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到何溯的話,溫穗穗突然有點愣,似乎是沒想到她偶然的一個想法竟然還有賺錢的商機。她最先開始,隻是想根據另一個的描述給她的五官畫下來。
好讓她知道她曾經切切實實地存在過這世上。
一個數學那樣好的女孩……呃……老人、她年輕的時候眉眼肯定很精緻,一定花紅柳綠……
……算了。
她是憋不出來誇人家好看的詞的
然後溫穗穗就把她的遺圖挂在在家裏,有空了就給她上香燒紙,讓她在下面錢多的沒處花。一想想自己有數不完的錢,溫穗穗以己度人,覺得對方一定也很幸福。
當然,如果她高超的繪畫技術是用到打擊犯罪那方面上的話……
然後溫穗穗露出了一個很肉痛的表情。似乎是很不忍。
那她是可以稍微便宜點的。
……
吃飯的過程中中途換人,溫大教授默不作聲地繼續用膳,吃完飯了就回房間窩在被子裏偷偷摸摸地去給方野發消息。
她拍了拍方野的頭像。
「你怎麽欺負人家啊?給人家委屈壞了都。」
方野很心虛:「我錯了。我明天找她負荊請罪。」
他真的沒想欺負她。
他最先開始隻是想逗逗她來着。
溫大教授仰着頭想了想,然後就直接發了一條語音過去。
「你可以給她買别的東西,她說要學畫畫,你送她點有關畫畫的東西吧。」
「荊條就不用了,我們家是燃氣竈,不需要柴火。不過哪天你跟着我回農村的時候可以給我們家去砍柴。」
方野:「……?」
……請問負荊請罪和柴火有什麽關系?
溫大教授問:「怎麽了?」
方野:「……沒事。」
方野:「穗穗怎麽突然想學畫畫了?」
溫大教授:「可能想打擊犯罪吧。」
方野:「那你會畫畫嗎?」
溫大教授:「我不會。」
方野:「明白了。」
……貌似兩個穗穗的偏差越來越大了。方野在心裏想着。
世界在發生偏移。
……
……
燕京大學是國内高校裏開學較早的一批,八月十四開學,然後就是大概爲期半月的軍訓。後面就是開學典禮和迎新晚會等一系列複雜且繁瑣的事情。
從洛城到燕京的飛機大概需要兩個小時。方野和溫穗穗當天出發,上午的飛機下午就能到。
所以當天過去也來得及。
飛機外的風景向來不錯,方野先往後看了一眼溫穗穗,發現女孩子已經披着小毯子睡着了。她靠在窗邊,睡着的時候一點都看不見她眉間的疏離和清冷。
飛機外面,有重巒疊嶂的山峰和波濤奔湧的雲海。陽光從雲波裏的縫隙透出來,浩浩蕩蕩,又波瀾壯闊。
……
溫穗穗睡了飛機的全過程,一直到目的地到了她才被何溯叫起來。下了飛機後,就直接上了燕大安排的客車,然後被專車一站直接送到燕大。
學生會的人已經在校門口等着迎新了。
太陽很曬,溫穗穗很困
方野瞅了一眼前面過來迎新的人,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穗穗。”
“……啊?”
方野不确定:“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溫穗穗擡頭瞅了一眼。
“……”
“是那個神棍。”溫穗穗對着方野說道。
陳久面色一僵。
什麽神棍?
陳久繃着臉過來打了一個招呼,維持着他學長的尊嚴:“我在新生名單上看到你名字,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挺巧,一來就碰到了。”
哈!
神棍内心暗喜。這兩個摳門鬼,終于撞他手上了吧?
他可是學長!方野的直系學長!
殷遠鈴瞅瞅兩人,問方野:“認識?”
方野颔首:“在洛城見過。”
溫穗穗:“他當時擺攤在那算命來着。”
何溯:“啊……算得準嗎?”
殷遠鈴:“……”
方野問:“學長也是洛城人?”
有這麽巧?
陳久開始找讓新生簽名的單子,邊找邊說:“我不是。我是過去找女朋友的。”
方野:“……那學長女朋友呢?”
陳久一僵,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然後他就歎了口氣,很疲憊:“那不是還沒找到嗎?在洛城人生地不熟,又沒錢吃飯,沒辦法隻能去擺個攤子用我的專業去賺點生活費。”
方野:“……學長學什麽專業。”
“漢語言,但是我略懂一些周易。風水什麽的也會一點。”
陳久頭也不擡地說,他找到單子了:“學弟在這邊簽個字,然後我就領着你去寝室。”
安排完方野,他又看向溫穗穗:“學妹是什麽專業來着?”
他隻記得方野的名字所以特地查了一下方野的專業。
至于溫穗穗的,他真不記得。
但是他對這個摳門的女同學印象深刻!永生難忘。
方野和這個女同學不鎖死,天理難容。
陳久惡毒的想着。
沒等溫穗穗說話,方野就替她搶答:“數學專業的。”
溫穗穗:“……”
人家沒問你。
陳久一愣,然後擡頭看向方野,很欣慰。一段時間不見,看起來他們的感情還是始終如一。
“數學系的女孩子還挺少的。”
陳久說了一句,接着就轉頭喊人:“友生,你直系學妹你這邊安排一下。”
“好!”後面那個學生會的小紅帽應道,“學妹叫什麽名字?”
方野搶答:“溫穗穗。麥穗的穗。”
溫穗穗:“……”
陳久往溫穗穗那邊指指,對姚友生說道:“他對象,你給安排個女同學幫忙送到寝室。”
“成!”
姚友生在找單子,找到溫穗穗名字了就把紙筆遞過去:“在這簽個字就行。你們寝室在燕園舍,因爲數學系女生不夠,所以是混寝,能接受嗎?”
溫穗穗也耿直:“……我說不能接受的話能換寝室嗎?”
殷遠鈴:“……”
方野:“……”
何溯:“不能接受的話會讓她一個人一個寝室嗎?”
姚友生臉有點抽抽。
他就多嘴問那一句!
陳久:“應該是不可以的。”
溫穗穗:“那幹嘛問我呢?”
陳久:“因爲一般人都會說可以。”
溫穗穗義正言辭:“下次隻有一個回答的問題就不要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