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攝制組的小方啊,剛剛不是你打電話回來說,有事要回去嗎?”
簡安甯聽他這麽一說,再看了看他,似乎确實是認識的。她還有點兒不放心:“你真的是來接我的?”
那人點點頭:“當然。我們走吧。”
簡安甯猶豫了一下,還跟着他走,看到他上了印有“星辰娛樂”圖标的車,她才放心下來。
一路往回走,簡安甯的手機剛放着,很快就來了一條微信:“你還在那裏麽?”
很顯然,這是宇澤曉拿了一個小助理的電話在給她發消息,簡安甯也立即回複:“剛走呢,人來接我了。”
“嗯,那你小心些,我會在大師家裏等你的。”宇澤曉還有點不放心,尤其是,簡安甯答應了跟他結婚了以後,宇澤曉總覺得這是他“私人财産”。而且,不知道爲什麽,剛剛坐上車,他的心髒就跳動的特别快,像是有什麽事就要發生一樣。說是要見到約翰-格魯伯的緊張,也貌似不是,說不出來什麽的,但是,他就是有些難受。
簡安甯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也很想……很想見見大師。”
她是真的很想見見約翰-格魯伯,說句實話——即使她現在再次彈鋼琴,簡安甯也不可能回複到過去巅峰時期的狀态了。畢竟放下了十年,彈鋼琴是需要不斷練習的,荒廢了,指法也會忘記。
但是,也許是這些天,宇澤曉給她的信心和動力。不彈鋼琴,她一樣也可以接觸音樂,一樣——也可以見她過去最崇拜的人。畢竟,鋼琴演奏家,和作曲家,分明就是兩碼事。
“那我等你。”
宇澤曉還不知道她心裏的這些想法,在聊天了不久以後,車子就到了約翰-格魯伯大師的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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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車,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面一個男人,用一口純正的德語,中氣十足的放聲大罵些什麽。雖然聽不懂德語,但是,宇澤曉也能感覺到,裏面驟然熱鬧的氣氛。
敲門進去,果然,看見裏面的客廳,一個大約五六十歲,微卷着頭發,看起來很嚴格的外國男人在訓斥着站在他面前的聶安妮。聶安妮平常一副如此高冷的模樣,在這個男人面前,就像是小雞碰到了老鷹一樣,乖乖的低頭。
宇澤曉想象了千百種約翰-格魯伯的形象,但是沒想到——平常的他,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有點驚訝,但是,宇澤曉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個正在訓斥的男人,就是世界樂壇巨匠——約翰-格魯伯!
即使宇澤曉來,約翰-格魯伯依然該罵的還是在罵,罵了半天之後,也許是罵累了,他才停口,端着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紅茶,臉龐一擡,看着宇澤曉,用英語問:“你就是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