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唯熙憤怒的吼道,眼淚湧出了眼眶。
“怎麽?覺得委屈你了嗎?委屈那就滾啊?沒人會攔着你。”
“你——”
沐唯熙看着他冷峻的側臉,如遭雷擊,怎麽?她剛來就迫不及待趕她走?她肚子裏懷的可是他的孩子,就不怕她真的躲起來,讓他這輩子都找不到?将來有哪個女人嫁給他,可以忍受外面還有個私生子?
黎諾裔其實是看準了她不會走,故意刺激她,她能在黎母面前擺的架子在他面前毫無作用。
她臉色蒼白地說:“我不會走的,我不是沐婧橙,我也不會像她那樣懦弱的逃避!”
“很好。”黎諾裔從唇裏蹦出兩個字,冷淡的笑了一聲,擡步緩緩逼近他,貼近她耳邊殘忍地警告:“既然你這麽有骨氣,那就好好堅持吧,我不厚待你真是太浪費資源了。”
他的話輕描淡寫,卻又意味深長。
沐唯熙一看他是鐵了心不給自己好日子過了,幹脆豁出去說道:“放棄這個孩子,或是娶我,你選吧!”
黎諾裔天生優越感豐厚,不是被人威脅的人,他轉過聲雙手環胸說,“少做白日夢了,哪樣都不可能,你最好别逼我加快趕你出去的步伐!”
說罷大步走出房間,又走出家門。
沐唯熙聽到樓下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知道是他走了,她的淚瞬時就落了下來。
他爲什麽不相信她是真心喜歡他的呢?絲毫不考慮她懷孕的心情,這個父親是不是太自私了些?
被她的事攪得頭都大了,黎諾裔心煩意亂,開着車往燈火闌珊駛去,他有氣沒地方發洩可怎麽能行。
眼珠一轉,心裏有了想法,他拿出手機給幾個制片方打了電話過去,意思是要獎勵下他們,最近黎氏出品的電影,票房很不錯。
車子停在燈火闌珊門口,黎諾裔輕門熟路走進去,招呼制片人坐下,寒暄了一會兒吩咐人叫小姐過來,唱歌助興,還要求叫頭牌。
對方一聽,黎少這麽晚了還親自應酬,對自己也格外重視,還欽點頭牌,心裏覺得感激極了,回頭工作上一定要好好表現,孝敬少總啊。
人家沒有因爲自己是小小的制片人而看輕,他們早就聽說了,燈火闌珊的消費檔次,每回慶功宴都想來聚聚呢,就是太貴,還玩不到什麽名堂,據說出台費就好幾萬,頭牌得多少錢啊!
大堂經理走進後台休息間說:“紅姨,黎少來了,要頭牌呢!”
裴念雅一聽,身子一抖,趕緊用警惕的眼光看着紅姨,上次的陰影已經給她造成嚴重的心裏障礙。
每晚都會被噩夢吓醒,自己在那個外國男子身下哭喊求饒的悲恸場面。
紅姨忙說,“别怕别怕,我過去看看,就說你不在,老實在這裏呆着啊!”
裴念雅點頭,離開這裏她又無處可去,留下又要被強迫接客,怎樣都是痛苦的。
紅姨同樣頭皮有些發憷,這安少和黎少三天兩頭過來鬧場子,虧錢事小,問題是她也不好向老闆交代,到時候飯碗不保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