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皇姑屯規模還很小,還沒和奉天連接起來。民國初年沈陽縣設立區、鎮兩級行政組織,劃皇姑屯周邊村屯爲“皇姑屯鎮”,屬第九區管轄。1938年随着沈陽城區的發展和擴大,将市區劃爲“沈河、大和、鐵西、大東、渾河、永信、于洪、皇姑、北陵、沈海、東陵”十一個行政區,皇姑屯從此列爲區級地名,1948年11月沈陽市特别人民政府将原皇姑、北陵、塔灣三個區合并爲皇姑區。皇姑區現今是沈陽五大城區之一。
皇姑屯離京奉鐵路和南滿鐵路交叉口很近,位置很好。清初,這裏隻有少數幾戶守王公墳茔的墳丁人戶散居于此,大約在康乾時期已形成聚落。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京奉鐵路已修到新民屯,光緒三十年修至奉天。這條鐵路從大小皇姑屯之間穿過,并在皇姑屯設站。現在的沈陽市除沈河、和平兩區有建築外,其餘地方幾乎都是菜園子、荒地、水泡、亂石崗,而皇姑屯由于鐵路的開通,又是終點,所以經濟比較發達,商賈雲集。商号、貨棧、藥房等有30多家。飯莊、油坊表店、銀匠鋪、刻字社、照相館、郵局甚至還有學校等。皇姑屯車站附近聚集了大批由關裏逃荒來的山東、河北及河南的“闖關東”的人們。他們一戶一家地蓋起簡易的窩棚,逐漸形成了以籍貫爲鏈帶的聚居的棚戶區。老鄉關系勝過血緣,彼此幫助和依靠貧苦度日。居住的大部分都是祖籍在關内的生活在底層的。馮全找了家位置比較偏僻,不大引人注意的小院,談好房租,去集市買了些鍋碗瓢盆,還有一些家具,正式安穩下來。
這裏的人很多很雜,馮全不工作也不擔心有心人注意。休息了一晚,就來到南滿鐵路和京奉鐵路鐵路交叉處的三洞橋,還看了看橋中間一座花崗岩的橋墩。這附近可是被日軍放了三十多袋烈性軍用炸藥,怪不得威力這麽大。
地方找到了,算了算時間,皇姑屯事件還有1個多月,馮全打算先幹點别的。先會會土匪吧。 東北的土匪大緻分成以下幾類。
一;純土匪;人數不多,通常在十幾二十人之間。專門欺侮老百姓,殺人放火無所不幹。當地的老鄉最恨的就是這種,毫無人性可講的土匪,大點的村屯,甯可不吃不喝,省下錢來買槍組織護村隊,跟這些土匪對着幹,以保衛村,屯的安全。
二;殺富濟貧;這類土匪不搶窮人的東西,專找大戶的地主老财,這種绺子(土匪的别稱)一般人多槍多,地主老财家也有護院的,有的還在四角建有炮樓。不是人強槍多馬壯,要想去砸窯(攻打地主老财家的大院),搞不好就會吃虧。一旦砸窯成功,除了存下自己必需的米,糧,槍支彈藥,剩下的下的就就地分給了四周的窮苦貧民。
三;爲國爲民。這類绺子怎麽也算是土匪呢?這不是概念上的錯誤,這是當年東北民間武裝的一個事實。這一類绺子起局時,沒有一定的政治傾向,隻是圖個吃喝玩樂,逍遙法外的想法。但當日本人進占東北後,看到日本人如此殘忍地殺害,欺淩中國人時,出于他們的本性和良心,就自發地走上了抗擊日本侵略者的道路。應該說是可以擺脫“土匪”的稱呼了,但是,他們内部的一套卻還是按照土匪的方式方法行事的,諸如;大當家的(土匪頭子),炮頭(帶兵打仗總頭目),糧台(管理弟兄吃喝衣服等後勤),水香(隊伍每到一地,由水香負責安排哨兵,偵察周邊地形等事務),翻垛的(要懂天文地理,五行八卦,黃道吉日等等,實際上是大當家的參謀)。
馮全就自己一個人,打算先找找那些純土匪的晦氣。買了一些酒菜,馮全找了幾個鄰居去他家做做。閑聊中打聽土匪的事情,聽說在奉天西南有一夥绺子,大當家報号“天鬼”。手底下有26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心狠手毒,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财主富戶,都搶。可疑的是據說和日本人關系比較好,馮全聽了,哼了一聲,這根本不是土匪。
馮全前世很崇拜殺富濟貧,爲國爲民的土匪,對于純土匪深惡痛絕。更何況,現在可以确定,“天鬼”這一夥是日本人。爲配合日本國内策劃并實施侵華陰謀,日本早就不懷好意。拉攏收買一些純土匪,甚至派遣特務,浪人以中國人的身份混進去,而天鬼一夥甚至直接組織匪幫。
馮全決心鏟除這一夥日本小鬼子,連續幾天在奉天西南打聽,終于摸清了他們的大緻地盤。這一天上午十點左右,馮全走在路上,剛翻過一個小山頭,看見山坡下有一個小村莊,奇怪的是不是做飯的時間,怎麽冒出了縷縷濃煙。村口一顆大樹下,拴着十幾匹高頭大馬。壞了,不會是這一夥土匪在禍害老百姓吧,馮全趕緊跑了過去。
快靠近村莊,馮全彷佛聽見了百姓的呼喊聲,還有土匪放肆下流的笑聲。不再猶豫,馮全拿出了毛瑟98k阻擊步槍,一聲槍響,一個土匪的頭部爛了,紅白之物濺了另一個土匪一身。那個土匪還來不及呼喊,同樣的方式被天照大神請去喝茶。
馮全快步跑了過來,入目一看,更是氣憤,栓馬的大樹旁的空地上到處是豬牛羊,糧食,還有不多的大洋,地上躺着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頭顱被砍了下來,有的肚子被捅,鮮血滿地,有一個男人的腸子都流了出來。顧不得惡心,馮全仔細搜尋土匪的蹤迹。土匪們正在挨家挨戶搶劫,馮全順着聲音不斷的尋找,在一家大門躺在地上的人家門口,馮全聽見一個中國話很别扭的聲音,意思是要這家的人把錢全部拿出來。馮全把食指放在嘴上,提醒這家人不要發出聲音,悄手蹑腳的走近這個土匪身後,捂住他的嘴巴,一刀刺進土匪的後腰。刺刀刺破腎髒,那家夥疼的來不及發出痛苦的聲音,馮全拔出刺刀,土匪就翻倒在地上。叮囑這家人關好門,馮全又出去了,因爲馮全一個人,不方便用槍,身手雖好,也怕菜刀,更何況土匪手裏都有槍。
用刺刀又殺了幾個土匪以後,馮全來到另一家,這家看來條件不錯,不再是用泥草搭建的簡陋灰棚,是一個磚瓦房。堂屋門口有三個土匪不知在等待什麽,馮全拿出兩支二十響,啪啪啪,三聲過後,三個土匪剛把目光轉向馮全,來不及驚訝,迎面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額頭上好像長了第三隻眼睛,手中的手槍也掉在地上。
吱嘎一聲,門開了,一個首領模樣的土匪褲子都沒穿好,手裏也拿着一支二十響,從房間沖出來。馮全估計就剩他一個了,想問問他們老巢在哪,快速的一槍打在他手腕上。子彈穿透了土匪的腕部,出血了,土匪痛苦的發出嘶嘶的聲音,抱着受傷的手腕,跳來跳去。又一槍打在土匪的腳面,馬上不跳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别動,小心我的槍走火,不聽話。”馮全威脅土匪。
“ 嘭!”一聲巨響從房間裏面傳了出來,馮全從地上拾起土匪的手槍,放在腰上,趕緊進去,發現一個全身**的年輕女人額頭上流出了很多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馮全試了試她的鼻息,搖了搖頭,死了。
馮全表情陰冷的走了出來,看着縮在地上的土匪,“說吧,你們的老巢在哪,我可以讓你快點死,不老實交代,不折磨你三天才讓你死,我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