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嗎?”
他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不會是不是?”她小心翼翼的問。
那小心的試探的語氣惹得顧少成哈哈大笑,輕拍拍她的頭,心情大好的吓唬:“要是煮的粥不對我胃口,我也把你賣掉!”
什麽嘛,分明就是存心吓唬她!
辰星哼哼的去了廚房,在廚房裏忙活起來,心情好嘛,邊哼着小曲邊洗着西紅柿,心裏湧起了無限的歡喜。
廚房裏的人小心翼翼的在旁邊想要打下手,然後她想起來,那個時候她初到顧家,在廚房裏割破手的經曆,那個時候他勃然大怒,她戰戰兢兢,覺得他真的是個高高在上很嚴厲容不得别人違抗的一個人。
現在回想起來,辰星才真正的體會到,他是真的關心自己,不許自己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她竟然發現得這麽晚,辰星言笑着按了按自己的腦袋:“笨诶。”
其實,哪裏是笨呢。
隻是生命力忽然冒出一個男人,無端端的闖入自己的世界,隻顧着驚慌失措,每天小心翼翼,他對自己好一天,心裏就擔心這種好就少了一天,更害怕自己會依賴上他,然後忽然某一天這種好全部消失,她會狠狠的受傷。
“想什麽想得這麽開心?”
思緒忽然被人打斷,一個人影閃到廚房裏,從水池裏偷走她剛洗好的一個西紅柿,清脆響亮的咬着,吃的津津有味。
幾個傭人在旁邊看得不斷的犯花癡,辰星卻白了他一眼:“幹嘛偷吃我洗好的西紅柿?對啦,少成醒了,你去看了沒?”
“哥在發脾氣呢,我腿腳跑得快才沒被禍及池魚。”
啊?發脾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辰星擡起眼:“出了什麽事哦?”
她不放心,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急急忙忙的模樣,“我去看看哦。”
“喂,小嫂子,别去。”
花花在後面追上去。
快到了門口,花花一把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及時的将她拉回來,躲在門背後,對她做了一個“噓”字的動作,然後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傻啊,哥發火的時候不知道躲遠一點,反而自己湊上去送死。”
辰星急急的說:“他大病初愈,我怕他動氣傷身。”
花花還是罵了她一句傻子,“這種生氣和你想的生氣不同,哥不會真的在心裏氣,傷不了身,隻會傷了别人的身。”
生氣還分很多種嗎?
辰星從門縫看過去,隻見卧室裏,一排西裝筆挺的顧家下屬占城一排,那氣勢,那場面,頗爲震人,其實辰星一直覺得家裏那些哨兵都好有氣勢的模樣,一點也不必軍隊裏的官兵差。
他們站在顧少成的面前,卻是完全的俯首稱臣姿态。
忽然,顧少成将手中的文件往地上一甩,他也不說話,隻是靠在床上,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一個眼神,一個姿态,卧室裏頓時靜得連根針落到地上都清晰可聞。
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場,連門外的辰星都跟着心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