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張逸開始腳不着地的奔走忙活。
爲了不影響到生意。
張逸選擇白天施工,将戴茉莉和楊梅全部封印,指揮工人開始砸牆擴建。
門窗重新定制,盡可能地簡約大方,清晰度高。
畢竟自己是做正經生意,遮遮掩掩,做什麽?
包括按摩店的招牌,也要做到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過原本的按摩店沒有名字,張逸想了想,給按摩店起了個新名字【無僵按摩店】
名字挺陰間,但自己的主要客戶,還是要面朝那些特殊的客人。
至于活人,目前來看,似乎并不需要發愁生計。
期間城管來了一次,給了張逸三千塊錢的罰單,讓他立刻清理垃圾。
張逸本想連二樓一起打通來着,不過建築隊看了之後,有一面是承重牆,張逸就隻能把這個念頭作罷。
轉念一想,這樣也好。
隔開一面牆,讓自己也有點隐私空間。
一樓貫穿之後,就變成了足足120平的大空間。
張逸爲了節省時間,沒有去采購新的按摩椅,而是乘車來到當地的二手市場。
這幾年按摩店的生意也不景氣,特别是檢查的力度加大之後,許多按摩店要麽倒閉關門,要麽老闆進去了。
二手市場裏那種按摩椅都是打骨折來賣。
一個九成新,能洗頭,能洗腳的多功能按摩椅,100塊錢就能拉走。
張逸一口氣買了五個,老闆還給打了個折扣,480塊錢。
而且還送了張逸兩套拔火罐的罐子。
這下楊梅就不用每次用曾叔的保溫杯來湊數了。
不過最後還要加50塊錢搬運費。
前後忙活了兩天,張逸感覺自己都快要累得不行了。
不過看着擴大起來的按摩店,心裏還是滿滿的都是自豪。
七個按摩椅,應該夠了,位置還很寬敞,如果需要的話以後可以再加。
這邊以後再加一套沙發和桌椅,讓客人等待的時候可以坐下休息。
嗯……這個神龛有點礙事。
張逸琢磨着,要不要把這個神龛丢到廁所門口去,這樣衛生間就不用點熏香了。
“叮鈴!”
聽到身後門上的鈴铛聲,張逸随口說道:“抱歉,今天休整,您……咦,曾叔?”
曾叔提着一個箱子,戴着墨鏡,正審視面前嶄新的按摩店。
“收拾得不錯,我剛才差點還以爲走錯了門了呢。”
曾叔放下手上的箱子。
走到飲水機旁,拿起桌上的保溫杯:“那個傻小子沒再來吧。”
“傻小子?”張逸沒反應過來。
“賀大鵬啊。”
“哦,他啊……”
張逸有些心虛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這兩天忙,自己都沒來得及看手機裏的消息。
打開後,才發現賀大鵬,已經發了三條消息。
不過讓他松了口氣的是,賀大鵬帶他老娘出去旅遊了,要一周後才能回來。
“怎麽了?”
曾叔拿出茶葉,丢了幾顆在保溫杯裏。
“沒事,不過這事您不給人家一個交代,人家可沒打算就這樣完啊,搞不好過兩天還要來。”
“這孩子,怎麽就這麽軸呢,和他死鬼老爹一個德行。”
沏上熱水,曾叔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你認識他爹啊?”
張逸一聽覺得這裏面肯定有八卦,湊上前問道。
“嗯,認識,大貨車司機,刹車壞了,一頭撞出高速,找到的時候,腦袋都變成了沙琪瑪。”
曾叔對着保溫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沫:“戴茉莉呢?”
“哦,放假休息,回家了。”
曾叔抿了一口茶水。
“嗯……”
一口茶入口,曾叔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拿着杯子仔細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茶壞了??”
說完,又仔細嘗了嘗。
“嗯,可能是受潮了,可惜了。”
說完放下保溫杯:“行吧,我也回去了,明天開業呢,我還是要早點來。”
張逸:“好的,有你坐鎮,那我可就放心多了。”
正好可以讓曾叔給夏桃做按摩培訓。
說完,話音一轉,張逸突然換個話題:“對了,曾叔,我爹還有多少産業啊?”
“産業??”
曾叔忍不住笑了:“你爹那個德行,還能有個屁産業。
就這地方。
我估計……
呵呵,都是他撿了某個富婆的遺産得來的。”
曾叔說完,似乎意識到不妥,畢竟哪有當着人家兒子這麽說人家爹的呢。
趕忙喝了口茶水掩飾一下臉上的尴尬。
隻是曾叔不知道,張逸對此非但不生氣,而且感覺上曾叔說的,似乎還是有點道理。
不過這次試探,讓張逸更摸不清楚曾叔的底。
送走了曾叔之後,張逸坐在沙發上,還是思索着曾叔身上的破賬。
你要說,曾叔這個人,是個普通人,張逸不信。
除了這次飯店。
細細想來,很多地方都和這個老東西脫不開關系。
例如戲園,例如東下池招人。
這些都是曾叔有意無意地引導着自己去的。
可問題是,自己的鬼神之眼也沒能看出來,曾叔身上又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思索片刻,張逸也沒能從曾叔身上找到一點頭緒,索性也不想了,把門鎖好,挂上休業的牌子,關上燈,上樓,爲明天的開張做準備。
等躺在床上,張逸整個人放松了下來,喚出賬冊,看着上面的營業額。
這兩天晚上生意差了點,隻有六百營業額,不過這也是裝修得沒搞好的原因。
明天開業之後,估摸着情況就會好轉起來。
到時候攢夠三萬營業額,自己要抽一波大的。
想着想着,張逸就迷迷糊糊開始睡着了。
“叮鈴、叮鈴、叮鈴、”
大門上的鈴铛無風擺動着。
“張逸,張逸!”
張逸眉頭動了動,一陣女人的聲音在耳邊回蕩着。
張逸感覺室内溫度莫名降低了許多,就好像身體周圍放了幾個冰塊,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誰?
冷意越來越強,張逸心口猛地加速起來,他的意識已經清醒了,可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更是睜不開眼睛。
身體僵硬在原地,根本動不了。
胸口冰涼涼的,像是有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手越來越重,讓他開始有點喘不上氣來。
“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把她還回來。”
聲音就在耳旁,張逸感知到自己耳垂被吸入滑膩冰冷中。
像是有冰涼涼的東西在朝着自己耳朵裏鑽。
強烈的窒息感,讓張逸警覺起來。
醒來!醒來!動一下的。
可無論怎樣掙紮,張逸始終動不了。
戴茉莉!
揚焱!
夏桃……
張逸試着去呼喚他們,但嘴巴根本張不開,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而胸口的那隻手卻像是要把自己的意識一并拽進黑暗的深淵裏一樣。
恍惚中,張逸突然想起了什麽,在心裏默念着另一項能力。
移花接木。
伴随着默念的聲音在心底響起,張逸腦海中浮現出名下的五位員工的身影。
沒錯,是五個。
張逸第一次看到了,揚焱的模樣,全身被火焰包裹着的少年,皮肉已經被焚燒成了焦炭。
覆蓋在身上的火焰,不僅僅是他的能力,更是對揚焱的一種折磨,無時無刻地在灼燒着自己。
強烈的冷意讓張逸沒有多加思考,意識就沖向了揚焱的身上。
就在他的意識觸碰到揚焱的一瞬間。
火焰沿着揚焱的身體赫然湧向自己。
灼熱的火焰,立刻驅逐了張逸身上的寒意。
耳邊傳來女人的驚疑聲:“咦!原來傳聞是真的……”
“你是誰,爲什麽要害我!”張逸感覺到自己感知正在恢複,憤怒地質問道。
沒有回答,隻待自己的感知和肉體接軌。
“嗡!”
下一秒張逸睜開了眼。
“嘩啦!”
冷水順着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滴下來。
張逸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缺氧帶來的強烈眩暈感襲來,張逸躺在地闆上,胸口劇烈起伏。
隻等緩過了這口氣後,張逸又感覺全身皮膚一陣陣地刺疼,那陣強烈的灼燒感,讓他有種想要把皮子都給扯下來的沖動。
扶着牆壁爬起來,一擡頭就從衛生間的鏡子裏,看到自己那張蒼白的臉,以及頭發上濕漉漉的水珠。
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洗手間,而且還把自己的腦袋浸入了浴缸裏,差點把自己活活溺死在裏面。
伸手拽下牆上的毛巾,在臉上狠狠擦拭了幾下後。
張逸趕忙喚出賬冊,一口氣将戴茉莉他們全部都喚了出來。
“老闆,你剛洗了澡麽??”
戴茉莉看到張逸全身濕漉漉的模樣,不禁眨了眨眼問道。
“不!有人……有人要……殺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