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溯:“……”
她痛苦個屁。
怎麽不讓她結婚她就痛苦了,又不是永遠都不讓她結。
何溯:“既然這麽痛苦不如去寫張卷子高興高興。”
于是溫穗穗就抽了抽鼻子,真就一臉悲憤地去獎勵自己了。
她決定以後再也不理方野了。
何溯終于能夠安心換個港片了。她找了個武俠片,正當何溯看得入神的時候,忽然她聽見書桌那邊溫穗穗用力敲了一下桌子。
她好像很生氣:“我再也不要理方野了!”
何溯:“……”
溫穗穗她大概是瘋了。
——
“阿秋——”方野打了個噴嚏。
可能是昨晚睡覺時沒蓋肚子,給自己吹感冒了。
“有人在想我。”方野擤了擤鼻子,然後開口說道。
殷遠鈴白了他一眼,反問:“誰會想你?”
方野仰頭想了一下,“應該是穗穗吧。”
殷遠鈴“呸”了他一口。
方野說笑的。他說完就去家裏的藥箱裏找出了一包三九沖着喝。預防一下以免感冒了。
等方野走了,殷遠鈴就在獨自盤算着她和何溯之間的人際關系。方野作爲小輩可以沒心沒肺地不想那麽多,但是殷遠鈴不得不思考一點。
其他人也就算了。
但那是何溯。
有八成的概率對方會成爲她的親家,所以不管怎麽說,這個關系還是要稍微修一下。
其實從昨天晚上的飯局上就能看出兩人之間的尴尬了。回了家之後,她也是一條消息都不敢給何溯發。主要也是她不知道應該給何溯發什麽。
約她出去逛逛街做做美容嗎?
但是難保約出去之後單獨的相處不會更尴尬。
方野喝完藥了,他回到客廳看殷遠鈴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想什麽呢。”
殷遠鈴下意識就答道:“在想你丈母娘。”
她也是被溫穗穗帶習慣了。
下意識就說出口了。
方野:“……”
殷遠鈴:“我現在總覺得你丈母娘不太喜歡我們家,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以後想娶穗穗會很艱難。”
方野天天喊着要結婚,所以殷遠鈴在思考的時候也不自覺地會帶上結婚這個因素。要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修不好的關系她才懶得修。
她幾時主動去攬過關系?
都是别人過來攬她的。
至于方野,他一點都不爲未來擔心。上輩子他就沒被何溯刁難過。
第一次見父母的時候他何阿姨也表現得很熱情。就是很正常的吃了頓飯,互相看了一下人品,然後何溯就把溫穗穗的手放在了方野的手上。
昭示着她女兒以後就托付給他了。接着就是順順利利地結婚領證。
于是方野想了想,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就回答殷遠鈴剛剛說的話:“穗穗自己長了腿,想結婚的話不難。”
“呸!”殷遠鈴一聽就聽明白了。
她唾棄他:“撺掇着人家跟你私奔的都不算是好男人!”
看起來溫穗穗不僅語文不好,眼光也不太好。
方野:“……”
好嘛。
方野勉強給殷遠鈴提供了一個有效信息:“你要你真想知道何阿姨對咱們家的态度,你可以去問問我爸。讓我爸探探口風。”
然後殷遠鈴就露出了一個很古怪的表情。
讓方成去何溯那探口風?
是她瘋了還是方野瘋了?
方野:“我爸和溫叔的關系看起來還可以。讓我爸從溫叔那探探口風。實在不行,你讓我爹撺掇一下,讓溫叔在何阿姨那邊吹吹枕頭風。”
殷遠鈴:“……”
哦。
原來是從溫明成那問。
那沒事了。
就是說方野這個孩子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等等。”殷遠鈴突然意識到不對,“你怎麽知道你爸和那個誰關系好的?”
方野:“他們今天去釣魚了啊。你不知道嗎?”
殷遠鈴:“?”
方成給她說的是去上班了!
方野去翻他爹的朋友圈,給殷遠鈴看證據。
方成一小時最新更新的一條。配圖是戴着墨鏡的方成抱着一條十斤重的鲫魚,很是春風得意。配文,“哈哈,略勝一籌。”
殷遠鈴:“……”
——
晚飯當然是何溯做的。
在廚房裏動鍋鏟的何溯怨氣很大。偶爾做做飯是閑情雅緻,到點必須要做飯那簡直就是跟上班一樣痛苦了。
家裏其實有一個阿姨的。
但是那個阿姨被貪财的溫穗穗給辭了。
于是下廚的事就理所當然地落到了何溯的頭上。要不然她能指望她那狗一樣的女兒的稀爛廚藝嗎?
做飯已然就很痛苦了,難道要讓她在吃飯的時候也痛苦嗎?
這樣想着,何溯的怨氣就更重了。
如果她現在就死的話,那何溯覺得她應該會立馬變成一個怨氣鬼。
溫穗穗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走到廚房邊,看着何溯的模樣就很惆怅,她歎息:“老娘你是要抄家嗎?”
何溯:“?”
何溯難以置信地扭頭,聽到溫穗穗這句話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面向溫穗穗把鍋鏟給遞出去:“那你來。”
就該讓在别人做飯的時候指指點點的人做飯。
“哦。”
于是溫穗穗接過鍋鏟,又登基了。
她的廚藝爐火純青。
何溯:“……”
何溯突然意識到了也許溫穗穗把那個阿姨辭退是一件很正确的事情。因爲憑借着溫穗穗精湛的廚藝,她已經可以出門去别人家當阿姨了。
溫明成回來了。
他提着一條大魚。
“看!我自己釣的!”溫明成一回來就自誇。
何溯就很配合地瞅了一眼,驚訝、贊賞。接着朝着溫明成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你真棒!”
如果做飯的是何溯,她一定不會如此開心。
這麽大的魚難處理就算了,重點是它還會在案闆上撲騰撲騰地跳。現在沒事了,反正不是她處理,所以她隻需要誇誇就行。
殷遠鈴等着方成回來。
方成偷偷去釣魚了她很生氣,他空手回來她更生氣。
“你釣的十斤重的大魚呢?”
方成不動聲色:“什麽魚?”
殷遠鈴:“呸!少裝!就你發朋友圈的那條大魚。”
方成:“……”
他不是給她屏蔽了嗎?
殷遠鈴:“你把魚放生了?你難道是菩薩嗎?”
方成:“……沒有,那是别人釣的魚。”
殷遠鈴腦殼上冒出來一個問号:“那你爲什麽拿别人的魚發朋友圈?”
方成:“……爲了裝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