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陪着沐婧橙,可人家是合法夫妻呀,又怕給她的名聲帶來困擾,免得以後傳出去百口莫辯了。
所以不敢進去坐,隻在外面坐着。
安熠炫對着失憶後的沐婧橙真是束手無策,冥思苦想了一整晚,他終于想到了可以驗證她是否真的失憶的方法。
他轉身出了病房,在門口對黎諾裔說,“她醒了,不過暫時腦子不好使,所以你進去後不要得意的太早!”
黎諾裔一聽,真失憶了?真是天助他也!
所以安熠炫說的話,他完全當耳旁風,瞧他着急的樣,應該是去找雲教授了,黎諾裔立馬迫不及待地進了病房。
安熠炫走進電梯又退了出來,看着黎諾裔消失的病房門口的背影,唇邊泛起一抹得逞的笑,跟他玩小花樣,勝負還未見分曉呢。
既然都喜歡演戲,那就演得更徹底一點吧。
他要密切關注老婆的身體恢複得如何,方可以假亂真,到月黑風高的時候,趕緊和她懷個寶寶,兩全齊美!
黎諾裔哪裏知道安熠炫的心思,他此刻隻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取代安熠炫的位置,看到沐婧橙醒了,他坐到床邊問,“小橙,感覺怎麽樣?”
沐婧橙看到是他,以爲安熠炫會在門口站着,并未走遠,所以她決定把失憶诠釋得淋漓盡緻,好好折磨下他。
她雙唇微微輕顫,哽咽着從喉中擠出一句話,“黎諾裔,是你嗎?”
“是我、真是我,小橙,對不起,是我讓你受苦了!”他說着納她入懷,輕輕拍着她的背,像哄女兒一樣輕聲哄着。
“唔,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她在他懷裏哭的就像個小孩子,真跟女兒似的哇哇大哭。
真的失憶了?她真的失憶了?
這是黎諾裔做夢都不敢相信的美事,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能感覺得到痛意。
小橙以前可從來不會主動抱自己,更不會把她真實的一面展現在他眼前,黎諾裔心裏疼惜又漲了幾分,一邊輕拍着她的背,還把肩主動放到她的鼻子下面,任她把鼻子蹭上去,“乖,都過去了,沒事了,我在這裏,會一直陪着你!”
“可爲什麽我對最近發生的事情,腦袋裏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說什麽,就讓他徹底相信自己失憶,仿佛這樣才能更明确表達她心裏的想法。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了,也不是什麽好的回憶,忘掉更好,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他拉長聲音。
護士進來換液,聽見這兩個人肉麻的對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剛剛出去的男人不就是那個被諸多護士稱之爲冷面煞的男人嗎?那這個呢?到底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關系啊?
一個比一個冷的凍死人,護士不得已輕咳了一聲,沒看見那液都要滴完了?
沐婧橙回過神,輕輕擦了擦眼角,不着痕迹的推開黎諾裔,止住了哭聲,她看了眼門口問,“這是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