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有點兒不對勁。
——除非,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僅僅是司徒軒,而且,還有她!
可是,她是曾經學鋼琴的時候來過奧地利,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而她雖然聽不懂這些人說的具體是什麽,但是,至少也能分辨出來,這幫人說的是意大利語。她可以确信,她根本沒有認識意大利人,更别說有仇了。
司徒軒也許是咬的太累,稍稍休息,簡安甯忽的問:“司徒軒,你認識意大利人嗎?”
司徒軒一愣,随即也回答:“我不認識,但是Thomas認識。Thomas是德克薩斯州的,他跟意大利這邊的黑-手-黨有點過節。”
這麽一說,倒是解釋的清楚。簡安甯點點頭,忽的又問:“既然他們知道你是誰,那麽,爲什麽不問你的屬下要錢?甚至,不拿你的銀行卡提錢?”
司徒軒正要咬繩子,忽的一愣。
“他們應該知道你很有錢,而且——既然連你車子裏會随身帶槍都知道了,難道他們不知道,司徒家,你是孤家寡人,如果把你打下來,不知道能得到多少利益?如果他們是受司徒家跟你有過節的那些人的指派,恐怕綁架到你的那一刻,就會直接找你的仇人要錢去了。又爲什麽,根本沒有問你要過一分錢,甚至我們你的錢包都沒有翻,而隻是問警察,要巨額贖金?”
司徒軒又愣了愣。
的确,幹綁架這行當,要不求财,要不害命,要不尋仇。害命他們沒有,尋仇應該找的是司徒軒,但是他們既然求财,沒道理,司徒軒一個大活人就在這裏,他的錢包也随身帶着,銀行卡和現金也有不少。他們卻看都不看,而隻問宇澤曉要贖金!
難道,要贖金,比那種司徒軒的銀行卡去提款還要安全嗎?用屁-股想都知道,要贖金的話,也許會驚動警方,驚動更多的人。如果他們真是求财,根本不需要這麽繞一個大彎!
“你的意思是?”
簡安甯忽的回頭,目光灼灼:“也許,他們一開始的目标,就隻是我!”
司徒軒整個人都有點呆了。他倒不是腦袋轉的不如簡安甯快,而是當Franz認識他的那一刻,知道他有随身帶槍的小習慣的那一刻,他就沒有懷疑過,這些意大利人是沖着他來的事情!
他一直很後悔,自己列一個劫持方案,卻被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讓簡安甯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被這種自責籠罩的他,似乎完全沒有考慮過,也許,那些人的目标,真的有可能是簡安甯?
好吧,不管這幫人的目标是誰,如果他不下手劫持她的話,也許她現在還安全着。這麽一想,司徒軒又有些自責起來,他努力動了動身體,繼續下嘴:“我來幫你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