白淺淺,他逼不得已才用孩子這一招!
但現在,對于母親提出這樣的一個約定,他是抱着一份敷衍的态度。
“媽,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眼下該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七七的周歲宴,如果您實在不想面對衆多賓客,就以身體不适爲由,推了吧,我和淺淺兩個人也能搞得定的,到時候爸爸出面主持一下,也是一樣的。”
“那怎麽能行,我就這一個寶貝孫子,周歲宴都找借口不出席,這不是明擺着有問題嗎?”顧母立馬來了精神,被這話題一刺激,滿臉的不認同,嘴裏還振振有詞地說道:“這事情,就這麽說定了,媽退一步,你們也得退一步,是不是?何況,咱顧家傳宗接代的重任都交到你們小兩口的身上了,如果能三年抱倆,媽這心裏就皆大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