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讓男人碰過,以後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絕對順從,一定可以讓你獲得最大的快樂,而且我知道很多天雷宗的秘密,現在形勢大亂,我可以幫你弄到大筆的錢,足夠伱突破築基,甚至更高。”
羅芙蓉嘴唇都咬出血來,爲了能活下去,她什麽都豁出去了,腦海中浮現出故鄉的影子。
浩瀚的雲海之間,那座雄偉的島嶼,有着自己的快樂、悲傷、痛苦、殺戮、屈辱……
還有母親。
以及那一張張醜陋的嘴臉。
我說過一定會回去的,決不能止步在這裏!
羅芙蓉眼中有淚,淚中有決心,如果這裏死了,那麽以前所有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比起死去和成爲玩物,選擇謝歡,無疑是第一路徑。
發完這條消息後,她仿佛用盡了全部力氣,靠在牆上,目光堅定,任由淚珠滾落,臉上火辣辣的,好在有黑夜的遮掩,讓自己不那麽難堪,心跳越來越快,外面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大筆的錢,大概是多少?”
前面那段最令羅芙蓉羞憤難當的話,被謝歡直接忽略了,反而盯着後面“大筆的錢”幾個字,立即回了一條。
“數百萬,甚至千萬都有可能,而且我知道天雷宗有一枚雲羽丹,能夠提升修士天賦,延長大限時間,我也可以幫你獲得。”羅芙蓉盡可能的将利益誇大。
“雲羽丹”三個字一入眼簾,謝歡頓時來了興趣。
此丹在元泱海可謂享譽盛名,是可以逆改天賦,延長大限的神丹,市面上根本買不到。
要說天雷宗有雲羽丹還真有可能,那愈和煦大限将至,正需要此物續命。
謝歡有些動搖,眼中閃爍着光芒。
羅芙蓉見謝歡一陣沒回,知道自己說到對方心坎裏,急忙又發消息道:“此次任務危機,就是天雷宗高層出賣我們,既然他們不仁,就别怪我不義,有我輔助你,我們洗劫天雷宗寶庫都不是沒可能,裏面的東西之豐厚,已經不能用下品靈石來計量了。”
“大姐,将朱飛和另外兩人的詳細情況發給我。”
謝歡松了口,雲羽丹對他的吸引力極大,還有天雷宗的變異雷系元素,也是他想要的煉劍之物,還有大量的錢,以及一個長相和身材都絕佳的冰山美人,關鍵還絕對服從聽話……咳咳……這不是重點,重點還是前面那些資源。
他計算了一下,想要從其它渠道獲得這些資源,要冒的險不會比現在低,所以可以做個風險評估。
若是風險可控,那麽該抓住的機會必須抓住。
千年以來,謝歡就是在一次次的風險與際遇中,做出正确的抉擇,獲得一次次機緣,從而走向巅峰。
沒多久,三人的信息就一條條傳到謝歡銘牌内,他們的身材相貌,手段,法寶,道術等等,都盡可能的詳盡。
最後還附加了一條:“你放心,我一定言出必行,答應你的絕不會食言。”
謝歡仔細看完,略一思索,覺得可以嘗試一下,便離開祭壇,往中央區域遊去。
他檢查了下身體,傷勢和體能都恢複了六成,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你現在傷的如何了?”
“重傷,法力不足一半,但奮力一擊,可以殺朱飛。”
羅芙蓉如實答道,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開誠布公,讓謝歡掌握最爲精準和正确的信息。
“好,你盡量休息,盡量恢複,我先過來。”
謝歡又服下一些丹藥,貼了兩張急速符,就飛速遊去。
他并非一定會出手,隻是打算伺機而動,若是有機會就救,沒機會就算了,再豐厚的利益,也不能和命比。
羅芙蓉在暗室中拿着銘牌,一顆心稍稍放下,鎮定不少。
雖然謝歡沒有完全答應她,但既然願意過來,就證明他願意嘗試一下,同時也說明謝歡有一定把握。
他能夠擊殺兩位煉氣後期,足見實力和心智都非同一般,對形勢的判斷力也應該極高,說明自己還有活着出去的希望。
羅芙蓉又吞下一些丹藥,一手抓緊戰戈,一手掐訣,就靠在暗室門口調傷。
有遮瑕巾的作用,又是在水中,她并不擔心會被捕捉到靈力波動,而凡事都要兩手準備,若是謝歡沒趕得上,自己就拼命殺朱飛,報個小仇。
“羅芙蓉,你也是女中豪傑,走到窮途末路的确令人唏噓,但做人最重要的是認命,輸了就輸了,大大方方的出來投降,我黃陽以人格擔保,不殺你,還能賜你一場造化,讓你舒舒服服,嘿嘿嘿。”
黃陽在祭壇内大聲說道,語氣裏帶着挑逗和輕浮,一面是他有些心浮氣躁,想着北面的事靜不下來,一面是他本性使然,說話都不會好好說。
周朝輝和朱飛都是大翻白眼,就你還有人格?你虐玩女修的那些事,誰不知道?這話男的聽了都得吓跑。
“隊長,我們都敬佩你的爲人和實力,隻是命運不同,各爲其主沒辦法,愈和煦隕落已成定局,天雷宗大勢将去,無可挽回,你何必與它一起陸沉?”
朱飛大聲朗道,目光不斷在四面探索,又道:
“就連那些築基期的高層,都大量背叛,否則我們如何能獲得消息,如何能提前布局?你一個煉氣期小輩,又掙紮什麽?不如早早歸順,不管是玄陰教、珊瑚宗、日月教,還是飛雲宗或者寂靜島,都必然大爲歡迎。”
“正是,若是你願來我珊瑚宗,我擔保你能成爲核心弟子。”
周朝輝立即接話說道,心想自己的人格比那黃陽高不少,對方或許能信。
羅芙蓉内心隻有冷笑,完全不理會,專心養傷,腦海中計算着謝歡到來的時間。
三人又好言說了幾句,沒有任何動靜,黃陽頓時破口大罵:“敬酒不吃吃罰酒,待會讓我搜出來,一定要折斷你四肢,将你玩弄至死!”
周朝輝也陰沉着臉,寒聲道:“若非師門長輩要研究此地陣圖,讓我們最大限度保留,你還能藏到現在?别挑戰我們的耐性了,待會最吃苦頭的就是你。”
羅芙蓉開始還奇怪,他們爲何不直接毀掉祭壇,幾個大招下來,祭壇一毀,自己根本無處藏身,原來是有這層關系。
但外面房間倒塌的聲音越來越快,看來三人已經徹底不耐煩了,不惜破壞陣圖。
突然“轟”的一聲,一堵牆壁就在暗室外倒塌,随即聽見朱飛驚喜的大叫:“有暗室!”
羅芙蓉猛地站起身,将戰戈指向暗室的門,全神貫注,隻要門一被破開,自己就傾力施展絕學,拼死一擊。
她心中不免悲涼,謝歡還是沒趕到,自己終究難逃一死。
“哈哈,這下看你往哪躲,你應該就在裏面吧?芙蓉道友。”
黃陽狷狂的笑聲傳進來。
他們三人都走到暗門外,小心翼翼的戒備着,神識不斷釋放探查,能覺察到暗室内有異常,卻不能确認,知道羅芙蓉肯定是用了遮掩法器。
隻是三人誰都不肯上前開門,他們見識了羅芙蓉的實力,若是對方執意尋死,搏命一擊,誰都吃不消。
周朝輝眼珠子一轉,盯着朱飛,微笑着說道:“依我看,不如……”
朱飛臉色煞白,知道自己要倒黴了,黃陽也同時面含微笑的看着他,正要憤怒拒絕,周朝輝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轉而提高了八度,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發出駭人的驚叫:“不!不可能!”
“怎麽了?”
黃陽被他吓一跳,随即反應過來,驚問道:“紙千鶴有動靜?”
周朝輝臉色難看,點了點頭:“七隻紙千鶴,幾乎在一同時間滅去。”
黃陽心中一驚,要做到這點,必須要有極快的速度,比如他飛鶴鍾的音波攻擊就可以,但外面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
周朝輝目光陰鸷下來,沉聲道:“你們守在這,我出去看看。”
“好,一切小心。”
黃陽叮囑道。
周朝輝一甩道袍,指尖捏出幾張符箓,就往祭壇外遁去。
羅芙蓉聽得又驚又喜,難道是謝歡?
她看了下銘牌,沒有任何信息,無法确定。
“隊長,我再勸你一次。”
朱飛又組織思路和詞彙,開始規勸。
黃陽目光閃動,盯着暗門一聲不吭,但内心也是焦急的。
朱飛勸了半天無果,黃陽怒喝道:“還勸個錘子,我們退遠些,你将門轟開,我替你護法!”
朱飛見黃陽怒氣兇兇,知道容不得自己反對,隻能煞白着臉,盡量走到後面,摸了摸肩上的尺蠖,想讓它攻擊一下試試。
黃陽也托舉出飛鶴鍾,走到遠處,随時準備出手。
突然祭壇外傳來“啊!——”的一聲慘叫,是周朝輝。
然後就靜悄悄的,再沒有任何聲音。
黃陽和朱飛滿腦子都是問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周朝輝!”
黃陽對着外面大喝幾聲。
沒有任何回音。
秒殺周朝輝?
這個念頭在兩人腦子裏一閃,都是吓得不輕,朱飛更是顫聲道:“築基?”
“别亂說!”
黃陽喝止道:“若是築基,你我還能站在這?”
他披頭散發,目光兇狠,全身都散發出一股煞氣,吓得朱飛立即不敢再說,但眼神中淩亂無比。
“冷靜,不要亂了陣腳。”
黃陽喃喃自語,像是對朱飛說,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點點的分析道:“應該還是煉氣,極有可能是那個謝歡,他知道不是我們對手,所以不敢進來,先滅掉紙千鶴,引周朝輝出去,不知用什麽手段殺了周朝輝。
“但一定是極爲罕見的手段,甚至無法複制,比如強大符箓等,因爲如果他有兩張甚至三張這樣的符箓,就直接下來殺我們了,不用繼續藏着。”
羅芙蓉在裏面聽着黃陽的分析,同樣震駭無比,就算她全盛狀态,單挑周朝輝都未必能赢,謝歡在殺了陳風和姜陽州後,還能秒殺周朝輝?
一時間心情萬般複雜,又驚又喜又無法相信。
就在這時,銘牌有所感應,她急忙點開,謝歡的消息傳來:“暫時還沒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