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知道了。
多了一個盟主,提醒着我有人正在讀我寫的東西。
做業務又苦又累,配貨的時候陪笑臉,退貨的時候被人罵娘。現實又殘酷又無奈,隻有網絡才能讓我有種滿足感,我以後會拼了老命的更新來回報大家。
敬禮。
割之——
齊思遠一直搖頭,沒有對任何一件法器多做關注。
霓裳仙子搜刮來的這許多法器,每件都沾染了無數血腥。這是百餘年來,她爲了尋找太陰真人而剿滅了數十家修真宗門得來的戰利品。
不過齊思遠搖頭并不是因爲這些法器充滿血腥,更不是他對這些法器不動心,他隻是試圖将利益最大化。
霓裳仙子拿出了日月火龍劍、七星昆吾劍、太白幽泉旗、太陰陰陽鏡、彩雲帕等等諸多法器。這些法器各有妙用,有的殺人無形,有的自帶陣法,有的遁術無雙,有的護身不破,結果齊思遠一直搖頭,她皺了皺眉頭問道:“德勝,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到底想要什麽呀?”
“我什麽都不要,”齊思遠一本正經地說,“修道之人修得是自己的性命,外物如何強大終究是外物,這個道理我懂。”
霓裳仙子笑嘻嘻地說:“傻孩子,你這又是從哪兒聽來的歪理?修真界哪個修士不想擁有一件性命交修的法器?遠的不說,你師父就有一把紫炎劍,他将其視爲性命愛若珍寶,莫非你沒見過?再說星河劍派上下人手一把飛劍,也不曾有人說他們依仗外物。”
齊思遠撇了撇嘴說:“反正這些我都不要。”
霓裳仙子想了想說:“臭小子,看來是太陰把你的眼光養的太刁了,什麽都看不上。也罷,你既然不想要法器,那我就給你一顆靈丹。”
真的是一顆靈丹。香氣四溢,圓溜溜大如龍眼,身有雙翅,在空中飛來飛去。這不是靈丹,簡直是一隻精靈。
靈丹飛舞了片刻,落在了一個小小的瓷瓶裏。霓裳拿起瓶子遞給了齊思遠:“這是地元丹,珍惜無比。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隻要當時未死,一顆丹下去立刻就能傷勢盡複。而且元嬰境界之下的人服用後,真元法力立刻提升一個大境界,維持一個時辰。過後隻是虛弱幾日,沒有任何後遺症。”
這顆地元丹比什麽法器來的都珍貴,法器再強大也有極限,地元丹卻能讓人提升一個大境界。即便隻有一個時辰,也足夠發生驚天的逆轉。
比如一個築基修士,被人圍攻的時候吞下地元丹,立刻變身金丹大圓滿,揮手間敵人灰飛煙滅。這是何等的至寶!可惜隻對元嬰境界之下的修士才有用,不然的話這東西簡直能當做戰略武器儲備起來。
齊思遠接過小瓷瓶,臉上現出了一絲猶豫的神色。霓裳仙子笑着說:“傻小子,這不是什麽外物,不過是一道保命的手段。你不想用不吃它就是了,留在身上好歹是個家底兒。”
齊思遠拱了拱手說:“我還是不能要。”
“爲什麽?”霓裳仙子驚訝地問道。
“我的境界低微,拿着這顆靈丹在修真界遊蕩,就像小孩子拿了金子上街。别人要麽騙我,要麽搶我,搶完了順便再殺了我,那我豈不是冤枉死了?”齊思遠理直氣壯地說。
霓裳仙子啞然失笑:“你把這丹放到空間袋裏不就好了?靈丹氣息不外洩,誰還會來搶你?再說此丹隻對元嬰以下境界有用,元嬰以下的修士,有幾個能敵得過你的這倆保镖?”
齊思遠愁眉苦臉,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可是我沒有空間袋啊,臨行前師父什麽都沒給我。”
空間儲物袋,傳說中的仙人寶物,内中空間廣大,用以存儲法器靈石等等。齊思遠對此物渴望已久,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見識,他就是瞅準了霓裳仙子,要從她手裏摳一件出來。
霓裳仙子果然上當:“你師父一貫都是這個樣子,小氣巴拉的偏要窮大方。他不是不給你,是根本沒得給,哼!罷了,我這裏有上品儲物空間袋,你拿去用。”
一切都美好的像在做夢,齊思遠接過空間袋的時候激動的手都有點哆嗦了。
空間袋看上去隻是一個普通的錦囊,金絲織就,雪蠶絲花邊,拿到手裏輕柔、順滑。上面的法力禁制已經被霓裳仙子全部抹去,齊思遠在她的指點下,小心的以神識侵入其中,很快就留下了自己的元神烙印。
空間袋可大可小變化由心無不如意,霓裳仙子賜下的這一件裏面有畝許方圓的空間,足夠齊思遠放進一座宅院。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齊思遠的激動和興奮。霓裳仙子有些明悟地說:“好啊,你這個滑頭小子,是不是一早就在等着我送你這個呢?”
齊思遠傻呵呵的笑了笑,算是承認了。霓裳仙子不滿地說:“想要你就直說,繞什麽彎子?跟你師父一個德性,讨厭得緊!”
齊思遠恭敬地施禮道:“謝師娘賞賜。”
霓裳仙子頓時心花怒放,剛剛的那一點不滿立刻煙消雲散了。她再揮了揮手,一道透明的符咒從空中飄過,恰好落在齊思遠手裏,輕若無物,一點兒分量都沒有。
“臭小子,這是一道分身符,”霓裳仙子笑吟吟地說,“隻需高聲念我名字,就能召喚出我的一道分身助戰。雖然這分身隻有化神大圓滿境界,而且隻能維持一炷香時間,但有了它足夠保護你在修真界闖蕩了。”
齊思遠把符咒遞給藍小蝶,轉過身高興地說:“我替小蝶謝謝師娘!小蝶體弱又不能修煉,有了師娘這道符咒,我再也不用擔心她的學習了。”
藍小蝶:“……”
能夠召喚出霓裳仙子的化神分身,這道分身符比地元丹更加珍貴,因爲地元丹隻對元嬰境界之下的修士有用。齊思遠二話不說就把它送給了藍小蝶,足見他對身邊紅顔的愛護。霓裳仙子見到這一幕感觸頗多,歎了口氣道:“如果太陰舍得這樣待我,我甯肯死了都願意。”
當話音落下,已經不見了霓裳仙子的身影。她走得幹淨利落,甚至連一句道别的話都沒有說。
齊思遠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藍小蝶,又看了看韋雲淞和巫馬天青這一對金丹夫妻,随後擺着手說:“走,咱們兵發太上仙山去也!”
韋雲淞和巫馬天青對視一眼,一臉不甘地湊過去說:“胡公子,咱們能不能……”
“不能,”齊思遠依舊笑嘻嘻地說,聲音裏透着一股不容拒絕的意味,“收起你們的小心思,别當我是傻子。”
韋雲淞和巫馬天青突然抱着頭歪倒在地,痛苦的幾乎口吐白沫。
“公子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韋雲淞哆哆嗦嗦地喊道。
“真的不敢了,公子饒命啊!”巫馬天青附和道。
生死符強制訂下主仆契約,作爲主人的齊思遠,不僅可以對韋雲淞和巫馬天青生殺予奪,還能随時讓他們痛不欲生。就像孫猴子頭上的金箍兒,有了這東西齊天大聖都翻不出花兒來,何況兩個未入仙道的小小金丹?
齊思遠冷哼一聲,與此同時兩道不起眼的黑光融入了韋雲淞和巫馬天青體内。黑光霸道無邊,充滿詭異和滅絕一切的氣息,正是他得自公孫大夫的寂滅之光——以掠奪别人生機和精血來強大自己的域外魔經。
韋雲淞和巫馬天青被生死符折磨的死去活來,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氣海當中溜進了寂滅之光。那光無聲無息,在兩人體内紮下了根,就像喝血的水蛭一樣,令人無從察覺。
如果是在平時,齊思遠這一手半吊子的寂滅之光絕對不可能進入兩個金丹修士的體内,更别提腐蝕他們的氣海。但今時不同往日,韋雲淞和巫馬天青被生死符折磨的死去活來,全身的真元法力都收斂了起來無法運用,面對齊思遠,他們根本毫不設防。
這樣下去,寂滅之光會慢慢強大起來。而作爲鼎爐的韋雲淞和巫馬天青,會像青木鎮上的人一樣,被吸幹精血和生機,變成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