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是直接從天魔宗内部打開了某種陣法将試練的弟子送到了此處一個封閉的空間來的,他能夠趕巧的來到這裏已經算是巧合之中的巧合了,那柳清顔能夠出現在這裏……卻是實在有點兒匪夷所思!
“怎麽不可能?你以爲這天魔宗爲什麽能夠讓這片大陸之上的那些小宗門如此安然的存在?實話告訴你吧,這些修仙門派之中都是爲了替天魔宗收錄資質優異的弟子的,說白了,隻不過是天魔宗的狗而已!”
棺材老不可置否的回答:“再說了,像這樣的大陸也不是少數,在每一個類似的大陸之上,可能現在都在進行這類似此間的試練,天魔宗這樣的大宗門有自己的地盤有什麽可見怪的!
天魔宗百年一次的收徒大典,都是這樣的!
這裏的封印其實都是由這些附庸的小門派掌握着,每逢開啓,天魔宗都會提前給這些宗門一些名額……”
講述着,墨離終于平息了心境,他本以爲自己突然的或許能夠進入天魔宗,穩壓那柳清顔一頭可現在……
“不行,現在我的處境太過危險,先不說柳清顔,光是那季無江就是我的一個威脅,現在他既然沒有死掉,證明我之前的計劃就是已經失敗了,此刻那十幾個煉氣四五重的修士應該已經知道了我身上有木之本源……”
墨離突然的冷汗直下,那這樣的話,他豈不是羊入虎口?
“飛羽師兄,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樣差!”
一旁的歐陽保住似乎察覺到了墨離不經意之間散發出來了情緒波動,看到了墨離一閃即逝的灰白臉色,不由的關心的問道。
“我——”
正待回答,那洞外再次的傳來了一聲傳喚!
“路飛羽,内門的馬岱師兄找你!”
聲音極爲客氣,那馬岱定然是什麽了不起的存在!
“馬岱不是内門之中的弟子麽?内門的弟子眼高于頂,一般情況之下别說傳喚我們,就算是走出洞府也沒有幾次,這幾天以來,馬岱師兄似乎隻是每天查看一下那血龍山的封印,怎麽——”
歐陽寶珠古怪的自語着,已經面帶憂色的盯着墨離。
“路師兄,你難道認識那馬岱師兄?還是你哪裏得罪了他了?我聽說此人氣量極小,又是内門一位長老的子嗣,因此倍受嬌寵,更是喜歡胡來,你……”
“小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我看咱們還是跑吧,這馬岱不是别人,正是你那馬子勾肩搭背的姘頭,你小子現在修爲淺薄,縱然有幾分手段,也決然會被那馬岱識破,馬岱是煉氣五重的修士,憑你這蠱術,瞞過沒有練就五行境界的修士還行,要是想讓馬岱也識不破……卻是很難!”
棺材老頗爲擔憂的說道,他此刻和墨離生死相關,不由得他不怕。
都說老人最怕死,人老三不怪,貪财怕死不瞌睡,不論修士還是凡人,年歲和資曆老了,都是舍不得自己一生打拼出來的東西。
像棺材老這樣的魔修更是這樣,要他以身涉險,那顯然不可能!
“瞞不過又如何,煉氣五重,我也不怕,隻要能夠親手殺掉柳清顔這個賤人,我拼一把又如何?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一回似乎還有一個機會,讓我連帶那季無江也一起殺掉,以絕後患!”
墨離嘴角突然的扯起了一絲微笑,手心之中猛地鑽出來了一條幽綠的細絲,這細絲顫抖着,再尖端竟然散發出來了一絲絲的血紅顔色。
“那血龍過即将出世,半日時間,足夠我做許多事情了……”
雙拳一握,墨離陡然的轉身奔着洞外而去。
然而他沒有看見,在他轉身的刹那,身後原本滿臉擔憂的歐陽寶珠頓時的露出了無限的恨意:“你到底是誰,爲什麽要殺掉我的飛羽哥哥,等着吧,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眼中恨意熊熊燃燒,這女子緩緩的走到了石洞一角将那白生生的骨架輕輕拿起,慢慢的摸索着……淚眼婆娑!
“路大哥,我會先殺死這個人,然後再下來陪你!”
望着墨離消失的背影,歐陽寶珠手心之中鮮血流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