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整個人靠着陽台的護欄,不再說話。
辰星的視線落到旁邊的文件袋上,抿着唇瓣,搖搖頭,把檔案袋還給南柏豪:“顧先生已經跟我說了原委,我不想再回憶一遍。”
南柏豪沒有接:“你還是看看的好,不要大家心裏都有一個結,我這個人不喜歡心裏有事,晚上睡得不爽!”
當年計劃滅掉那兩個人的時候,實際上是把辰星一起算在内的,那時候誰都不知道辰星的真實身份,還是他看她那麽小下不了手,放了她一馬,也多虧那時候他手下留情,不然老大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到辰星;或者某一天找到卻發現被自己給殺了,那他還不内疚死!
辰星無奈,随意的浏覽了一下,整個檔案袋的資料,比夏見清給她看的那個檔案還要仔細,那一頁頁紙張,清清楚楚的将一個血粼粼的事實擺在她的面前,一頁頁紙張在她的手中飛落,她的身軀已經完完全全的僵住。
最後緊閉着眼睛,雙手捂着臉,像是壓抑着什麽,消化着什麽,隐忍着什麽,卻一聲都沒有發出來,時隔多月,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刺激得差點精神崩潰的女孩子,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心裏承受能力和接受能力……
隻是,她的肩膀,依舊顫抖得厲害,無聲的,将一切恩恩怨怨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
對面靠着護欄的南柏豪,他指間夾着一根軟中華牌香煙,曲着手臂撐着頭的看着辰星。
腦子裏想的卻是此刻站在這裏的如果大哥,定會心軟的将她抱在懷裏安撫她,可惜站在這裏的是他,除了他家媳婦歡歡,他對别的女人生不起那種大男人的憐香惜玉。
看着她捂着臉的動作,南柏豪無波無浪的抽了會兒煙,然後掐熄手上的香煙。
“辰星,這上面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
辰星捂着臉,咬着唇瓣很低很低的壓抑的承受,南柏豪掀了掀唇瓣,繼續道:“你應該認識到誰才是你真正的仇人了吧?夏見清那小兔崽子才是你的仇人,你養父就是爲夏家賣命的一條走狗,一切都是夏家人指示他幹的。而你真正的父母,作爲大哥家的司機,卻拼了命都要保護我大哥,結果爲此犧牲了性命。”
“辰星,大哥他那個人,你看着他風風光光,你不會理解他是怎麽的艱辛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聽說他小時候過的很苦,親媽不要他,繼父追殺他,自己家的财産被人霸占光,小的時候他也流浪過街頭,也曾爲了一碗飯屈下自己高貴的膝,這些小五最清楚,小五是跟随大哥最長的一個人,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問問他。”
“所以我們都希望大哥快樂,希望他身邊的女人讓他少操點心,希望被他看上的女人不說爲他分憂吧,起碼能夠給他帶來幸福。”然後,他扔掉煙,向來把眼睛放在頭頂上的男人,畢恭畢敬的跟她鞠了個躬:“求你了!你要恨,就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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