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希望,她能夠第一時間看着他清醒。
聲音沙啞了好幾天,前幾天還都說不出話來,壞了聲帶,今天嗓子好了很多,辰星喉嚨翻滾:“少成,你還沒睡夠嗎?睜開眼看一看我好不好?”
“你都抱了我好幾天,你抱得不累嗎?”
“你抱得不累,我都被你抱得累死了,你知不知道,我連上廁所都不能上,衣服也不能穿,身體肌肉都要僵硬了,血都流的不順暢,都是你害的,你還不趕緊醒過來放開我?真的要抱我一輩子嗎?”
心裏明白,他這樣緊抱着自己,是因爲當時對自己的承諾,死都不會放開她,他做到了,其實他說過的話都會做到,沒想到,她竟然得了這份深情。
喉嚨像是堵住了什麽,酸澀難言。
辰星唇瓣顫抖着,再次印了一下他的唇瓣,
愛已無言,情已無聲。
淚卻濕了雙眼,流滿在心間。
如此一往情深的男人,像是一根最尖銳的針,深深的刺進她的心髒,痛是痛徹心扉的落魄,因爲她早已被這份深情刺得永生難忘。
“少成,真的,謝謝你,你的情深,傾塌了我不可一世的童話。”
黑夜裏,她緊哎着他,又哭又笑,“所以,你一定要醒過來,隻要你能醒過來,你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追求你也可以,知道嗎?”
辰星靜靜的閉上眼睛,不再說話,黑夜裏默默的在心裏祈求着他能夠等她一覺睡醒過來給她一個早安吻,對她說一句話,随便什麽話,哪怕是一個不爽的哼聲。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偶爾溜進來一絲半點。
不知道爲什麽,小憩了一會兒再次清醒過來,她總覺得有一點毛嗖嗖的感覺,總覺得房間裏不止她和少成兩個人。
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覺得自己被盯着,覺得周圍有危險,就是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她不懂,覺得有什麽在慢慢的靠近自己。
心跳都不由得加重起來。
是不是自己還在夢裏?
辰星微微偏頭用餘眼掃視着整個ICU病房病房。
顧茜茜曾私底下偷偷跟她說過一些類似危險的話,甚至給她配到了一副隐形的夜視鏡,說少成現在重度昏迷,也許很多人想要少成的命,即便網面的保護滴水不漏,也不能排除有人能夠溜進病房對他下手類似雲雲的話……害得她開始兩天特别緊張,尤其到了晚上,盡管有人守夜,她也不敢放松警惕,但是整整五天過去都沒出現顧茜茜說的那種危險的事情發生,她緊繃的弦好不容易松弛下來,沒想到就從夜視鏡裏看到一個人影,那一刹那,她差點沒尖叫起來。
将破口而出的尖叫死死的宴會喉嚨裏,辰星雙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肉。
冷靜,冷靜,辰星,别怕,别怕,一定要冷靜。
這人是誰?
外面有很多保镖的,冷靜,冷靜一點點,沒事的,别怕啊……
火石電光間,辰星的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