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進去吧!邊走邊聊。”
李逸招呼着,引着玲花幾人往屠宰場走去。
看着屠宰場的招牌,曾義笑着打趣:“剛剛玲花還說,咱們還是第一次來屠宰場錄節目,你們節目也太硬核了。”
“咱們主打一個真實。”
黃小明笑道:“不然怎麽叫真人秀呢?”
“太秀了。”
曾義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我平時買肉都是去菜市場,還真沒來過屠宰場。”
“我也沒來過。”
玲花也跟着附和。
“那當然了,你家草場那麽大,抓隻羊随便找個地方就宰了。”
曾義笑着調侃。
“那也不是,我們那邊也是有定點屠宰的,要打防疫标簽的。”
玲花笑道:“我們家雖然有草場,但也是生活在城市裏的好嗎?”
說笑着,她扭頭看向李逸,笑問:“你去過蒙省嗎?”
“沒有。”
李逸搖了搖頭。
即便是夢境空間裏,他也沒有去過蒙省那邊。
玲花聞言,愈發驚訝了:“沒有去過蒙省,蒙語都能說得那麽标準,你太厲害了!”
這時,一旁的劉藝菲笑道:“逸哥學東西很快的,也很有語言天分,上次熱巴來,他和熱巴說的就是維語。”
“那期我看了。”
玲花連連點頭:“那期的菜看着也特别好吃,清炖羊肉一看就特别香。”
“肯定合你的胃口。”
黃小明在一旁笑道:“西域省的飲食和蒙省的飲食應該是比較像的,都是以牛羊肉爲主。”
“對,我們都吃烤肉,手抓肉什麽的。”
玲花應了聲,随即解釋:“不過具體吃法還是有些不一樣,我們喜歡吃大羊,西域省那邊喜歡吃小羊。
還有做的方法也不太一樣,比如烤全羊,我看節目裏,李逸是用馕坑烤的,但我們那邊就是用炭烤的……”
說到這裏,她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随即哈哈笑道:“哎呀!都給我說饞了,對了,這次你打算做什麽給我們吃呀?”
她後半句是用蒙語問李逸的。
在發現李逸會說蒙語後,她就總想跟李逸說幾句。
“涮鍋。”
李逸用普通話笑着回答:“你想吃什麽口味的都有。”
“那太好了,我喜歡吃清水煮的。”
玲花興沖沖的說着:“我們蒙省人吃肉,都是用清水煮,隻放鹽,那樣吃起來原汁原味,特别好吃,最多吃的時候配點韭菜花。
不過得肉好才行,要是育肥的那種肉,清水煮就不如紅燒啊,醬焖着好吃。”
“這你放心。”
李逸停下了腳步,擡手指了下拴在鋼結構立柱上的一頭黃牛,笑道:“南屯的蘇白牛,不可能不好吃。”
玲花聞言,頓時驚訝的看向了那頭牛:“這是蘇白牛?”
一旁的吳壘笑着打趣:“逸哥,你這是指黃爲白嗎?這不是黃牛嗎?”
李逸笑了笑,解釋:“品種當然是蒙省黃牛了,但我說的蘇白牛不是說毛發的顔色白,而是蒙語sebie,意思是空犢,就是沒有懷孕過的母牛。
這種牛隻在HLBE的南屯才有,也就是現在HLBE四個牧業旗裏鄂溫克旗那裏。
在元代,那裏是成吉思汗的圍獵場,也是狩獵部落鄂溫克族的栖息地。
當地産的蘇白牛是當時的皇家專供,當地也是這種牛的唯一産地。
那裏當地品種的成年母牛有隔一年産一胎的情況,一般是因爲冬季氣候惡劣,沒辦法正常受孕。
等到第二年水草豐美的時候,這種空犢的母牛就會格外的膘肥體壯,肉質鮮美。
這種蘇白牛是牛中的珍品,1000頭牛裏才會有一頭蘇白牛。
這種蘇白牛的脂肪是像黃金一樣金黃色,牛肉香味特别濃烈。
從蘇白牛身上出的黃膘牛排,是隻有黃金家族才能吃的頂級牛肉,特别好吃。”
聽着他的解釋,在場幾人這才恍然明悟。
而玲花則驚訝的瞅着李逸,一臉驚歎:“你連這都知道?你該不會是我們蒙省人吧?”
李逸笑了笑,客氣道:“蘇白牛名氣這麽大,我當然知道了,南屯的牛肉西旗的羊嘛!都是好東西。”
“哎呦!哈哈!”
玲花忍不住拍着他的手臂,笑着贊歎:“你太會吃了!南屯牛肉和西旗羊,我們蒙省本地人都很難買到。”
“那你可以找我們的小呂。”
李逸擡手指了下貨車前拿着冊子,盯着販子往下卸羊的小呂,笑道:“他是我們節目的采購小能手,什麽食材他都能弄來。”
“哈哈!太厲害了!”
玲花笑着沖曾義打趣:“你今天有口福了,可以嘗嘗我們蒙省的南屯牛肉。”
曾義開玩笑:“一個湖南人,在京城吃蒙省的南屯牛肉,這就是民族大團結啊!”
衆人說笑着,李逸已經撸起了袖子:“你們在這邊待着,我去把牛宰了,一會兒分肉的時候,你們再過來。”
“啊?你要宰牛?”
玲花很驚訝,關切提醒:“我看過節目裏你宰羊,但牛你也能宰嗎?宰牛可比宰羊危險多了。
被羊踢一腳沒事,被牛踢一腳,那是很容易骨折的。”
她已經把李逸當成一個弟弟了。
李逸笑着拿出了英吉沙小刀,笑道:“沒事,這邊都是有專業設備的,我也請了屠宰師傅幫忙,實在不行,我就讓屠宰師傅來。”
聽他這麽說,玲花才放下心來,随即提醒:“那你小心點,千萬别逞強啊!”
李逸點了點頭,一邊看了眼同樣眼神擔憂的劉藝菲,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才回身來到了蘇白牛跟前。
屠宰師傅已經把架子推過來了。
這是一個用鋼管焊成的架子,剛好罩在牛的身上。
李逸已經交代過小呂,給這幾位師傅一人拿了條煙,因此幾個師傅很熱情,上前來三下五除二就把牛蹄子捆在了鋼管架上。
前後四個蹄子都被捆在了架子上,蘇白牛就無處着力了。
随後,幾個師傅合力一推,鋼架就翻轉了過來,蘇白牛也被捆着四蹄騰空,側着躺了下來,露出了大開的胸腹。
李逸用大拇指試了試刀刃的鋒利度,随後就找準了牛胸腔的心髒部位,一刀劃開了皮肉。
牛疼得叫了起來,奮力掙紮。
但它的四蹄都捆在鋼架上,無從借力,而且幾個屠宰師傅都扶着鋼架,它怎麽掙紮也無濟于事。
李逸收回了刀,随後扒開皮肉,直接将手塞進了牛的胸腔裏,摸索着找到了跳動的心髒。
随後向上幾分,李逸用食指勾住了心髒上方的主動脈,用力一扯,主動脈應聲斷裂。
掙紮着的蘇白牛也瞬間失去了力氣,掙紮的力道也迅速減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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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