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你想死了還是腫麽着,都把人家弄痛了!”
“嘻嘻嘻,你就嘴硬吧,等今晚咱們回到基地的家,看老子腫麽收拾你這個騷娘們!”
翠花百夫長一邊嘻嘻哈哈的和老婆說着情話,一邊忙不疊的往大門跑去。
身體輕輕的倚在堂屋門框上,柔情蜜意的看着丈夫的身影,女翠花向耳後攏了攏秀發,莞爾一笑。
“笃笃笃”
矮個和高佬繼續敲門,翠花百夫長号了一嗓子,“來咧,來咧,慢點敲門好不好?大門快都被你們敲破了!”
“吱嘎”
門開了,矮個和高佬牽着高頭大馬慢慢的走了進來。
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小狗剩看到爸爸,揚起小手,再次叫了一聲,“爸爸,你看兩個蜀黍給我買了這麽多好玩的還有好吃的。”
“呵呵呵,乖兒子,快點下來吧!”
把兒子抱下,翠花百夫長看到馬背上這麽多好酒好菜,大拇指一豎,連連對兩個小夥伴點了好幾個贊。
與此同時,女翠花也款款走了過來,秀目也看到馬背上這麽多東西,大吃一驚。
“艾瑪!你們兩個買了這麽多東西,肯定花了不少錢吧?”
“嘻嘻嘻,嫂子好,俺們哪裏買多少東西了?都是一些吃的,中午給嫂子慶祝,太寒酸的話多不科學?”
高佬一邊說着,一邊從馬背上卸貨。矮個也是做着同樣的事情。
......
人多手稠,衆人拾柴火焰高,破舊不堪的土竈上面很快就做好了八道熱菜,還有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羊肉湯。
與此同時,矮個從兜子裏面拿出五道現成的涼菜,正好湊夠巧十三。
幾個人推讓很久後,分賓主做好,飯局正式開始了。
讓大家夥瞠目結舌的是,年僅三歲的小狗剩飯量很大,在這之前吃了這麽多零食以後,又利利索索的吃下幾大塊牛肉和羊肉。
看到這個大場面,衆人無不唏噓感歎,看架勢,小狗剩和翠花在這兩年之中肯定是在和肉類絕緣的情況下過來的。
偷偷的瞄了一眼正在抱着一塊羊肉大啃的嫂子,矮個悄悄的踢了高佬一下,意思是讓高佬吃慢一點。
得到矮個的提醒,高佬恍然大悟,心裏想到,“卧-槽,腫麽把這一層給忘了呢?訓練和行軍打仗啥的時,吃飯都是狼吞虎咽的整。
翠花嫂子肯定跟不上我們的節奏,吃不飽腫麽辦?還是慢慢的吃吧。”
最了解妻子的肯定是翠花百夫長了,妻子看到慢慢一桌子大魚大肉時發亮的眼神,他也看到了。
考慮到兩個小夥伴在場,他們兩個部下畢竟是外人,爲了照顧老婆的面子,翠花百夫長也放慢了速度。
三個大老爺們心有靈犀一點通,于是主要精力都用在喝酒上面。
酒逢知己千杯少,翠花百夫長是心裏高興,本來酒量就很大的他,都喝了一斤老白幹了,還繼續喝個不停。
兩個小夥伴也是爲翠花百夫長和嫂子的破鏡重圓打心眼裏高興,也喝了不少。
在矮個和高佬一口一個嫂子的盛情相約下,女翠花也實實在在的喝了一杯。
菜過三巡,酒過五味,幾個人越整越高興,氣氛非常的和-諧......
酒足飯飽之後,就到了離開的時間了。第一次決定離開時,女翠花的目的地還是去大上海,并且前途渺茫,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的節奏,心情非常的忐忑不安。
老天保佑,正待女翠花背着一個小包,一手領着兒子就要開始長途跋涉時,老公翠花百夫長正好前來尋找。
翠花百夫長的兩個屬下很有眼力價,借口去集市上買酒買菜,給二人留下了足夠多的單獨相處的時間。
久别勝新婚,酣暢淋漓的和老公梅開好幾度後,埋藏在女翠花心裏頭兩年之久的陰霾終于一掃而空。
心裏面得到了安慰,又吃上了好久沒有享受過的大魚大肉,女翠花的心裏有一種喜大普奔的趕腳。
因此,這一次終于要離開這個居住了兩年多的溫馨小屋,女翠花的心裏終于豁然開朗,僅有的一絲絲不開心,也不過是對這個小院的留戀而已。
再次深情的凝望了一眼這座承載了對老公無數思念的小院,女翠花猛地扭過頭,毅然決然的跟着老公踏上了去往中條山基地的征途。
春風得意馬蹄疾,還是背着一個小包,抱着兒子小狗剩,與前一次步行不同的是,女翠花這一次是坐在馬背上,輕松自如有木有?
一行五人說說笑笑的就離開了這個無名小村莊,再回頭,看看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女翠花的心裏面有一種淡淡的憂桑。
考慮到幾乎從未騎過馬的老婆的雙-腿可能hold不住馬鞍的摩擦,在集市上,溫柔體貼的翠花百夫長給她娘倆買了一輛嶄新的大馬車。
馬車不快不慢的行駛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雖然有一些颠簸,但是女翠花的心裏面還是趕腳特别的舒坦。
眼神籠罩了一下馬車前面的門簾已經嶄新的座椅,女翠花竟然想起了和老公結婚時的一幕一幕。
“艾瑪!俺腫麽覺得這個架勢有點結婚時的節奏呢?嘻嘻嘻。”
心有靈犀一點通,老婆心裏面想到這一層,翠花百夫長的心裏同樣也是如此。
“卧-槽!老子在前面騎着馬,媳婦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上,把老婆娶進家門時的場面不就是醬紫咩?
嘻嘻嘻,等回到基地是,老子再好好地和老婆交流一下子吧!”
......
從長城南邊那個寂寞無人的小村莊到中條山基地,将近1000多裏路,騎着馬速度又不快,肯定無法在一天内趕到。
翠花百夫長在基地也算得是一個高層管理人員了,手裏面的錢财自然不缺。
遇店住店,遇到路邊的餐館啥的就停下來大吃大喝一頓。
唐朝大詩人王維有一首詩歌——《送元二使安西》: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坐落于河西走廊盡西頭的陽關,和它北面的玉門關遙遙相對,從漢代以來,一直是内陸地區通向西域的通道。
華夏唐代時期,國勢強盛,内地與西域之間往來頻繁,從軍或從商啥的出使陽關之外,在盛唐人的心目中是一種令人向往的壯舉。
但當時的陽關以西到處是窮荒絕域,人迹罕至,非常的荒涼,風俗習慣等等與内地地區也大不相同。
“西出陽關”,雖然是一種壯舉,卻又不免經曆萬裏之遙那種長途的跋涉,獨行窮荒的艱辛寂寞不是當事人又有誰能了解。
很明顯翠花百夫長一行五人和那些西出陽關的英雄們不大一樣,随着距離中條山基地越來越近,他們遇上了很多和他們境遇類似的小夥伴。
10!
!
30!
50!
100!
0!
500!
1000!
......
随着大當家的命令的發出,離開基地出去尋找親朋好友的小夥伴們紛紛踏上了回基地的征途。
不斷有人加入,隊伍也越來越龐大,與此同時,在其它通往中條山基地的馬路上,同樣的一幕也在上演着。
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有木有?
一股股人流車流潮水般的像中條山基地滾滾而去,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止不住的笑容,以中條山基地爲中心的偌大一片被一種喜大普奔的幸福徹底的籠罩了。
基地附近的各個路口,都有爲數不少的小夥伴在兢兢業業的執勤。
看到尋親訪友的小夥伴們風塵仆仆的到達基地,寒暄溫暖有木有?每個人都在說着祝福的話,每個人都笑個不停。
終于到達了中條山基地,看到這裏一排排的高樓大廈,一行行或在上工或在訓練的男男女女;
看到基地裏面的老年人有的提着鳥籠子,有的在練習太極拳,有的半睜半閉的曬着太陽;
聽到基地裏面各個學校裏面傳出來的朗朗讀書聲;
看到基地裏面爲數衆多的各種專業醫院以及綜合性醫院;
看到基地裏面這種幼有所教、老有所養、病有所醫、住有所居的大場面,第一次來到這裏的老百姓們無不是是瞠目結舌。
“艾瑪!跟着這個失聯多年的臭男人來這裏真的是來對咧!”
“難道我家的這個臭小子真的在這裏面當兵咩?等見了他領導啥的一定要說聲謝謝喲!”
“嘻嘻嘻,我有一個好爸爸!”
“這裏的小盆友真多,以後一定要和他們在一起玩耍!”
......
第一次來到基地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震驚了,震驚之餘對大當家馮全的崇拜越來越濃。
最近一些日子,住在基地安排的一間套二樓房裏的一對中年夫婦老是有種坐卧不甯的趕腳。
膝下無子的他們兩個隻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身高172的女兒還是東北大學的一個大學生,真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喲!
無奈,九一八事變時,一家三口跟随着滾滾的人流向長城以南逃亡時,令他們唏噓不已的是竟然和女兒走散了。
沒有了經濟來源,他們夫婦身上的錢财也很有限,花一分少一分,很快也淪爲了逃荒要飯者的行列。
吃不飽,穿不暖,還要經常面臨各種風吹雨打,加上心中思女心切,雖然他們剛剛40,但竟然都是滿頭華發,臉上的皺紋也是密密麻麻的。
更加倒黴的是,住在破廟裏的夫婦二人竟然同時染上了風寒,已經進-入了奄奄一息的節奏,但沒找到女兒,夫婦二人各種不甘心,咬牙硬撐着。
老天保佑,正趕上馮全一手操辦的華夏慈善抗災救助團路過,順手搭救了他們。
經過基地醫院裏的各種精心調養,夫婦二人的病情終于止住了,不再惡化。
每一天,默默的倚在基地的主大門口,看着尋親訪友歸來的鄰居,他們的心裏面真的是有各種羨慕嫉妒恨喲。
心病還須心藥醫,他們的萎靡不振主要原因就是因爲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兒和他們失聯兩年多,看不到女兒的各種擔心時刻籠罩着他們。
“老李,老李!你是不是有一個在東北大學上過學的女兒?”
後勤部門的一個小夥伴風一般的跑向正在基地大門口漫無目的等待女兒的中年夫婦,邊跑邊喊。
聽到呼喊,中年夫婦全身顫抖個不停,難道是幸福來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