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嚓!
清脆的低鳴響徹,在黑暗靜寂中顯現出幾分刺耳,一下子驚動了其身後的幾人。
“鵬飛,怎麽啦?”杜大壯連忙問道。劉鵬飛唇角抽搐,喉頭蠕動幾下,卻一個字都發不出,反倒是有種噴血的感覺。見到他如此,杜大壯好奇的湊上前去,朝着夜冥的帳篷看去,一眼望去,他同樣呆若木雞。
“大壯,你看到了什麽,你倒是說話呀?”有人急躁道。“他…他…”杜大壯哆嗦着,說話都不利索了。
“到底怎麽啦,不會是鬧出人命了吧?”之前催促之人見狀,不妙的念頭湧入腦海,顫巍巍的探頭看去,然後他也同樣傻眼了。就在這時杜大壯憤憤的聲音,方才出口,“他…他不在帳篷裏!”
“不在帳篷裏,這怎麽可能?”一群人瞬間嘩然了,幾人紛紛探頭看去,看到的結果自然是與劉鵬飛三人看到一模一樣,夜冥就像是憑空蒸發一樣,從帳篷内消失了。
“這怎麽可能,我們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的,他怎麽可能憑空消失。”
“我們傻傻的強忍着蚊蟲叮咬,守在帳篷外一呆就是一個多小時,本以爲可以看到一場好戲,結果他卻不在帳篷裏,不在帳篷裏…”
“那我們這一個小時的守候算什麽?那我們在這裏被蚊蟲叮咬的滿頭包又算什麽?”
“嗚嗚,把我的青春還給我,把我英俊的臉蛋還給我。”
衆人議論紛紛,驚訝不信憋屈不甘等等情緒不一而足,甚至有一個還誇張的擠出兩滴眼淚…
“鵬飛,這是怎麽回事,他去了哪裏?”杜大壯疑惑道,到現在依然有些茫然。“他早就識破了我們的計劃,将計就計暗地裏離開了。”劉鵬飛面沉如水,臉上熱辣辣的又羞又躁,心頭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本來他設置好陷阱,是準備陷害夜冥的,結果對方早已識破,并悄然離開帳篷,而他卻還傻子一樣自顧自的等待着,以爲有好戲可看,結果好戲确實是有一場,不過卻是落在他們身上,幾個自诩爲獵人的人,被當成猴子耍了而不自知,還有比這個更諷刺的嗎?
“大半夜的他去了哪裏?”杜大壯奇怪道。“楊老師那裏。”劉鵬飛悶聲說了一句,轉身朝着自己的帳篷走去。“鵬飛,你去哪裏?”有人問道。“回去睡覺。”劉鵬飛頭也不回道。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幾人不忿道。“不算又能怎樣,難道去楊老師帳篷裏繼續整蠱他?”劉鵬飛反問,一群人沉默下來,一個個耷拉着腦袋,霜打的茄子一樣,雖然心頭憋屈而不甘,可是他們又能怎樣,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他們卻不得不承認,跟夜冥鬥他們綁在一塊都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