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孩子抱出來準備出院的時候,沐婧橙卻催促着讓他走。
說總是麻煩他,很過意不去。
并且保證能把孩子帶大。
這不是明擺着過河拆橋,是什麽?
黎諾裔原先是不打算走的,他一再說明自己是孩子的幹爹,做這些都是因爲孩子,與其他無關,讓沐婧橙不要多想。
但終究經不過她軟磨硬泡,隻好離開這裏回國。
他對她的好,始終是給了她壓力。
出院以後,孩子便由沐婧橙親手照顧。
她每天抱着孩子,出去透氣,餓了就喂喂他。
一個人帶寶寶雖然很辛苦,但看着他漸漸出色的五官,像極了某人和自己,她就覺得無比知足。
幸好,嗷嗷待哺的小嬰兒,漸漸地長大了。
裴念雅被刺傷以後,每日都呆在租的房子裏,黎諾裔連半點消息也沒有,隻聽說他回國了,卻忙得沒時間來找她,安熠炫更是看不到他的人影。
高爾夫球場上。
安熠炫,司徒霖、顧琛還有陸晨宇,他們四個正在切磋球藝,順便商讨接下來的計劃。
安熠炫看顧琛這些天都悶在家裏,也不出來幫忙解決事情了,别人的世界亂成一鍋粥,他倒是潇灑的緊,裝失戀,裝深沉。
所以忍不住約出來放松一下,順道訓斥一下這個不厚道的家夥。
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漠然的瞥了顧琛一眼,“那女人雖然是冒牌的,但好歹也是你的白淺淺弄出來的複制品,去看一眼也不能代表什麽啊,你這樣鬧情緒死活不露面,不是顯得你小心眼嗎?興許人家走投無路,當你是自己人呢,一激動就暗示了點什麽,套出點線索也好啊!”
顧琛走到他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擰開瓶子喝了口水,然後煩躁地撓撓頭說,“别跟我提白淺淺,我怕看到那個同流合污的女人,會忍不住掐死她!”
安熠炫沒在意,以爲他是在意氣用事,冷冷地提醒他,“你跟一個棋子,置什麽氣呢?真兇另有其人!”
顧琛想到萦繞在他腦中多天的想法,加上對白淺淺的怨恨,他有點陰森地開口說:“不然……我真掐死她算了,沒了棋子,淺淺就自然而然會現身了,我倒是想問問她,想胡鬧到什麽時候去,這樣東躲西藏有幾個意思!”
安熠炫挑挑眉,轉過頭看着他說,“你腦袋進翔了,瞎說什麽呢?複制品留着還有用,死了隻會壞事!”
顧琛現在是對白淺淺是有多愛,就有多恨,整整九個月了,他發現自己忘不掉她,找多少女人都沒用,就是沒有在她身上的感覺。
他陷入了一種魔障,眼都快滴出血一般,“我沒瞎說,我是認真的!我要逼白淺淺現身,就隻能扼殺掉她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