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電話後,李逸就把訂票信息發了過去。
他剛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就收到了一條高鐵票信息。
順手将高鐵票信息截圖,發給了劉藝菲,很快劉藝菲就回了條信息。
“你要一個人去?”
雖然是文字,但依然能看出劉藝菲的幽怨。
“就去談個項目,一天的時間,後天就能回來。”
李逸回了條信息安撫她。
“那好吧。”
劉藝菲也知道李逸是爲了多掙點錢,就沒有多糾結,轉而發了幾張截圖過來,是她在網上買的毛線和鈎針。
“你買這些幹嘛?”
李逸有些疑惑。
“快冬天了,我幫你織條圍巾。”
劉藝菲發了個得意的表情,随即表示:“等我練熟了,你再教我怎麽織雲錦,古代錦囊都是女孩子給男孩子送的,我要親手做一個錦囊送你。”
“織圍巾和織雲錦可不是一回事…”
李逸剛打了幾個字,想了想就删除了,随即發送:“好,我要奧特曼花紋的。”
劉藝菲剛開始學,還是别打擊她的熱情和信心了。
看到李逸回複的信息,劉藝菲回了個擦冷汗的表情:“哪有往雲錦上紋奧特曼的?”
兩人發着信息聊着,李逸拿了套換洗衣服,就上去找她了。
劉藝菲一天都在後廚裏,都要被藥膳蒸入味了,他上去幫她洗個澡。
自從被王恬他們發現之後,李逸和劉藝菲的心态就放平和很多了,也不再躲躲藏藏了。
和劉藝菲一起洗了個澡後,兩人就一起回了卧室。
拿着吹風機,李逸幫她吹着頭發,眼神卻落在她的臉上,目光似水。
“你這麽看着我幹嘛?”
劉藝菲有些疑惑。
“記住你的樣子。”
李逸笑了笑,随口說了句。
“記住樣子?怎麽?你怕忘了我長什麽樣嗎?”
劉藝菲蹙了蹙鼻翼,輕輕哼了聲。
“忘不了,就是想記深一點。”
李逸低頭在她的額頭親了口,随即收起吹風機,示意:“好了,睡覺吧!”
劉藝菲脫了拖鞋,上床鑽進了被子裏,用手攏着頭發,一邊沉思着。
等李逸也上床躺在她身側後,她扭頭看了眼李逸,笑問:“如果我将來得了老年癡呆,還會記得你嗎?”
“肯定記得。”
李逸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如果不記得呢?”
劉藝菲追問。
“……”
李逸扭頭看着她,伸手将她攬過來,笑道:“那我就讓你重新愛上我。”
劉藝菲挪了挪脖子的位置,笑着打趣:“那時候你都成老頭子了,想讓我愛上你,怕是不容易哦!”
“放心,就算是老頭子,我也會是最帥的老頭子,勾勾手指頭,你就愛上我了。”
“哈哈!呸!你當我是花癡啊?”
劉藝菲笑着說了句,随即打了個哈欠。
哈欠過後,睡意來襲,她隻覺眼皮發沉,就閉上了眼睛。
輕輕舒了口氣,她才嘟囔說道:“我要是真的老年癡呆忘了你,你就給我做一份杏仁豆腐,我吃了以後,就會想起你了。”
李逸聞言,微微一愣,随即就想了起來。
杏仁豆腐是他做給劉藝菲吃的第一道菜。
“好。”
應了聲,李逸回過頭去,卻發現劉藝菲呼吸平穩,已經睡着了。
看着她的睡顔,李逸目光溫柔,半晌,才探手幫她蓋好被子。
摟着她,李逸手指一翻,輕輕一彈。
一顆米粒就從他指尖飛出,砸在了床頭燈的開關上。
啪!
床頭燈熄滅,卧室裏瞬間暗了下來。
看了眼天花闆,李逸也閉上了眼睛。
又到了進入夢境空間的時間了。
木碑空間中,李逸的身影緩緩浮現。
看着熟悉的木碑,他伸手上前撫摸着碑面上細密的銘文。
一條條銘文刻在碑文上,熠熠生輝,占據了大半的碑面。
李逸還記得剛進來的時候,這座木碑上還空空蕩蕩的。
可沒想到這麽快,這座木碑上的銘文,就已經快把碑面都鋪滿了。
看向了木碑下方所剩不多的空白區域,他暗自思索。
這次他又會附身在誰的身上呢?
心中隐隐有了猜測,李逸思緒流轉,已經擡手刺破了手指,按向了碑面。
熟悉的墜落感襲來,等到李逸恢複意識,一股無與倫比的溫暖就包裹住了他的全身,喚醒了他久遠的記憶。
他像是落入了深海火山口,周遭都是溫熱腥鹹的海水,還可以看到上方蒙蒙亮的暗紅色的天空。
這片海水的溫度和他的身體溫度完全一緻,讓他感覺十分的舒服惬意。
而且他雖然身處水下,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缺氧的窒息感,反而有種化身爲魚,可以在水下呼吸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的思緒都散開了,理智也漸漸消失,隻留下了些許本能。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沉醉,産生了一種奇妙的安全感,甚至想永遠留在這裏。
忽然,一陣劇烈的晃動襲來,打破了這份甯靜。
下方的海底像是産生了地震,随後裂開了一道縫隙,通入地心。
溫熱的海水瞬間就像是找到了宣洩口,向着地殼下方湧去。
周遭的空間在收縮,擠得他難受不已。
跟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仿佛有無數隻大手在推着他,想把他推出這片溫暖安全的區域。
終于,一陣刺眼的光芒占據了他的視野,即便緊閉着雙眼,依然讓他難受無比。
陣陣冷冽的寒風仿佛鋼刀一般,刺激着他的皮膚,疼得他張口大喊了起來,可傳出口的,卻是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不過很快,一塊有些粗糙,但卻溫暖的布将他包裹了起來。
跟着,一雙手就抱起了他,将他放在了一處溫暖的所在。
“生了!是個小子!”
隐約有個大大咧咧的中年女人聲音傳來。
“菩薩保佑!”
一個男人的聲音也依稀傳進來,還有一陣亂糟糟的恭喜聲。
“鄭叔,今日雙喜臨門,你給我家小子起個名字吧!”
那個男人的聲音聽着很是開心。
跟着,一個略顯老态的男人聲音就随之傳來:“這孩子是辛卯年,丁酉月,庚午日,丙子時出生,天幹庚辛丙丁,火煉秋金。
此造爲陽刃用官格,丙丁官星以日支午火爲根,故官星根深。
此子在東屋所生,又是官星根深,就叫他東官吧!”
“好!”
之前那男子喜出望外:“那就叫他張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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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