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徒軒,你怎麽了?”簡安甯還以爲是自己剛剛摔下來的時候壓到了他,導緻他被疼成這樣。
可司徒軒此時根本動都不動,簡安甯就算平常多冷靜,此時也快吓傻了,她又用力的推了推:“司徒軒,司徒軒,你怎麽了?你說一句話啊!”
“唔……”好久好久,司徒軒才悶哼一聲。聽到了他的聲音,簡安甯微微松了口氣,至少他還活着!
可司徒軒用手捂住脾髒的位置,掙紮了一下,隻覺得全身一陣劇痛襲來,簡直疼的眼睛都睜不開!他的脾髒之前接受過手術,現在再一次被暴打之後,傷口又一次崩裂。之前全憑着一口氣強撐到現在,現在這口氣散了,就算躺在這裏不動,也覺得全身劇痛難忍。
他知道,留在這裏的唯一後果就是死。但是,他死不要緊,他絕對不可能看着簡安甯跟他一起死!
他費力的睜開眼睛:“你,你先走,我應該是走不動了!”
“不行!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裏!”原來不管有多恨司徒軒,這個時候,她也無法放棄他!尤其是昨晚到今天,如果沒有他的協助,隻怕她不僅死的很凄慘,死前還會被那些混蛋折磨。
“聽我的,快走!”司徒軒強撐着一口氣,似乎預料到那些人快追上來了,立即急切的說。
“不行!”簡安甯搖搖頭,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拉他起身,司徒軒隻覺得破碎的脾髒處簡直痛的無法容忍,看到她努力堅持,他也想着努力一把,可一用力,他身上的刀口早就裂開,即使穿着這麽厚的衣服,一拉,鮮血也很快從傷口湧了出來!
簡安甯拉了半天,他整個人根本動都動不了。她剛一放松,隻覺得手掌心一股溫溫的暖潮,低頭一看,映着白色的雪,她分明看到,自己手上竟然全是鮮血!
“司,司徒軒……你是什麽時候?”她像是遭遇到了重擊,腦袋一下子全懵了。是剛剛摔下來的時候,還是之前被打的時候……這麽痛,難怪他根本動不了身!
在這個時候,司徒軒還要笑一笑。他本身就是混血兒,膚色本來比較白,此時,臉色和唇色,簡直慘白的像鬼一樣。原本他腹内脾髒破裂,還勉強能夠忍受,可跟着簡安甯從山道上往下一滾,原本的傷口完全崩開,疼的幾乎完全不能行動了。
他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字一句的對她說:“你先走,聽我的。你不能留下來。我好歹還有司徒家,他們忌憚着我,就算我被他們抓住了,也不會對我怎麽樣的。可你不行,你還是個女人,萬一遇到了什麽事情,可怎麽辦?”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簡安甯抓住他的手,因爲寒冷,也因爲失血過多,司徒軒的手掌已經完全變冷,他強撐着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