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大手邊慢慢的下移,狂風暴雨般在她身上肆掠撫過,沐婧橙在他懷裏軟如棉絮。
心裏不免吐槽:這家夥腦子又抽風了!
其實,安熠炫早就想把她吃了,一天不吃,一天心裏不安穩。
這小女人腦子裏一天到晚都在想着和黎諾裔,如果真的失憶,湊巧隻是忘了自己,那該多讓人氣憤!
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讓某男不得不停了下來,安熠炫松開手,沐婧橙立馬慌不擇路的跑進了浴室躲起來。
鏡子裏的她嘴唇紅腫,面若桃花,像自己,又不像自己。
安熠炫在床上慵懶的坐起身,臉色黑沉如水,黎諾裔剛推開門,手上的動作就僵住了。
裏面傳來令他崩潰的對話,安熠炫勾起唇得意地說,“老婆,門外有隻貓而已,它已經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我洗完澡再出去,你請自便!”沐婧橙信以爲真,她并不知道是黎諾裔在門外。
安熠炫嘴角的弧度更肆意了,他挑挑眉,“教授說你剛動完手術,身體還很虛,需要慢慢養,它很脆弱。”
“教授沒有跟你說不能再騷|擾我嗎?我也很脆弱。”她一本正經的回答。
“那你到底要不要出來啊,我都等不及了!”
安熠炫其實更想說,你哪點看起來脆弱了,生兒子都沒問題,張牙舞爪的小獸。
“……滾!”沐婧橙不客氣吼道。
他們很純潔的對話,卻聽在黎諾裔耳朵裏,比任何話還要揪心刺耳。
他臉色臭臭的走了進來,臉上是冷若冰霜的寒意,敢情找回記憶的最佳方法,就是身體與身體的交流啊!
卑鄙無恥的安大少,手段敢再惡劣一點麽?
“喲,安少你這是在調|戲我的未婚妻?”黎諾裔忍下怒意諷刺地說道。
安熠炫淡定的坐在床上,與生俱來的霸氣絲毫不減,黑眸裏的肅殺之氣一如既往,冷冷的瞥着打擾他美好時光的黎諾裔。
“你來幹什麽?”
“誰規定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聽到黎諾裔的聲音,沐婧橙解放似的從洗手間裏奔出來。
“裔,别理他,腦子有毛病!”沐婧橙熱情的招呼他坐下,指了指腦子,暗示他安熠炫神經不正常。
她又是倒茶又是洗水果的,體貼得安熠炫快看不下去了,還敢罵他腦子不正常!
“你可真是有心啊!看别人的老婆比上茅廁還勤快,來了一遍又一遍!”安熠炫咬牙切齒的笑了,臉上的表情如沐春風,後面一句實則暗藏殺氣。
“我的人我的心,從訂婚那一刻起,都是屬于我未婚妻的,來看她不是理所應當麽?”黎諾裔反唇相譏。
安熠炫狐疑的眯起眼睛,他怎麽覺得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隻是冷冷睨着小妻子,示意她乖乖走過來!
那赤~裸裸的眼神,讓沐婧橙瘆的慌,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兩個男人當她是死的麽?
失憶而已,再說她是裝的,聽到這樣露骨的話,也會忍不住想吐的啊!
她吭哧吭哧的走過去,把安熠炫從床上拉下來,很淡定地說道:“這位少主,雖然大家都說你和我有夫妻之實,但是,在我腦海裏,根本就不認識你,所以,請你自重點,挪挪地兒,别死皮賴臉坐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