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不解釋呢?
别人都誤會了啊。
她根本不是他妹妹,而且這些人不是少成的親戚嗎?怎麽會連他沒有茜茜以外的妹妹都不知道?
郁悶!
吃嘛嘛不香!
然後發現少成一直在和人相互敬酒,忍不住的又心疼起來,不停的往他的碗裏夾菜,小聲的勸說:“少成,你少喝一點,多吃點菜啊。”
喝酒傷身呢。
而且他本來就有傷在身。
見他不停,桌子底下的手,攥了攥他的衣角,“少喝點啦。”
顧少成手中的酒杯輕輕晃着,看她這樣的小貼心,覺得五髒六腑都變得舒暢起來,然後真的點了點頭,像是被她勸住了,輕聲的道:“嗯,不喝了。”
将酒杯放下來,拿着筷子,吃了兩口她夾的菜。
然而飯桌上,怎麽是他說不喝就不喝的,才片刻功夫就有人敬酒,不喝多不給面子,沒想到顧少成就是這樣狂傲的人,他不想給面子的時候,哪怕别人把他的酒杯倒滿了,他也沒有舉杯,反而爲難的模樣:“怎麽辦,小丫頭不許我喝酒。”
“呵呵,少成,開什麽玩笑。”
他微微一挑眉:“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他靜靜的坐在那裏,遲遲沒舉杯,修長的手指,隻是拿着筷子,吃着碗裏的菜,輕描淡寫一句話,瞬間冷場,駁了别人面子,也絲毫不給人台階下。
他的脾氣向來這樣,陰晴不定,前一秒還笑嘻嘻的跟你舉杯暢飲,下一秒就能立刻擺下臉來。
“阿凱,别讓你少成哥爲難,他大病初愈,不宜多喝。”
敬酒的人是顧步裕的兒子,今年才十八歲,對于這樣的冷場沒有應對的經驗,顧步裕隻是三兩撥千斤的話,就給他兒子找到了台階。
顧少成微微的斂笑,“前些日子确實遇到點小意外,幸好我福大命大。”
“查出來是什麽人了沒有?”
“來日方長,暗算我的人那麽多,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個有好下慘的。來,三叔,我祝你萬事大吉,無災無難!”
也不知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還是說者聽者都打了暗語,顧步裕聽到這樣的話,眼神微微黯了一下,面上風雨不驚,拿着杯子,跟他碰了碰杯,最後還一副慈愛的模樣,“少喝點,不用勉強。”
……
顧少成從洗手間出來,洗手間門口有個女人以牆而立,顧少成視而不見的越過她,結果女人卻扯住了他的袖子,“先生。”
顧少成面沉如水,片刻後沉沉開口:“放開。”
王媛媛嘴巴委屈的抿着,細細的從她的角度打量他的側臉,依舊那麽器宇軒昂,周身都沉澱着一股沉穩之氣,就是他身上的男性氣息,都跟記憶裏的完全重合,嗓音帶着微微的哭腔:“媛媛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也意識自己以前很多事做錯了,求先生給我一次機會,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