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甯之前其實早已力竭,昨晚上長途奔襲,體力和精力早就到了極限。而今天獲救之後,也因爲擔心司徒軒的病情,一直硬撐着一口氣沒休息。現在回到酒店,在安全,舒适的環境之下,整個人都似乎有點兒撐不住了。
酒店裏有浴缸,在這個時候,宇澤曉也沒法講究什麽潔癖不潔癖,脫掉簡安甯的衣服才發現,她一身衣服,包括鞋襪在内,早就在雪地裏被沁的透濕。全身冷的一直在哆嗦。一天一夜,幾乎不吃不喝,軟的連路都走不動。宇澤曉心疼的要命,立即把她帶去浴室,放好水,她剛剛躺進浴缸裏。宇澤曉轉身去拿沐浴用品,她就已經睡着了。
脫掉衣服才發現,她昨晚這一路,雖然不像司徒軒那麽誇張,但全身上下,青紫和刮擦的痕迹依然不在少數。宇澤曉又是心疼又是憐惜,她已經睡着,他就自己給她清理好身體。
等洗完了澡,他幫她擦幹,換了身睡衣出來。宇澤曉才不傻呢,肯定不會叫醒她讓她去司徒軒身邊等着,扶着她去了卧室,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輕柔的給她開了吹風機。可能吹風機的動靜有點兒大,簡安甯掙紮着醒了過來:“澤曉,醫院……”
“不用擔心,助理在那邊看着,你先休息。有什麽事情我叫你。”他忍住心頭的酸意,輕柔的安慰她。簡安甯放心的點點頭,之後躺在chuang-shang,沉沉的睡了過去。
宇澤曉一直在旁邊看着她,好久好久,他才起身出來。外面,宇靖曦和沈瀾曉雖然也是長途跋涉,卻也沒有睡意,給兩人泡了茶之後,宇澤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爸,媽,我跟安甯,很有可能現在不能結婚了。”
宇靖曦和沈瀾曉一愣,問:“爲什麽?難道安甯她被……”
他們還以爲,她在被綁架的時候遭遇到了非人的虐待,也許……
“爸,媽,你們想到哪裏去了?”宇澤曉立即搖頭,半天才說,“是司徒軒的事情。”
一說起司徒軒,宇靖曦和沈瀾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宇澤曉解釋:“是司徒軒,昨天幫安甯擋了一顆子彈,救了她一命。在他臨進手術室之前,曾經懇求安甯,讓她五年之内不能結婚。安甯她答應了。”
“這是什麽懇求?”宇靖曦一下子就怒了。反正,無論是司徒軒,還是司徒澈,反正司徒家的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所以,我們這五年裏,很有可能不會結婚。”宇澤曉一說完,宇靖曦就生氣起來,“你們去管什麽司徒軒!結婚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哪能她這樣随便答應的!”
“爸,我理解安甯。”宇澤曉說,“出了這種事情,我不能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