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澤曉點點頭:“是的大師,我的所有專輯,除了很少的幾支曲子是翻唱的之外,其他的都是我自己寫的。”
約翰-格魯伯點點頭:“這樣很好。一個音樂人,一定不能做一個表演家,而是需要做一個創作者,把自己的精神放到作品之中去,才能呈現最美妙的音樂。我倒是曾經遇到了這樣一個人,可惜……”
他說着,還搖搖頭,探口氣。
對于很多人來說,世間先有伯樂,再有千裏馬。然而,對于約翰-格魯伯這樣的大師而言,他一直在物色一個,能傳承自己衣缽的弟子。能繼承自己的事業,真正把音樂的精神流傳千古。原來他以爲自己遇到了,可惜,那人卻沒有來。
宇澤曉有點奇怪:“大師,難道你收弟子,還有人不願意跟你學的嗎?”
全世界的音樂人,全世界對鋼琴有夢想的人,誰不願意成爲他的弟子?
“是有一個。”大師遺憾的搖搖頭,“我記得,也是一個黃種小姑娘,和安妮一起參加大賽的。她的每一次演出我都有去聽,她的音樂雖然稚嫩,卻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力量。可惜……”
宇澤曉這一下更好奇了。他知道,這些年約翰-格魯伯的身體并不太好,一直在哈爾施塔特修養,身邊帶着的弟子,也隻有聶安妮一個。除了她,難道還有人更得到大師的青睐?
他看了一眼聶安妮,她顯然經常被拿來和那個人比較,波瀾不驚的說:“是十年前,跟我一起參加世界青少年大賽的,貌似是加拿大人,叫沐依依。她彈奏的《唐璜的回憶》,老師一直叫我學習……”
“你,你說什麽?!”忽然間,宇澤曉猛地一下跳過來,一把抓住聶安妮的肩膀:“你說加拿大的沐依依?”
聶安妮吓了一跳,然後點點頭,宇澤曉臉上青筋都繃了出來:“怎,怎麽可能?”
“是的,不過她跟我不是一組的,我沒有見過她。她預賽一直是第一名,可決賽的那一天,她卻沒來參加。”
加拿大人,沐依依,十年前的比賽……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十年前,簡安甯的父親和爺爺奶奶,死于車禍?
而且,她明明樂感那麽強,卻偏偏,不敢碰鋼琴,也不敢碰音樂?
宇澤曉忽的一下,搶過旁邊助理的手機,搜索一下新聞,調出了簡安甯的照片!
然後,把圖片遞給大師:“大師,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沐依依?”
約翰-格魯伯吓了一跳。他看了看照片,他的記憶力的确的很強。照片裏的簡安甯,和十年前并無太大的改變,隻是一眼,他就認了出來:“我不敢肯定百分之百是她,可是,的确很像。”
宇澤曉面色震驚,如果,簡安甯就是沐依依的話,那十年前,那個演奏《唐璜的回憶》的人,難道說……
他立即打電話給簡安甯,可電話,卻打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