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啪的一聲,她揚起手,甩在白淺淺的臉上,憤怒的打斷她的話,她無法想象那樣的場面。
每想一次,心都會撕裂般疼痛。
白淺淺摸了摸被打的臉頰,嗤鼻地笑了出來,“你也有今天,你也會受不了麽?”她的聲音冷若冰霜,帶着壓抑的平靜,“沐婧橙,不久的将來,你就會完全被裴念雅取代,你和安熠炫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更不要妄想打黎諾裔的主意,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還想保住性命,保住你的孩子,就識趣的滾到國外,苟延殘喘過完下半輩子!”
“别說了,我求你别說了,讓我死!”沐婧橙痛苦的搖着頭,眼淚已經泛濫成災,她的聲音帶着深深的絕望。
“你忘了你的孩子?你死了那寶寶呢?我可沒善心搞人工培植坯胎,這是安熠炫的孩子,我也不會通知他來收屍,那你說怎麽辦?”
白淺淺極盡殘忍的說道。
一想到孩子沐婧橙就堅強起來,“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白淺淺拍了拍她毫無血色的臉頰,“早該這麽配合了,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好,再敢打我,小心你的孩子先天性流産!”
她說罷轉身離開。
護士又走了進來,給沐婧橙做精密的檢查,沐婧橙猛地拂開她們,準備給她做B超的護士被吓了一跳。
她的反應太過激烈,又太過傷心絕望,胎位還是有點不穩定。
她不得不每天吃藥保胎。
她變得沉默,更加安靜自閉。
到了第三天安熠炫的人手已經全部出海了,島内的防守也有些松懈,白淺淺終于等到時機成熟,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卻發現沐婧橙的不對勁,她很少說話,除了有的時候對護士發脾氣,冷冷的吼出一個“滾”字,幾乎就不開口了。
她時常望着遠方發呆,總之就是安靜得有些不正常了。
白淺淺怕她出什麽毛病,讓心理醫生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麽障礙。
醫生初步檢查了遍,歎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孕婦情緒本來就容易激動,十分容易引起小産,滑胎,你又這樣刺激她,她受得了就怪了,現在她這是明顯的是抑郁症,再發展下去那就是神經病了。”
白淺淺心裏一驚,趕緊問,“難道就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送回她原來的壞境裏去!”心理醫生說。
白淺淺馬上黑下臉,冷怒地吼了一聲,“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出來,再換回去不可能!”
醫生一臉惋惜的看着她,“難道你真想把這麽好的一個女孩給逼成神經病嗎?你忍心她在瘋人院承受着醫生的電棍?”
白淺淺不爲所動,“瘋了也好,可以省去不少麻煩,連自己是誰都不會再記得,更不會再受這些感情上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