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繼業一看到宇澤曉這一副大爺一般的模樣,心裏火氣滿溢。明明知道,這算是他的晚輩,他也不能對宇澤曉嗆聲——
之前寰宇集團那場最深的危機已經過去,雖然花去了所有的現金,但股份卻收攏的很多。等這段時間過去,他們應該會重新把手裏的股份灑落出去,回收一筆錢。
總而言之,宇家和他們程家不一樣,宇家畢竟是市值過百億的龐然大物,而程家——隻要司徒軒願意,伸伸手指,就能捏死。
他忍住了氣,叫來服務員:“你們想要些什麽?”
宇澤曉不說話,隻是看向簡安甯,簡安甯随口說:“兩杯水就行。”
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程繼業哪能不知,隻是苦澀的笑了笑,整個人都有點兒掌不住了。倒是簡磐英反應過來,坐下來問:“安甯,你這一次……還好嗎?”
簡安甯知道,她是要爲程婷婷和程萬裏求情了。她則幹脆說:“逃亡了一晚上,差點被打死,你說呢?”
一句話堵得簡磐英說話不得。她也知道,這一次程婷婷做的是太過分了一點,讓人綁架簡安甯,不僅僅是訛詐了高額的贖金,還帶了手槍和警方對峙,惡劣的簡直讓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但是程婷婷畢竟是他們的女兒,簡磐英想了想,還是繼續說:“那,你那天回來以後,身體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簡安甯回答的相當簡慢。倒是宇澤曉插嘴說了一句:“怎麽會沒有?你本來身體就偏寒,那天在雪地裏待了這麽久,又是奔襲又是捆綁的。直到現在,你的身上還有那些痕迹。他們是非得要你的命啊,在阿爾卑斯山上害得你好幾次經曆危機,那些綁架的混蛋們都該去下地獄!”
一句話,是把程婷婷和程萬裏這樣的人也罵了進去。
簡磐英當然聽得出來,沒有說話,倒是程繼業忍不住了,張口說:“可是,你現在不是沒事嗎?”
宇澤曉一聽這話,氣得冷笑一聲:“這話說得,我打你一頓,就算骨折了重傷了,你隻要沒死,養回來就跟沒事一樣是嗎?那還要法律做什麽!”
簡磐英一臉羞愧,相比簡安甯她也許更疼程婷婷,但是,如果簡安甯真的出事了,她也會覺得難受。
不過,她羞愧,而對于程繼業來說,就無所謂了,他雙目通紅:“話不是這麽說的。婷婷畢竟是安甯的妹妹……”
“既然都知道是她的妹妹,過去的時候搶她的男朋友,現在則好,直接找人來綁架,見事情敗露幹脆搶了手槍殺人。”宇澤曉冷笑一聲,“安甯有這樣的‘好’妹妹,還不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