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很多财産,她需要先去了解一下,然後再往多倫多去,也免得被程家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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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燕城飛往溫哥華,也得花上十幾個小時。當下了飛機之後,嗅到空氣裏熟悉的家鄉的味道,她也覺得,心裏一陣輕松。
父親的房子在溫哥華西區,這裏常年有人看管,每年的清明節前後,她都會回家住一段時間,從機場打車回了家裏,站在門前,看到熟悉的景緻,一股微酸的感覺,撲面而來。
還是那個門廊,還是那個小花園,院子裏,父親和她親手種植的櫻桃樹,已經長成。櫻桃樹下,還有一個秋千。紫藤蘿從院子裏的葡萄架下,緩緩的爬。一部分攀上了秋千,一部分,還婉轉爬上了櫻桃樹。看起來郁郁蔥蔥,秋千旁,還有一個鐵制的,刷成白漆的圓桌。她還記得,每每月色迷人的夜晚,她都會和爸爸、祖父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吃着香甜的葡萄或是櫻桃,看着深藍色的天幕。
父親真的很疼她的,爲了她好,跟媽媽離婚之後,再也沒有另娶。他之所以會跟秋阿姨好,一方面是因爲他之前真的很喜歡秋阿姨,另一方面,也是因爲秋阿姨将她視如己出。每年的生日,她都會許願,希望能有一個疼她的媽媽。可如果,她知道疼她的媽媽,是用最愛她的爸爸來換的話——她甯願,自己永遠也不要有這個願望!
聽到動靜,屋子裏的燈開了,之後,一個頭發花白,微微有些胖的老太太走了出來,是之前就在他們家幫傭的保姆索菲亞。
索菲亞大嬸是他們到了溫哥華以後,就一直在他們家工作的保姆,可以說,也是看着她長大的。父親死後,她被母親接走,當時母親就想着要辭退她,把房子賣了。是她死活不肯,留下了這棟房子,也留下了索菲亞大嬸。
此時她揉揉眼睛出來,看到了站在門口亭亭玉立的簡安甯,頓時愣住了:“上帝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是依依小姐?”
“索菲亞大嬸!”簡安甯看到了熟悉的人,頓時撲了上去,嗅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心裏的酸澀和委屈,頓時湧了出來。
“讓我看看。”索菲亞大嬸輕輕将她推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周身:“瘦了,精神了,也漂亮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之前,你那個媽媽來了家裏好幾次,一直在找你的消息。後來,警察也過來了,吓死我了!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我去了家鄉。”簡安甯笑了笑,“我回了父親的家鄉,遙遠的華夏國。”
“你去了哪裏?爲什麽不打一聲招呼?是不是,你的母親對你不好?”索菲亞大嬸有些緊張,就像她還是一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