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成想要安撫着哄她兩句,到最後竟也沒說出一句話來,隻是側了側身,手順着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撫摸,全盤接收她所有的抱怨和所有的驚喜。
看着她像小孩子一樣委屈的訴說自己的可惡,他的嘴角竟然不自覺的染上了笑意。
辰星擡起婆娑的淚眼。
抓着他的一隻手臂,蠻橫無理的模樣,逼着他發誓,“你說,你以後不許再這個樣子了,不許睡這麽久,不許讓我一個人擔驚受怕,你說,你現在就說。”
顧少成簡直有點哭笑不得,心都跟着一疼,摩挲着她的臉頰,唇瓣,吞沒她的淚,聲音,無比的柔和:“别哭,以後再也不讓你一個人擔驚受怕了,嗯?”
辰星還是怕自己出現幻覺,雙眼通紅的盯着他的臉,那眼睛是睜開的,異常的明亮,深睡的他給人一種脆弱的感覺,讓人覺得心跟揪着疼,可是現在他會說,說笑,會含情脈脈的看着她,現在的顧少成充滿了生命的張力。
鼻子一酸,眼睛卻是笑的:“你答應了的,不可以再像現在這樣,我都聽到了。”
“我知道你說話都是算數的,你不會不守承諾,少成,你終于醒了……”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覺得我快要活不下去了!嗚……”
“好了,别哭,怎麽哭上瘾了?不是都答應你了?哭得滿臉鼻涕眼淚,髒兮兮的,我還怎麽吻你?”他半哄半笑。
結果話音剛落,就看見懷裏的女人扯着被角,用力的擦了擦臉。
顧少成平時最見不得這種邋遢的行爲。
正想數落她兩句,沒想到辰星竟然已經湊上了嘴巴,主動的送上了香甜的唇瓣,心裏再潔癖也都因爲她主動的行爲而忽略不計,顧少成反手捧住她的臉,吻,不是那種熱烈的的吻,細細碎碎,唇瓣剛張開,她的小舌頭就主動的伸到了自己的嘴巴裏。
那種主動,前所未見。
害的顧少成都愣住了。
下一秒,辰星竟然反守爲攻,爬到了他的身上,她上他下的姿态,辰星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顧少成的唇瓣。
“怎麽這麽主動?”
他邊問,邊笑,邊一路的接受她難得的熱情。
手插-進她的頭發裏,模糊不清的聲音,含着濃濃的喜悅:“隻是睡了幾天,怎麽就遇到了一個小色女?招架不住……”
“不是幾天,是二十八天!”辰星才不管自己現在是不是很失态,一邊吻着他,一邊也含糊不清的糾正他,這二十八天她有多害怕此刻索吻得就有多熱情。
【一個親友的情況和顧少成差不多,可是顧少成醒了,我的親友還沒醒,元宵節時候摔到後腦勺,一個多月了至今昏迷、沒有清醒的征兆,忽然好想自己能夠擁有金手指,那樣我寫兩個字,醒了,她就醒了。生命無常,人真的很脆弱,希望大家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