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人是雲蕪。
在她驚訝的目光中,雲蕪和雲暇這對姐妹花押着一個長得嬌嬌弱弱的女人從樹影裏走出來。
“你們。。”
那場驚天動地的變數,她以爲能夠存活下來的人自有自己。
沒想到,容楚主仆三人都活了下來。
“采采呢。”
“不知道,我們沒有看到她,八成已經死了。”雲暇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殿下,人押來了。”
雲暇顯然沒興趣再跟她讨論采采的事情,将押來的女人往地上一扔,女人身子單薄的跟紙片似的,披頭散發,臉上的淚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看起來非常狼狽。
女人一頭撲倒在容楚腳邊,忽然間就放聲大哭起來,伸手抱住容楚的腿,哭聲凄慘又無助,“容楚殿下。。求你,求求你繞了我的夫君吧,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求求你了。”
容楚低頭看着她,勾唇一笑,笑起來眼若彎月,閃亮烏黑的長發幽幽垂下,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挑起女人的下颌,眼尾微微上挑,絕美妖娆的容貌竟然讓女人看得呆住了。
“你猜,在你的好夫君心裏,是你重要,還是他誓死都要守着的機密?”
不等女人回答,他收回手,雲蕪遞上絲帕,他用力的擦了兩下,仿佛剛剛觸摸到的是一件很惡心很肮髒的東西。
“押到池邊去。”
聽不出一絲感情的聲音卻帶着幾分笑意,宛若紅蓮的唇微微上揚,展開一抹好看的弧度,“本王數到三,你若是還不肯說出實話,雲蕪雲暇,你就就把那個女人丢進池子裏喂魚,本王看她皮肉白嫩,魚兒一定會很喜歡的 。”
雲蕪和雲暇押着女人到了池子邊。
池子裏的魚兒仿佛能聽得懂容楚的話,紛紛浮出水面。
女人一隻手被舉到池子上方,雲暇的短匕在她手腕上輕輕一劃,她恐懼的叫了一聲,渾身顫抖着,嘴裏不斷的喊着饒命,鮮血順着她的掌心滑落,滴落在渾濁的池水中。
鳳臨雪隻是看了一眼,便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水面上密密麻麻都是魚的腦袋,一條條張大嘴,露出鋒利的,可以瞬間将血肉撕裂的尖牙,新鮮血液的味道讓魚群變得興奮而瘋狂,不斷的用魚尾拍打着水面。
雲暇看了看女人被吓得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不屑的冷笑一聲,朝着站在白衣男子身旁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
侍衛點了點頭,當着女人的面割下了白衣男人手臂上一大塊肉,面無表情的丢進池子裏。
魚群蜂擁而上,隻聽得尖牙撕咬着血肉發出的咀嚼聲,幾秒的時間,扔進池子裏的肉就進了魚肚子裏。
即便是站在鳳臨雪的位置,也能清楚的看到剛剛進食的魚兒張開的嘴裏,尖銳的牙齒上還殘留着血紅的肉絲。
她胃裏一陣翻騰,急忙移開目光,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夫君。。夫君救我,妾身不想被丢進去喂魚,夫君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