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之——
金丹大敵當前,十死無生的險惡局面,這種情況下,薩摩辛卻突然想明白了齊思遠的一舉一動。
齊思遠肯定早就知道黑臉老闆和風騷老闆娘十分危險。他表面上被東方針蒙蔽,讓東方針跟在身邊刺探,事實上卻利用東方針把錯誤的消息傳給了薩摩辛。
等薩摩辛現身之後,齊思遠一步一步的引他動手,最後逼得他直接對上了金丹境界的黑臉老闆。而齊思遠自己,則趁機溜之大吉。
可惡的小子!薩摩辛心中暗恨,明着說是要賭鬥神通,實際上卻把我當成了靶子!
可惜想明白也晚了,黑臉老闆和風騷老闆娘搶走了齊思遠扔下的寶物,周身氣勢暴漲,哼了一聲就使得薩摩辛受到重創。
光明教當初之所以能橫行天下,靠的就是教衆忠心耿耿且悍不畏死。東方針是光明教的聖火使者,被洗腦的十分徹底,他竟然膽大包天的向金丹真人發起了攻擊。
東方針修煉的功法十分奇特,名爲葵花寶典。此寶典最能提升戰力,轉爲光明教護法鬥戰聖火使者所修煉,可惜雖然能極大的提升戰力,卻有一樣不足——修煉此寶典者無緣長生。隻要修煉了葵花寶典,自絕陽經,再不能飛仙了。
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得來的好處也極大。當年十七家頂級仙宗圍攻光明頂,不知有多少好手都死在了葵花寶典之下。看似築基境界的修士,葵花寶典一出,戰力直逼金丹後期!不僅戰力翻番,還會多出一樣本命神通。
東方針的本命神通就是地沉陷痕,地底湧出無數無底深坑,吸力強勁,隻要把人吸進去就再難出來。本命神通不同于尋常法術,威力更加強大,可惜他本身境界還未達到築基,實力太過低微。盡管地沉陷痕威力無邊,卻不能奈何金丹境界的真人。
黑臉老闆手不擡肩不動,隻把腳輕輕一跺,無數深坑自動合攏,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東方針臉色漲紅,這是因爲本命神通被破,已經受了重傷。他神情平靜,身上再度燃起熊熊聖火,整個人化作一道火光直取黑臉老闆。
“聖子快走!”東方針的聲音從火光之中傳了出來,充滿了決絕。
葵花寶典與敵偕亡的搏命招數——坐地求全。
東方針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火人,境界再度激增,從練氣境界直接跨越至築基中期。而且他身上散發出的真元波動還在不停的增長,似乎永無止境。
坐地求全,燃燒全部的精血和生機,化作一道焚天滅世的火焰!施展出這一招,不論敵人如何,東方針自己肯定是活不下去了。一旦精血和生機完全燃燒,他就會化成一團灰燼。
對付坐地求全最好的法子,莫過于把東方針扔到一邊不去管他。一個人的精血和生機有限,很短的時間之内就會燃燒殆盡。而東方針要得就是讓黑臉老闆和風騷老闆娘暫時的退避,他甯願犧牲自己,隻爲給薩摩辛換來一個逃命的機會。
薩摩辛二話不說,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口中大喝:“明尊血遁術!”
血紅色的火光燃起,薩摩辛就像一個被戳破的氣球,“嘭”的一聲就不見了蹤影。
“不用管他!”風騷的老闆娘阻止了要去追殺薩摩辛的黑臉老闆,“光明教餘孽不足爲慮,他根本不敢在修真界露頭。快看看天地靈根是真是假?”
黑臉老闆掏出來自齊思遠的寶物看了一眼,頓時勃然大怒:“嗎的,小子滑頭!這是太上純陽宗的真傳弟子命牌,難怪寶意盎然,把我都給騙了!”
“哼,他自以爲高明,難道還真能逃出老娘的手心不成?”風騷的老闆娘冷笑着說,“看我搜魂**!”
一陣強大的法力波動從風騷的老闆娘身上傳了出來,随即散入虛空消失不見。片刻之後老闆娘臉色一變,驚訝地說:“怎麽可能?完全找不到這小子的痕迹!難道他已經超脫了這個世界?要真是有這樣的境界,揮手間就能滅殺我們,何必還要演戲?”
黑臉老闆想了想說:“或許這就是天地靈根的妙用,可以躲過别人的探查。嘿嘿,找不到他沒關系,他身邊不是還有個女娃娃麽?”
黑臉老闆口中的女娃娃,自然就是一直緊跟在齊思遠身邊的藍小蝶。提及藍小蝶,黑臉老闆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哼!”風騷的老闆娘冷哼了一聲,用力擰了黑臉老闆的腰眼一下,“臭不要臉!吃着碗裏的望着鍋裏的,有了老娘還不夠,你還敢惦記别的女人?”
“哪有?”黑臉老闆叫屈道,“我的意思是可以通過那個女娃娃找到他們!你想哪兒去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魅力最有氣質的女人,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有你一個我甯願放棄全世界,怎麽會惦記别的女人?”
“這還差不多,”風騷的老闆娘頓時轉怒爲喜,“你這個死鬼,娶了老娘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快去取一件那女娃娃用過的東西來,老娘非抓住這小子,讓他知道什麽叫人間仙境!”
黑臉老闆不愧花叢老手,一番甜言蜜語果然哄得風騷老闆娘心花怒放。不提黑臉老闆背地裏如何爲了這一番話大吐特吐,單說風騷老闆娘拿了藍小蝶用過的一床被子,伸手從上面虛抓了一把,似乎抓到了什麽。随後她把手放在空中,整隻手掌都化成了虛無,就像融化到了空氣中一樣。
“搜魂**!”風騷的老闆娘輕聲喝道。
齊思遠抱着藍小蝶亡命飛奔,有體内龐大的滅世真元爲依仗,他足不沾地,速度快到了極緻。神威無敵的金舟化作一條小小的遊龍,繞着兩人飛來飛去,爲他們減輕了空氣當中的阻力。
藍小蝶聽得耳邊呼呼的風聲,不知爲何竟然想起了小時候父親背着她放風筝的情景。一邊被人追殺,一邊想這些事情,這個女娃娃的思維果然跳脫。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似乎恢複了清醒,擡頭問道:“公子,我們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