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的意思是……”齊思遠疑惑地說,“現在你不這麽想了?”
“是的,不然我怎麽會突然現身?”薩摩辛真誠地說。
“有點意思,”齊思遠點了點頭說,“你指使東方針帶着幾個強盜頭子冒充四大惡人,就爲了讓他接近我?”
薩摩辛像對一個朋友那樣和齊思遠侃侃而談:“不錯,東方使者接了我的飛劍傳書,不惜自封氣海冒充武者,目的就是接近你。”
“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留他活命?”齊思遠不解地問道,“萬一我把他殺了,留下的是馬無疆或者元千之呢?或者我一時興起,把他們都殺了也說不定。”
“東方使者全盛時可以力敵築基修士,他随時可以解開封死的氣海恢複原本的法力。你覺得你真能殺得了他?至于其他人,本就是臨時的棋子,死了又有何妨?”薩摩辛淡淡地說。
齊思遠撇了撇嘴,對于薩摩辛的說法有些不以爲然,他可不覺得東方針真有匹敵築基修士的力量。寂滅之光在東方針體内潛伏這麽久,他的法力和真元能隐瞞得住?不過齊思遠并未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而是接着問道:“東方針跟在我身邊這麽久,可有什麽收獲?”
薩摩辛搖了搖頭說:“沒有,你每天都窩在馬車裏修煉,東方使者根本沒有機會查探到什麽機密。”
齊思遠點了點頭說:“最後一個問題,你突然出現,究竟有什麽目的?”
薩摩辛誠懇地說:“我想請你把天地靈根交給我。”
“這是怎麽話兒說的?”齊思遠納悶兒地說,“不是說你不這麽想了嗎?怎麽還找我問?”
“開始的時候我以爲你隻是見過天地靈根而已,但是現在我确定,天地靈根就在你身上!”薩摩辛肯定地說,“區區練氣二層境界,你每日修煉吞吐的天地靈氣竟然堪比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請問,一不見你突破境界,二不見你真元法力有所增長,你倒是說說看,如果不是爲天地靈根吸納元氣,你吸收的天地靈氣哪兒去了?”
“這個嘛,”齊思遠沉吟了一下說,“因爲我天資愚笨經脈不通,吸收靈氣卻不能轉化爲真元,你覺得這個說法怎麽樣?”
“不怎麽樣,”薩摩辛搖了搖頭說,“據我所知,太上真人并沒有來得及帶你回到太上仙山,你們在半路上就被三世魔給劫住了。如果你真的天資愚笨,那麽你的無敵金舟是怎麽來的?難道不是太上真人傳你心法,你利用天地靈根才使得神通突飛猛進嗎?”
齊思遠點了點頭說:“言之有理。天根的事先放一放,我想問問你,光明教的人什麽時候有勇氣出現在世人面前了?難道你不怕引來**仙宗的追殺嗎?”
明知道薩摩辛來意不善,齊思遠卻和他聊的熱火朝天,兩人神色自然,就像兩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太詭異了!藍小蝶心裏像貓抓一樣,一腦門兒官司。她怎麽也想不通,明明應該敵對的兩個人怎麽能聊的這麽歡暢?
薩摩辛攤了攤手說:“當然害怕,被**仙宗追殺,天上地下都難逃一死。我還想霞舉飛升,還想長生不老,怎麽會自尋死路?”
“那你爲什麽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齊思遠貌似不解地問,“光明聖子的身份,夠你被追殺一百回了。”
薩摩辛一臉輕松地說:“你不明白,我覺得和你投緣,所以才沒有瞞你。至于其他人,嘿嘿……”
“其他人怎樣?”齊思遠追問道。
“你可知道,畏于太上真人和太上純陽宗的威名,修真界膽敢爲難你的人并不多,”薩摩辛侃侃而談,“而知道你真正身份的人,還要更少一些。知道你身份,又追上來的人,大多沒有師門,不怕太上純陽宗秋後算賬,但這也意味着他們境界不高……”
“停停停!”齊思遠皺着眉頭擺了擺手說,“你能不能不繞彎子?”
“我沒繞彎子啊,這叫抽絲剝繭,隻有這樣才能講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薩摩辛無辜地說。
“我勒個擦,你還沒繞彎子?你繞的彎子可繞地球五圈。”齊思遠吐槽道。
“地球?那是什麽地方?”薩摩辛疑惑地問。
“一個地名,很偏僻的鄉下小鎮,”齊思遠面不改色地說,“因爲周遭地形是圓的,所以被稱作球。”
薩摩辛哦了一聲放過這個問題,轉而接着剛才的話題說:“那些偷偷追蹤你的人,已經統統被我殺了。隻要我再控制了你,天底下誰還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喂!”齊思遠不滿地說,“你當我是泥捏的?就算你是築基境界,那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我。我這個人,性如烈火最受不得氣,跟人動手打不過人家,惱火起來很有可能一巴掌把自己拍死。”
薩摩辛愣了一下笑着說:“道友真會開玩笑。”
齊思遠把手一揮,神威無敵的金舟從他身上浮現,散發出凜冽的殺意。
“我可沒開玩笑,”他認真地說,“這艘無敵金舟乃是太上感應真龍七變中的第四十九變,最爲渾厚霸道。我以練氣境界凝練此金舟,足以對抗築基初期的修士。就算你境界比我高出許多,可惹急了我就自爆金舟,我死你重傷,大家一拍兩散罷。”
薩摩辛眉毛一揚,耐心地說:“這叫一拍兩散嗎?你死了灰飛煙滅,我重傷之後修養一番,照樣生龍活虎。而且你死了,天地靈根不照樣是我的?道友,何苦呢?”
“哼哼,”齊思遠冷笑了一聲道,“你怎知我死了之後你一定能找到天根?天根這樣的寶物生來就有靈性,難道我會像對金銀财物那樣把它放在包袱裏背在身上嗎?”
“這個……”薩摩辛沉吟了一下說,“道友,不如我們打個商量。隻要你加入光明教成爲聖火使者,我不僅不會搶奪你的天地靈根,還會負責保護你的安全!屆時整個光明教億萬弟子都将是你的生死兄弟,是你堅強的後盾!”
光明教早已經沉淪,世俗界甚少聽聞。薩摩辛這擺明了是在空口說白話,不過齊思遠并未反駁,反倒一臉向往地說:“光明聖火我早就想見識見識了,好!我就答應你,加入光明教。”
薩摩辛大喜過望,正要開口不料齊思遠又伸手打斷了他:“但是我有個條件,我要親眼見識一下光明聖火令上的法術,看看是否真的如同傳說中那樣神妙無雙。”
薩摩辛輕松地說:“這有何難?請看光明聖火第一卷烈焰**,第一式九轉火焰刀!”
刀光如獄,炙熱的青色火焰附在刀光之上,看上去就像無數火焰精靈在翩翩起舞。這是殺人的火焰之舞,炙熱的溫度簡直可以融化鋼鐵。
“轟!”
龐大的金舟發了瘋似得沖過來,一下子就把火焰刀給撞成粉碎,還原成了天地靈氣。
并非薩摩辛法力太弱,隻是一來火焰刀畢竟隻是初級法術,威力一般,二來他隻想演示一番,并未使出全力。即便如此,也足見齊思遠的厲害。練氣境界就能抗衡築基修士,就沖這艘霸道的金舟,就知其所言非虛。
“這是……”薩摩辛收了神通并未繼續出手,而是疑惑地問了一句。
金舟停在空中不動,齊思遠眼神放光地說:“見獵心喜,我也有戰鬥狂人的屬性啊!不如我們來鬥一鬥神通法術,你赢了的話,我不僅加入光明教,還會把天地靈根貢獻出來大家參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