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雨惜說的是真的就好了,如果他見過真的富甲山水圖就好了。”在焦急擔憂之中,丁倩忍不住想着,不過旋即她就搖頭,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居然會做如此奢想,楊雨惜是什麽人她又不是不清楚,怎麽可能見過真正的富甲山水圖呢?
“呸呸,我也跟着犯糊塗了,這個就是真正的富甲山水圖,怎麽可能有别的富甲山水圖。”丁倩心頭混亂惶恐之際,易雲已經來到她身前。
“是你們說富甲山水圖是赝品的?”易雲凝視着丁倩道。“是。”在易雲的目光注視下,丁倩不自覺的點頭,旋即又解釋道:“對不起,易先生,我剛剛是胡說八道的,希望您不要見怪。”把一切都攔在自己身上。
“剛剛還在說這是赝品,現在看到易先生來了,卻又說是胡說八道的,某些人還真是善變呢。”不等易雲說話,就有人譏諷道。丁倩低垂着腦袋,這時候哪裏敢接話,隻想着盡快平息了這件事。
“不懂就不要亂說。”易雲道。“是,是,對不起,對不起。”丁倩急聲道歉。“好了,一場誤會,大家散了吧。”易雲轉身道。就在所有人以爲這件事會就此平息,而且要坐實楊雨惜是胡說八道,大家正準備散去的時候,楊雨惜忽然擡起頭來,開口道:“這幅富甲山水圖确實是赝品。”
“雨惜,你别亂說。”丁倩急忙拉住她,沒想到她到現在還敢如此說。“易先生您别介意,我朋友今天不太舒服,腦袋有些糊塗…”丁倩焦急的解釋。楊雨惜拍拍她的手背,道:“你不用擔心,這幅富甲山水圖确實是赝品。”如果是往常,以楊雨惜的性子,肯定不會如此,隻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麽,她莫名的煩躁,此時又看到丁倩低頭哈腰的被人指點,她一改常态的高調犀利起來。
丁倩張張嘴巴,欲哭無淚,如果是當着别人的面說富甲山水圖是赝品還好,别人最多是嘲笑你無知,可是當着易雲這個股東的面這麽說,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就是挑釁跟打臉了,這是打整個濱海會所的臉。
丁倩小心的看向易雲,就見他面色陰沉,雙眸直視楊雨惜,“這幅富甲山水圖在這裏懸挂了五年,說這幅畫是赝品的你是第一人,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一副假的畫不會因爲沒有人說它是假的而變成真的,而一副真的畫也不會因爲别人說他是假的而變成假的。”楊雨惜平靜的說出這麽一番話,而後一字一頓道:“這幅畫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