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員裏,包括工作人員在内,親眼見過宰羊的人,除了李逸,恐怕就隻有熱巴和段毅宏了。
因此,在得知李逸要親自動手宰羊之後,幾乎所有人都跟着他來到了養心殿後方的空地上,想要看看他是怎麽操作的。
在看到李逸牽出的羊後,熱巴有些手癢,上前就熟練的掰開了羊的嘴巴,看了下牙齒。
“這隻羊差不多一歲半。”
一旁的吳壘聞言,很驚訝:“你這都知道?”
“看它的牙齒就看得出來。”
熱巴笑着拍了拍手:“我叔叔教我的。”
“那你會宰羊嗎?”吳壘好奇詢問。
“會啊!”
熱巴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上高中的時候參加過宰羊大賽,用了八分三十多秒,得了我們學校的年級組第一名呢!”
“真的?”
吳壘很是震驚,一臉崇拜的驚歎:“好厲害!”
“你還真信啊?”
熱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伱該不會以爲我們那邊的高中,真有什麽宰羊大賽吧?”
“……”
吳壘無語的看着她,感覺自己像個傻瓜。
“我再怎麽說也是女孩子呀?宰羊這種力氣活,還是男人幹比較好。”
熱巴笑道:“不過我可以幫着穿烤肉。”
聽着他們說笑,一旁的趙金麥好奇的看着一手揪着羊脖子毛的李逸,有些擔心:“逸哥能不能搞定啊?吳壘你要不要去幫幫逸哥?”
吳壘聞言,連忙搖頭:“我可不敢。”
這時,一直在旁邊端着杯開水喝着的段毅宏開口了:“放心吧,你們沒發現,這羊到了這個誰手裏,就動也不敢動了麽?”
聽到他說話,衆人才注意到,自從李逸把這隻羊抓了出來以後,它就站在李逸的腳邊,一動不動,像是變成了雕塑一般。
看到這一幕,熱巴忽然咦了聲,嘀咕:“好奇怪啊…”
“怎麽了?”
吳壘聽到了她的嘀咕聲,疑惑詢問。
熱巴看着李逸腳邊動也不敢動的樣,解釋:“這羊好像吓破膽了,但這種情況我隻聽說過,沒見過。
我聽我叔叔說,以前住在城裏的人宰羊都會找專門的師傅來宰。
傳說那些師傅在宰羊的時候,根本不用抓,隻看一眼,羊就不敢動了,老老實實的等着被宰。
我叔叔說是因爲那些羊聞到師傅身上的血腥味,被吓破膽了,所以才不敢動了。”
聽到她的話,趙金麥也想起了什麽:“我好像聽我爺爺說過,以前在村裏都有殺豬匠,專門在逢年過節殺豬。
那些大肥豬都要幾個大人一起,才能把它從豬圈拖出來,一些兇猛的公豬還有可能傷到人。
但殺豬匠隻要一進豬圈,那些豬馬上就蔫兒了,當場大小便失禁,直接就被拖出去了。”
聽到她們都這麽說,吳壘也看着李逸腳邊的羊,疑惑嘀咕:“難道這羊也聞到了逸哥身上的殺氣?逸哥有那麽狠?他是殺過人咋滴?”
她們并不知道的是,李逸在夢境空間中殺的羊,沒有三千,也有兩千多了,這樣一隻小羊,在他面前,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準備好了工具,李逸就沖吳壘幾人吩咐:“你們把廚房的那幾個大不鏽鋼盆帶上,跟我走。”
說着,他就抓着羊耳朵,牽着羊往養心殿後方走去。
養心殿後方有一片空地,節目組已經提前在空地上鋪了一層厚塑料布,用來隔絕血迹。
這裏就是羊兒的魂歸之所了。
在古代,宮中是不能宰殺牲畜的。
但到了現代,就沒那麽多講究了。
李逸牽着羊,上了塑料布,然後順手抽出了英吉沙小刀。
“盆。”
他喊了聲,卻沒聽到動靜。
回過頭去,他才發現吳壘幾人正抱着盆,緊張的站在塑料布外,望着他瑟瑟發抖。
“小壘,來啊?”
李逸招呼。
但吳壘看着他,卻快哭出來了:“逸哥,我不敢。”
如今的李逸在他眼中,已經和魔王差不多了。
李逸很無奈,看向了工作人員。
但見他眼神看過來,後方的工作人員卻也都心虛的避開了眼神。
他們大都是城市戶口,平時買的都是現成的肉,頂多見過宰雞宰鴨。
宰這麽大的一隻羊,他們着實沒幾個人見過這種陣仗,更别提上手幫忙了。
就在這時,端着熱水杯的段毅宏将杯中的熱水喝完,拿過了吳壘手中的不鏽鋼盆,走上了塑料布,淡淡說了句:“我來吧!”
李逸見狀,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還是老A霸氣。”
段毅宏扯起嘴角,笑道:“我們伊犁的兒子娃娃,這點活兒算什麽?”
“那你扶好盆。”
李逸說着,就往盆裏撒了點鹽,倒了點水進去,讓鹽水迅速化開。
這樣在放血的時候,可以讓血快速凝固。
化了鹽水,李逸就抓着羊的前腿,把羊放倒在塑料布上。
段毅宏雙手端着不鏽鋼盆,放在了羊頭的前方,問:“這羊血你準備做撒呢?”
“都行。”
李逸随口說道:“爆炒羊血也行,做成陝省的辣子蒜羊血也可以,不過今天就不做了,實在沒那個時間,主要是不想搞得到處都是血,還是接一下比較好。”
說着,他就抽出了英吉沙小刀,仿佛混不經意的輕輕一刀。
嗤!
一股帶着血沫的羊血就噴進了不鏽鋼盆裏。
“呀!”
趙金麥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呼了聲。
“媽耶!”
吳壘也是看得面無血色。
望着羊抽動的蹄子,一旁的劉藝菲忍不住問:“這羊爲什麽不叫?”
趙金麥聞言,也點頭問:“對呀!我老家殺豬,一家殺豬,全村都聽得到,那嗓門比村裏的擴音喇叭還大。”
“我也不知道,羊被宰的時候都是不叫的。”
熱巴聳了聳肩,随口解釋。
塑料布上,羊血已經放得差不多了,羊也停止了抽搐。
李逸拿了一根準備好的鋼釺出來,用小刀在羊腿上割了個口子,就用鋼釺插了進去,一直插到了腹部。
看到這一幕,吳壘有些疑惑:“逸哥這是在幹嘛呢?”
熱巴解釋:“這是在吹羊皮,要先把羊皮和下面的肥肉吹開,待會兒剝皮子的時候才好剝。”
“吹羊皮?”
吳壘很驚訝:“我隻聽說過吹牛皮。”
熱巴笑道:“吹牛皮的說法就是源自于這個步驟,一般吹羊皮是比較好吹的,但牛皮就沒辦法吹了,肺活量再大也吹不起來,所以大家才把那些說大話的人稱之爲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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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