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戴口罩的護士拿着針管向沐婧橙走來,沐婧橙驚恐地尖叫,“白淺淺,你到底想幹什麽?你要給我打什麽針?”
沒有人回答她,沐婧橙的抵抗一點用都沒有,針頭還是沒入她的皮膚,液體被注射了進去。
她感到濃濃的恐懼感,她以爲那是奪走她孩子的藥物,以此來毀滅自己,可是過了很長時間她都沒有任何不适的感覺,她像個破碎的瓷娃娃一樣,躺在那裏,早就沒了靈魂。
白淺淺俯身看着她,低沉的說,“那隻是讓你鎮靜的藥劑而已,可以保胎定神,說完事我就送你走,如果你執意要留下來,那我也沒意見!”
“不,我不需要鎮靜劑,我很好,你别再給我打什麽針,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她眼眸凝淚,決絕的說。
從來不會去憎恨任何人,現在她卻品嘗到了恨的滋味,那般的不甘心。
“你最好安靜點,聽我把話說完,不想要孩子的話,你就繼續鬧下去!”白淺淺惡劣的威脅。
沐婧橙咬緊唇安靜了下來,擡頭看着白淺淺,淚意盈盈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憤怒的瞪着她,白淺淺輕蔑的笑了起來,她拿出手中的照片,放倒沐婧橙眼前,“你自己看看吧,人家高調的秀恩愛,準備出海度蜜月了!”
沐婧橙有點不敢看,可又忍不住去看。
她強迫自己轉過頭,果真看到一沓照片上,有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安熠炫身後。
黎諾裔和安熠炫并排而行,兩人不知在說着什麽。
豪華的遊輪上,整整齊齊的站着幾排保镖,熟悉的面孔全都在上面,看上去格外熱鬧的出遊。
沐婧橙的呼吸有點急促,黎諾裔沒看出來,安熠炫也沒看出來嗎?
他還要帶她去度蜜月?
“你們爲什麽要這樣對我,爲什麽要這麽殘忍?”
她隐忍的淚水奪眶而下,白淺淺愣了愣,也不知道她這是說安熠炫還是說自己呢!
白淺淺雙手環臂,高姿态俯視着頻臨崩潰的沐婧橙,在她耳邊如同魔咒般,一遍又一遍地說,“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他已經屬于别的女人了,他懷裏幸福的是裴念雅,你還要卑微的愛下去麽?”
沐婧橙傷心的哽咽着,“淺淺,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如果黎諾裔喜歡我是一種錯,别人的心我如何管得了,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爲什麽?”
原來這是在怨她呢,白淺淺莫測的彎了彎唇,聲音愈發低沉,“你給我帶來的傷害還少麽,如果你早點看開,我會給你指條明路,或許還能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幸福不是給旁人看的,我不要、不要!你怎麽不問問我的意思呢?”
她真的無法理解,在這些人心裏,爲什麽都要變|态到這個地步,非得幹涉别人的命運。
雖然之前的錯,不能完全怪白淺淺,但這一次她再也無法原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