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116章

飛鴿傳信。

信使林皎把童筠的挑戰信放到了溫穗穗她家裏。

真不是她故意幫童筠。

林皎就是單純的缺德,她就想看看溫穗穗這個曆史鬼才到底還能造出什麽天馬行空的史來。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感歎一句了,曆史真的很晃眼。

收到信的是溫大教授。

收到信的時候溫穗穗的表情跟見鬼一樣,奇了怪了童筠竟然給她寫信,不會是罵她吧?

她不禁罵的。

她真的很柔弱……

溫穗穗大緻把信上的内容看了一眼,沒什麽好說的,主要就是激将法。

——既然你如此自信如此目空一切,那你敢不敢和我這個曾經被你羞辱過的人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試呢?

“這年頭誰還給伱寫信?”

方野在給溫穗穗削蘋果,他削蘋果削得出神入化,一刀子下去,蘋果皮就連成了一條,一點都沒斷。

“愛人。”溫大教授把挑戰信原封不動地塞信封裏去了。

她就當她沒見過。

方野:“?”

溫穗穗一把奪過方野手裏的蘋果然後用力咬了一口。

咯吱咯吱咯吱。

溫穗穗看着他說:“難道你不覺得這年頭在通信如此發達的年代還有人肯沉下心來爲你寫信,她提着筆一筆一劃地在信紙上寫,努力想遣詞造句,還怕上面有塗改影響了收件人的心緒。難道這還算不上愛嗎?”

說完溫穗穗又感歎了一句。

“童筠竟然這般愛我,沒想到我這輩子竟然拿的團寵劇本。”

方野見溫穗穗說的越發玄乎,也忍不住伸手過去把信拿過來看了一眼。

“……”

原來是爲這個事。

方野:“她在挑釁你。”

溫穗穗:“正常。”

方野:“你要去跟她比嗎?”

溫穗穗:“不。我又不傻。明知道比不過還跟她比什麽?”

她一點都不精神内耗自己。

“她既然想堂堂正正地打敗我,那爲什麽不跟我比比數學呢?在我擅長的領域碾壓我不是更能複仇?”

“那這信怎麽處理?”

溫穗穗:“裝沒看到。”

方野:“……”

溫穗穗把童筠的事放在一邊,然後就伸手過去扯住方野的衣服繼續跟他算賬。

“所以你是不是該跟我講講,你前幾天到底幹什麽去了?”

方野裝死。

他一頭載倒在沙發上:“我什麽也沒幹。”

溫穗穗:“我不信!”

方野:“真的什麽也沒幹。”

那溫穗穗就自己猜:“你前幾天是不是回了一趟洛城?”

可能腦洞開得有點大。

溫穗穗本來随口一說也沒當真,但是看方野不承認也不否認的表情突然就震驚了。

“還真是?”

“诶,你真回洛城了?”

“那你回去幹嘛了?”

方野誓死不說:“老太婆你死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好吧。”

于是溫穗穗就摩拳擦掌。

她撸袖子:“看起來我隻能拿出我的絕招,第三十六計之美人計了!”

……

……

是風和日麗的晴朗天氣。

童筠扔出去的信就像她投出去的簡曆一樣在企業那邊石沉大海。她很痛苦,同時也很暴躁。

“你确定溫穗穗看到信了嗎?”

魏倩:“……應該有吧?”

魏倩稍微有點遲疑。

信是她給林皎的。至于林皎有沒有讓溫穗穗親眼看見她也不知道。

說不準林皎就是把那封信從門縫塞了進去然後就被房間裏的傭人當垃圾掃了呢?

她覺得溫穗穗如果看見信了那十有八九是會搭理童筠的。當然不搭理她的可能性也很大,這很正常。

童筠氣得跺腳:“你怎麽能說應該呢?”

魏倩一本正經的解釋。

“因爲是不确定的事,所以要用‘應該’。”

“如果用‘肯定’的話,那這個選項大會因爲太武斷而被排除出去。我的謹慎用詞我們漢語言文學的用詞規範。”

“……”

好吧。

童筠語塞了一會。

她張張口說不出什麽話,然後就繼續暴躁的跺腳:“好吧,那就當溫穗穗看到了。”

童筠不理解:“既然如此,那她爲什麽不搭理我呢?我都已經這樣激怒她了,她爲什麽還不理我?難道我在她眼裏就這樣不值一提嗎?”

魏倩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可能就是不想搭理你吧。這也正常。”

童筠“呸”了一聲:“正常個屁!”

魏倩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童筠心心念念想着溫穗穗的樣子也很怪異。

她歎了一聲,頓時間一句詩就從腦子裏蹦出來了。

“相思隻在,丁香枝上,豆蔻梢頭。”

難道這樣的場景不像童筠單戀溫穗穗所以千方百計地想引她注意嗎?

童筠:“……”

她沉默了。

大夏天的,童筠硬生生地被激出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念的什麽破詩?”

童筠把魏倩趕走了!

她看魏倩就是背情詩腦子把背傻了!

溫穗穗近幾日沒見到童筠,也沒見到魏倩。要考試周了,她最近還是有點忙碌的。

比如說她要去找毛概的老師求求情,讓她在期末卷上撈撈她。

比如說她還要去賄賂賄賂方野,讓方野給她寫一篇軍事理論的論文。

至于方野那小子。

爲什麽他天天這麽閑,結果期末考還能高分飄過呢?

“你不要平時分的嗎?好歹你也看看書呀。”溫穗穗下巴撐在桌子上,她蔫蔫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方野感覺溫穗穗的下巴都要被桌子磨平了。

他把手放過去,支撐住溫穗穗的下巴。

“卷面分夠的話,就不需要平時分了。你上學期的數分不就是那樣幹的嗎?”

溫穗穗一想,然後深以爲然地點頭:“也是。”

過了半晌溫穗穗又崩潰了。

“可是我毛概的卷面分不夠啊!”

方野:“……那沒辦法了。”

溫穗穗已經下巴從桌子上擡起來了,但是方野的磁懸浮列車的手卻沒沒從溫穗穗的下巴上移開。他東摸摸西摸摸,然後還捏了捏溫穗穗的臉。

女孩子晃了一下頭,把他手打開。

“跟逗狗似的,好痛!”

方野笑了笑:“不好意思,有點好捏。”

方野把手收回來,繼續安慰她:“考試周也就這幾天,你多發奮一下。”

他把考試周的形式給溫穗穗轉換了一下。

“你就想。你上學的前十六周都在舒服的泡腳,最後一周隻是把泡腳水喝掉而已。跟前十六周的幸福相比,這最後一周的痛苦又有什麽難的呢?對吧?”

于是溫穗穗瞥了他一眼。

語氣輕飄飄,但是又像是充滿殺機。

“聽起來你好像喝過洗腳水。”這是輕飄飄。

“所以你真的喝過她的洗腳水?!”這是充滿殺機的。

方野:“……”

尬住了。

他就不該多說那句。

首先,他沒有喝過。其次,他不是那種人。最後,他真的沒有幹。

溫穗穗盯着方野看了會,接着她就馬上跑開。她連忙去衛生間打了桶熱水來,然後坐在沙發上當着方野的面開始舒舒服服地泡腳。

方野嘴唇動了動。

欲言又止。

過了會,溫穗穗就把腳擡起來了。

她仰起頭看方野。

“喝吧。”

這是追求公平的溫穗穗。

方野:“……”

——

距離着考試周的臨近,燕大的學生們也越來越忐忑。事實上,哪怕是頂尖學府,該怕的也還是會怕。

溫穗穗最近在拜菩薩。

他們這學期的毛概老師看起來有點兇,沒有上學期的馬原老師好說話,所以她可能不會手下留情……

那溫穗穗就隻好求求菩薩給她走走後門了。

奮鬥逼林皎仍然在孜孜不倦地學習。她抽空看了一眼溫穗穗,對正在跳大神的溫穗穗很不理解。

“……你在幹什麽?”

溫穗穗靜心養氣:“我在打太極。”

林皎:“你們這學期體育課考太極?”

溫穗穗:“不考太極。”

林皎:“那你這個時候打太極幹嘛?”

溫穗穗打了一招劈西瓜,她雙手一上一下形成一個圓球。

少女吐出一口濁氣,然後才緩緩開口:“我是在連接日月之精華,集日月之造化。”

林皎:“那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修身養性?”

溫穗穗:“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祈求神靈保佑我的毛概多拿幾分。如果我及格了,我一定獎勵自己去橘子洲頭給我們的偉人上一堆供奉。”

“對了,我也替你上了柱香。保佑你這次高數争取不六十分。”

林皎:“……”

呸!

什麽叫争取六十分?

難道她的水平就是六十分的水平嗎?

林皎很憤怒。她怒目看向溫穗穗。勢必要讓溫穗穗給出一個說法出來。

溫穗穗沒理她,依然在虔誠地跳大神。

……

……

六月下旬。考完幾門考試之後,燕大的學生就徹底進入了暑假。

今年的題不難。

唰唰唰寫完數學分析、線性代數、微積分、數論、概率論、數學建模等一系列有關數學的考試題後,她就開始愁毛概。

這東西靠她自己是解決不了的,隻能靠玄學。

溫穗穗考完最後一門已經是七月一号的下午了。太陽又大又烈,方野不知道從哪個草叢裏面溜出來的。他突然出現,徑直站在溫穗穗的面前,冷不丁地遞給溫穗穗一杯奶茶,然後問她,“考得怎麽樣?”

溫穗穗隻覺得驚恐:“你吓我一跳!”

她拍着胸脯。

“這就把你吓到了?”

溫穗穗後知後覺地接過奶茶,然後捶了方野一拳。

“去死!”

方野笑笑不說話,就在她後面跟着走。

溫穗穗很怨怼,她捧着奶茶,一路走一路說。她一路碎碎念:“所以爲什麽毛概的考試不能放在晚上呢?這樣我不就不用考了?”

“她都是博士了,那她考這些思想政治應該很簡單的吧?”

“咳!”方野低咳一聲,然後很小聲地提醒溫穗穗,“她的研究生是保送。”

溫穗穗:“……”

可惡!

沉默了一會,溫穗穗就理不直氣也壯地問道:“保送很了不起嗎?”

方野沒吭聲。

溫穗穗突然又猛的轉頭看向他:“所以在你心裏到底是她好還是我好?”

方野:“啊……”

啊這。

兩人當天考完,當天就買飛機飛回了洛城。

七月的洛城很炎熱,就好像它被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盒子裏,四處都是悶悶的。溫穗穗就覺得洛城好像是炭烤上的烤羊排,熱熱的,膩膩的。好在溫穗穗也不出門,熱也熱不到她。于是在這種殘酷且極端的環境下,何溯還每天堅持去打牌就顯得很有毅力了。

不知道是什麽牌還需要大小姐親自去打。

到了晚上,何溯點了飯館的菜回來。

溫穗穗再次跟何溯提了一下訂婚的事:“我要訂婚了。”

何溯:“你不是說過嗎?我又不是老年癡呆。”

溫穗穗:“那你不需要準備什麽嗎?”



何溯:“我給你準備錢,還需要什麽準備,你說。”

呃……

溫穗穗想了想。

好像還真沒什麽需要的。

有錢就有了婚紗。

溫穗穗想了想,又問:“我爹不回來嗎?”

哈!

說到這個何溯就有發言權了。

“他不回。”

溫穗穗稍微有點震驚:“我訂婚他都不回來?”

何溯歎了口氣:“他最近遇到點事,回不來。等過幾年,風頭過去了。就可以把你爹接回來了。爲了保住你爹的清白,所以這段時間就隻能委屈你了。那到時候訂婚,我們就把我和你爹的結婚照擺在旁邊,你抱着你爹的相片,就等于他來了。”

然後溫穗穗就更震驚了。

“!”

什麽風頭,什麽清白。什麽接回來?

溫穗穗瞪大眼睛,“我爹在國外殺人了?!”

怎麽可能呢?

就他那細胳膊細腿的,一拳下去被打的那個得哭着求他别死。

何溯瞪她一眼:“你胡說什麽?”

溫穗穗:“……”

難道不是嗎?

啊……

何溯真是太苦了。他爹現在疑似殺了人在國外東躲XZ,而她卻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的支撐着這個家……

溫穗穗越想越泣涕漣漣。

背着何溯,她偷偷拿手機給她爸打了視頻電話。

電話鈴聲響起的一瞬間,溫穗穗猛然驚醒。會不會他爹正在躲藏的時候,被她的電話鈴聲暴露了位置,然後就抛下她撒手人寰?

終于。

在溫穗穗的心跳到嗓子眼的時候,電話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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