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熠炫的辦公室裏。
陸晨宇臉色凝重的敲了敲門,他心知要說的事可大可小,必須徹查清楚。
安熠炫前腳剛進門,陸晨宇後腳就跟來了,他疑惑的挑挑眉,“有事?”
“我好像……看到裴念雅了!”
陸晨宇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安熠炫沉吟良久,方才開口,“你确定是她?”
“我……确定。”陸晨宇想了想,仍是斬釘截鐵地說。
安熠炫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有他的保證,那絕對錯不了了,看來事情真的是另有隐情呢!
“少主,上次你去倫敦,我之所以跟過去,是因爲裴念雅的背影我不止一次見到過,覺得有些蹊跷,所以找借口說是去巡演。畢竟看到她,我總覺得太過熟悉!”
“好小子啊!一直瞞到現在才說!這事要是真的,你知道自己壞了多大的事嗎?”安熠炫有些微怒,站起身憤憤然的瞪着他。
陸晨宇背脊挺得筆直,無比認真的回禀道:“我不能把自己的好奇心,誣賴在一個背影上,在沒有确鑿的證據前,我不想冤枉任何人,更何況......是您的舊愛。”
安熠炫冷着臉不說話,清冽的目光像潭水一樣深不見底,陸晨宇瞅了他半晌,突然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我以爲隻是我一個人,原來聽到這個消息,你心情也不是很好。”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他怒嗆一句,
陸晨宇心一驚,“我隻是如實相告而已,你到底準備怎麽辦?”
“涼拌!”安熠炫冷漠擡眸,目光瞟向落地窗外。
“假設她三年前離開是有苦衷的,那你會怎麽做?”陸晨宇問。
“生活不是演戲,戲台那麽小,世界這樣大,演員在聚光燈下光鮮亮麗,群衆在潮流中平凡簡單,戲可以重拍,生活卻隻有一次!”安熠炫漠然的回答。
“也是哦,你現在結婚了,沐婧橙是個好女人,估計你也不忍心負她。”顯然沒聽到想聽的,陸晨宇有些洩氣。
“很失望?”
“啊?才沒有涅,少主你真會開玩笑,我去看看司徒那屌毛在幹啥!”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很豐富,等明白過來安熠炫的意思,表示立馬被暴露了,趕緊逃之夭夭。
等陸晨宇避難似的躲到司徒霖休息室裏,發現其坐在床.上,手裏捧着一本書!
終于占了回上風,陸晨宇心情甚好。
吊兒郎當走向前,看了眼司徒霖手裏的書名,啧啧兩聲,“司徒仔,看到安少爲女人苦惱的樣子,小爺的心情真是爽透了!難得看見你如此安分的在這裏誦經念佛,你是内心無比狂躁嗎?”
司徒霖瞥他一眼,放下書,直起身子,“二師兄有所不知,最近小弟深感身心勞累,對未來有點茫然糾結,還望二師兄能夠指點迷津,以免吾掉進懸崖,摔個半死!”
陸晨宇嗤笑,“你才豬腦子二師兄,這是和顧少一樣,失.身了麽?還身心勞累,看你這樣,離精.盡人亡也爲期不遠了!”
司徒霖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少取笑我,這兩天心情真特麽有點亂。”
陸晨宇一陣見血,“該不會你也喜歡心心吧,然後我搶了她,你始終覺得不甘?畢竟好久沒聽見你說‘亂’這個字了!”
司徒霖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飲而盡:“知道就好,你要是敢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我第一個不饒你!”
“這是自然的。”陸晨宇說道,“請豬頭師弟放心,抱得美人歸之後,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司徒霖沖他挑了挑眉,“哼哼,小樣,别得意的太早!”
“喲,稀罕啊,盡管放馬過來!”
二人不約而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