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有妄想症,她罵他有神經病!
于非白唇角很薄,淡淡勾起似笑非笑,“你現在就一臉這樣的表情!”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去!”顧攸裏潇灑甩頭,先邁步往于非白停車的地方而去。
于非白眸光稍稍一柔,随即恢複如常跟上去。
一路而來,兩人都保持着沉默。
顧攸裏現在,是巴不得于非白不要說什麽。
那什麽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不愛說話的人,通常說出來的話都能毒死人。
于非白此刻在顧攸裏心中,就是這種人。
所以比起和他聊天,顧攸裏甯願選擇沉默,是金啊!
來過她的目光偶爾會有意無意地,掃向駕駛座上專注開車的于非白。
于非白的側臉,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晦暗不明。
讓她看不真切他此時是什麽表情。
銀亮的燈光穿透兩旁的梧桐葉,打落出斑影駁駁。
于非白的車停在四季小築,一個離京大不遠的高級住宅區,因四季都有各種盛開的鮮花而得名。
之前,顧攸裏倒沒覺得有什麽。
可是一進于非白家,顧攸裏就有點後悔了。
雖然這于非白是軍官,人品應該是能過得去。
可這畢竟是單身男子的屋子。
她大半夜的來這兒,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那可怎麽得了?
可是現在都進來了,又要說走,又似乎未免太矯情了。
于非白繞過客廳的玻璃茶幾,修長的手指将軍裝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了性感的鎖骨。
他在沙發上面坐了下來,并且招呼顧攸裏,“坐!”
說是招呼,可顧攸裏聽起來,感覺都是在下命令。
“哦,是!”這段時間顧攸裏軍訓,聽慣了命令的口吻。
也沒有多在意,隔着大大的玻璃茶幾,在于非白對面坐下。
于非白把領口的扣子解開後,又把衣袖的扣子解開,微微折上去兩層。
一改他在外面清冷高貴之外添加一絲威嚴的姿态,整個人慵懶邪肆地靠到沙發上面,修長健碩的手臂優雅地展開。
他随意地看着顧攸裏,可清冷的神神情,宛若潛伏休息的獵豹一般,“你認識我,對嗎?”
突然如其的問話,讓顧攸裏的心髒狂跳起來!
她不禁有些驚訝,“你這是什麽意思……”
确實她是認識他,可其實也不是認識,畢竟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且隻有一面之緣。
此刻,他爲什麽會這麽說呢?
于非白目光平靜如水,可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帶着一絲冰冷,“咖啡廳之前,你見過我,我可以肯定!”
“首長,不,在那之前我并沒有見過你!”顧攸裏是打死,也不會承認。
畢竟這世,也确實在那之前,她沒有見過于非白。
于非白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瞧了瞧她,“一般接近我的女人有兩種,愛慕虛榮的拜金女,以及出賣祖國的女間諜,你、是哪種?”
清冷的話就像炸彈一樣,在顧攸裏心裏猛地爆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