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睜着眼睛看着日光的方向,心情有些低落,以前那麽多年都是這樣過的,每天沒什麽事情,但不覺得會這般孤單和寂寞,可現在卻是有了這樣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令他很不舒服。
突然,眼前一暗,陽光被遮擋住了。
他沒有擡眼,隻是懶懶地開口,“你來做什麽?”
“來看看你呗,你怎麽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白子吟俯視着悶悶不樂的青墨,青墨看上去确實是一副很悶的樣子,和他一貫給人的印象不同。
以前的青墨似乎極少露出這樣的神情,白子吟的印象裏幾乎沒有,反正一時半會他也想不起來。
“請你正确理解了要死要活這個詞再來形容我。”青墨沒好氣地說,他哪裏要死要活了,他明明隻是舒舒服服躺在這裏曬太陽,加上心情有那麽點些許不爽而已。
白子吟白了青墨一眼,随即翻身進入回廊内,“這個詞用在你身上确實是很适合,看你的樣子是想玖玖和小顔顔了吧。”
青墨一怔,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這麽明顯嗎?”
“有!”白子吟認真地回答。
“隻是覺得有些安靜,子吟,有時候活太久了真的就沒什麽感覺了。”青墨的聲音變得有些飄渺,當生命變得無止境的時候,很多人和事就變得不重要了,不在意的東西會越來越多,能夠牽動情緒的事情越來越少。
這樣的活着和死去有什麽區别?
聽到這樣的話,白子吟的心情也變得低落起來,不過他随即揚起一抹笑容,看着日光的方向,“阿墨,其實我們已經比很多人幸運很多了,要怎麽過每一天可以是我們自己選擇的,以前的你可不會這樣想,你已經習慣了有小顔顔和玖玖的生活,有他們在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安靜了,而現在他們不在了,這種安靜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這樣的情緒會吞噬掉人的意志力,連上神都不可避免,所以有時候最可怕的敵人是自己。
“也許吧。”青墨淡淡地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是亂想。
“阿墨,你是喜歡晉顔的,你沒發現嗎?”白子吟決定要好好敲一敲這個榆木腦袋,否則青墨一直都不開竅。
然而,青墨聽到白子吟的話,卻是露出不解迷惑的神情,“喜歡?喜歡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說句實在話,其實我真的不懂。”其實這也不能怪青墨,青墨雖然不像風臨月那般不懂男女之事,可對于喜歡或者是愛這樣的字眼,他确實是不太明白。
“唉,朽木不可雕也,虧你還是蛇王,還是上神,連孩子都有了,卻還不知道喜歡是什麽,真是服了你了,來,叫我一聲師傅,我就教你!”
白子吟頓時得瑟起來,一副将青墨看作弟子的姿态,令青墨眉頭微蹙。
“讨打是不是?”青墨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