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何溯也接到了電話。
對方自稱是洛城一中的校長。
打電話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問問溫穗穗同學有沒有時間到學校裏來參加個激勵現高二鼓勵準高三的活動。當然也不是誰都有這個資格來參加的。高二被保送的溫穗穗算一個,還有一個就是水燕預備役的方野。
這兩位同學的鼓勵,肯定能夠激發他們的鬥志。
畢竟是活生生的榜樣。
一個是超群拔類,另一個則是笨鳥先飛。
超群拔類指的是方野。
笨鳥當然指得是溫穗穗。如果除卻她被保送的事實,一個長期名次在班級末尾的人,最後卻驚豔了所有人的目光,在經曆了高考之後成功考入燕大,這當然是一件很激勵的事。
雖然溫穗穗并不是由高考途徑進入的,但那又不影響什麽。隻要那群高二的學生不知道就行了。
何溯:“……”
何溯聽對方侃侃地講完,回應對方的隻是沉默。
半晌,她才道:“啊……”
拖長的尾音令人心裏一驚。
何溯:“這個事我做不了主,你得去找溫穗穗談。”
她又不是溫穗穗。又不是找她去鼓勵學生。
“誰啊?”溫明成問。
何溯:“沒誰,騷擾電話的。”
來打擾她玩耍的,不是騷擾電話是什麽?
校長:“……”
喂!
電話沒挂呢!
他當然想找溫穗穗,但是找不到啊。電話不知道,班級群她也不在,好不容易留了個地址,結果還是個錯誤的。
“……”
這一家子人都什麽怪癖?
何溯也不在家長群。
她留的電話也是個錯誤的。
最後校長還是翻了高一初始報名時候溫穗穗留的家長電話,才終于找對。
……
……
殷遠鈴又把溫穗穗給請過來了。
今天的殷遠鈴看溫穗穗的眼神讓她有點發毛。
殷遠鈴現在是越看溫穗穗越歡喜,小姑娘長得好看不說,性格也還……額……性格也還長得好看,而且最難得的是,她竟然能在父母雙亡的情況下考進燕大。
太難得了。
阿嚏——
遠在天邊的何溯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奇怪,是不是溫穗穗在到處說她死了?
殷遠鈴抓着溫穗穗的手問:“穗穗啊。”
“……啊?”稍微有點驚恐的聲音。
幹什麽幹什麽?
女孩子的心思飄在雲海外了。
就溫穗穗的人生經驗來談,隻要在她媽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那麽就代表着接下來沒有好事發生。
是以當她在殷遠鈴臉上看到類似于她媽的那種表情,小姑娘的心裏一下就咯噔一下。
她已經在懷疑她殷姐是不是想讓她離方野遠點了。
“……”
她其實也沒有和方野有多親密的接觸——
自從猜想方野有了女朋友後,她現在都不敢巴着方野走路了。而且最近幾天她都在家裏算題,都沒空出來……
那個數學很厲害的鬼留下的題太難了。
殷遠鈴其實不知道應該怎麽問出口:“穗穗啊……”
她問的小心。
“就是像你們這樣考進燕大的,學校應該會有什麽補貼的吧……”
别的倒無所謂,她就是有點擔心溫穗穗的學費和生活費。
再怎麽獨立,她畢竟也還是個孩子。
她的想法就是,如果溫穗穗不介意,她是願意資助溫穗穗到大學畢業的。殷遠鈴能夠做出這個考慮并不是因爲方野和她的關系,而是溫穗穗本身就足夠優秀,值得被托付這人間的溫柔。
“……什麽補貼?”
溫穗穗抿着唇思考了一下,然後呆呆地開口:“免學費外加獎學金算嗎?”
當年水木和燕大也是輪番來找她搶人了的。不過溫穗穗最終還是選擇了燕大。
哦。
殷遠鈴這才松了口氣。
“你們學費是免了的是吧。學校能夠考慮到這點,也挺有人情味。”
可以琢磨琢磨着,勸方野進燕大了。
兩人在一塊還能互相照顧着。
“那你的生活費要怎麽解決呢?”殷遠鈴又問。
溫穗穗想了想:“生活費學校好像也有補貼。”
有沒有她也忘記了。
她忘了那個老頭是怎麽跟她說了一堆優待了。
殷遠鈴這才勉強點了頭:“那就好。總之你要是缺錢的話就跟姐說,要是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就等畢業了工作了再還給姐都行。你現在的年紀就要好好讀書,别因爲外面的事給耽擱了。”
溫穗穗:“……”
外面能有什麽事給耽擱。
溫穗穗想了想沒想通。
不過她媽教過她,不能辜負别人的善意。
何溯定理:當你遇到對方說了一大串爲你好的但是你不理解不明白的話,你明不明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要應下來讓對方安心。
于是溫穗穗就很誠懇地點頭:“好。”
殷遠鈴又一個電話進來了。
“你稍微等下哈。”殷遠鈴壓低了聲音對溫穗穗說。
然後溫穗穗就點了點頭。
電話接通。
找殷遠鈴的仍然是洛城一中的校長,他對殷遠鈴說的還是之前對何溯說的那一番說辭。但很明顯殷遠鈴比何溯正常多了,他一說完,殷遠就應道:“行,我一會給方野說,到時給您消息。”
校長受寵若驚:“好的好的。”
然後他又抱着一絲希望問了:“方野媽媽,請問方野同學跟他班級裏的溫穗穗同學有聯系嗎?”
同班同學又是一起進入燕大的,怎麽說應該都有點聯系吧。
往好處想,人家至少認識。
“要是方同學和溫穗穗同學有聯系的話,麻煩請他轉告一下,一定要溫穗穗同學好好考慮一下這次活動。”
殷遠鈴古怪的目光。
悄悄擡眸看向溫穗穗時不自覺又帶上了一絲同情。
看看看看,這就是沒爸媽的可憐姑娘,校長的電話都打到她這了。
于是殷遠鈴便說道:“穗穗在我旁邊呢,您自己跟她說吧。”
然後殷遠鈴就把電話遞給了溫穗穗。
溫穗穗:“?”
什麽東西?
對面的校長明顯激動了。溫穗穗聽他巴拉巴拉地說完,反正大概意思她是懂了。
接着溫穗穗就沉默地問了句:“有錢嗎?”
校長一愣:“啊?”
然後用力點頭:“有。”
溫穗穗:“多少?”
校長咬牙:“兩千,你們一人一千出場費。”
溫穗穗抿了抿唇,秉承着砍價砍一半的原則,她道:“要不然四千吧,我們一人兩千。不過四千說出去不好聽,那就湊個整,五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