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之前跟蹤蘇老師的時候。
時立與茴春沒能判斷出此人的立場。
發現異種牌覺醒者,然後打算将其帶走調教。
如果對方沒有撒謊的話,瞧這番發言,可能是比較正的。
所謂的正,就是跟他們管理者立場同邊或者說相近。
而且從剛才兩人的交談之中,還得出了兩個關鍵信息。
第一,是這個世界可能分爲上中下三個區域,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屬于“人間”。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在概念上可能相當的大。
隻不過目前不是他們需要關心的問題,因爲或許這次集訓的地點就隻是人間而已。
第二,蒙面人的牌組中有多張A級異種牌。
瞧之前祠堂裏那些人的态度,或許原住民擊殺野怪是不會掉落異種牌的,隻有牌手可以。
如果隻是單純的異種牌,那也就罷了。
他倆剛剛進來不到半天就通過清怪拿到了D級異種牌【獠馬】,可見異種牌似乎并不難獲取。
關鍵的問題在于A級,A級的異種牌不知道究竟需要什麽途徑才能入手。
此人手握多張A級異種牌,身份立場存疑。
可能是管理者對立面。
不過此時他們沒有輕舉妄動。
此時躲馬車後面,兩人正在眼神交流。
茴春: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太突然了吧。
時立:沒事,無非就是換了條線索,換個人跟蹤而已。
茴春:說得也是,真要幹起來咱應該也不怕她。
時立:靜觀其變吧。
兩人這邊剛剛交流完,就看到蒙面人朝着蘇老師乘坐的那輛馬車走去。
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好像剛剛大夥逃散的時候,那個少年并沒有下車。
果然,他們看到蒙面人好像撩開了馬車的簾子。
“你、你、你殺了蘇老師?!”
此時的少年瑟瑟發抖,他剛才透過簾子的縫隙看到了一切。
以前在鎮上見過真人打牌,輸的一方最多也就是略顯疲憊而已。
他聽說甚至有人會輸到吐血,但是沒想到今天看到了什麽,居然看到有人輸了牌局之後變成一陣光芒流散了?
“我可沒有殺他。”
蒙面人語氣中帶有笑意:“那個家夥可不是好東西。”
“他打算用邪術提煉你體内的異種牌之力,煉制成卡牌呢。”
“小弟弟,跟姐姐走吧。”
“啊?”
少年涉世未深,聽到這話明顯一愣。
意思是說,蘇老師是壞人?
還有,怎麽感覺自己今天好搶手的樣子!
其實别說是少年了,此時就連時立與茴春也辨别不出雙方的立場哪邊與自己更近。
因爲從本質上來說,并沒有展示過任何證據。
但看上去,少年多少有點被說服的樣子。
畢竟相對于蘇老師來說,這位姐姐好像更具有親和力。
且當對方解下蒙面布的時候,他還微微看愣了神。
小地方的孩子,哪裏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
由于需要考慮到少年的體質,所以對方也沒有離去。
鑽到馬車裏把簾子封起來,然後便不再出現。
沒一會,車隊的人便全都回來了。
看到車輛以及貨物都沒事,不禁松了口氣。
從少年的口中,衆人得知了一點大緻情況。
沒人敢發問,于是便重新上路。
這次沒有再出什麽幺蛾子,時立與茴春随着車隊走了三天三夜,終于來到了一座小城前。
相對于小鎮來說這座城的規模自然很大,不過似乎并不是女子的目的地。
她轉了一個車隊,立即前往下一處地點。
更換車隊的并不止他們,還有幾位遠途商人。
有了他們打掩護,時立與茴春轉跟車隊也顯得沒有那麽突兀了。
就這樣一連轉了兩趟車,耗費了前後總共10天時間。
幸好這個世界的時間比例也比較大,與外界是1:5。
現在就相當于外面隻過了2天而已。
“這座城,可真大啊。”
此時站在城門前,茴春不禁感歎。
斑駁的石頭城牆,上面留有歲月痕迹。
之前途徑的幾座城市,跟眼前這座遠沒可比性。
在來的路上問别人聊到,才知道這是一座主城。
“确實很大。”
時立之前在風格近似的除妖世界混迹了蠻長時間,其實也去過一些古城。
但同樣沒有一座,是可以跟眼前這個相比的。
目前看來,好像這女子的立場偏正。
畢竟如果真的要害人,她似乎沒有必要把少年帶到這裏來。
對方頭上的等級數字很顯眼,遠遠跟着即可。
在繁華的古城街道中穿梭,大約行走了半個小時,他們來到了一處館址前。
這座大院的風格,看上去頗有點像立方牌元宇宙裏的那種華系古風裝修的牌館。
而大門的牌匾上面,也确實寫着牌館兩字。
這是個以打牌爲尊的世界,所以有牌館并不出奇,無非就是相當于武館之類的東西而已。
“額……”x2
隻是當看到這地方出入的人員時,時立與茴春都愣然了。
這家牌館的人流還可以,基本上幾分鍾就有一人或進或出。
但關鍵是什麽,是他們觀察了好一會,差不多10個人裏就有1個是頭上頂着等級的真牌手。
“好家夥,我們這怕不是找到什麽老窩了吧?”
茴春又驚又喜。
“……,你先過去探探情況。”
時立想了想,決定派出茴春。
茴春:“啊?”
時立:“不用進去,在門外晃蕩幾圈就好。”
剛才他有觀察,出入的牌手之中沒有一人是管理者。
一般來說在副本世界裏,牌手之間就算遇到也大多不會照面,都各顧各的做自己的任務。
而現在從這家牌館的情況來看,明顯是長時間,且有組織有紀律的行爲。
這麽多牌手聚集在一起,這很顯然就有問題。
能夠搞出這種規模行爲的,時立隻能想到兩個臭名昭著的組織。
别說,原生世界動亂往往都與這兩個組織有關。
現在把所知的信息和情報聯系在一起,還真的很有可能。
所以他嚴重懷疑,眼前就是一個左心派或者右心派據點,這完全說得通。
考慮到對方可能擁有鑒别左右心人的道具,以及自己的左右心亂象,他不敢靠得太近。
這就是爲什麽,要讓茴春單獨去探探。
隻要這家夥不自爆身份,對方甚至沒法鑒别出他是來自立方牌元宇宙的真牌手。
然而還沒等茴春出發,他就不用出發了。
【叮咚!】
【發現其他管理者,是否形成引導】
因爲伴随着一位姑娘從裏面走出來,他們就收到了面闆提示。
很顯然,對方也收到了提示,行姿明顯一滞。
随後便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應該是開啓了引導。
一時間,兩邊三人深深的對視了一眼。
然後時立與茴春就看到對方伸了個懶腰,同時借着這個姿勢指了指某個方向。
于是他們心照不宣的邁開了腳步。
就這樣兩邊始終保持着距離,朝着同一個方向行進。
誰曾想到這一走,就走了近1公裏。
最終,姑娘在一家茶館的包廂裏,與他們碰頭。
“終于,終于讓我遇到同僚了。”
看着兩人,姑娘長長的出了口氣。
她的種族比較奇特,是骷髅人。
沒錯,全身上下就是骷髅的那種。
之所以說是姑娘,是因爲穿着打扮,以及那長頭發。
要知道就連很多人族都沒有頭發或者少頭發,偏偏這骷髅人卻一頭令他們羨慕的秀發。
當然,這話時立就是默默在心裏吐槽而已。
此時骨姑娘拿起茶水,一口氣全部灌了進去,又一口氣從下巴流了出來。
“哈…”
但她似乎很享受,随後向兩人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骨咕咕,兩位怎麽稱呼,來自哪個大區?”
“狂暴區。”
“睿智區。”
兩人異口異聲道。
因爲這涉及到了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
如果在這裏保留了身份,可能會影響後面的賽事。
“是麽,那可巧了,我也來自睿智區。”
骨咕咕看向茴春。
原來管理者的選拔,可不僅僅是在城市賽中。
還有一些來自其它渠道的人選。
不過大家的起步都差不多,都是第一次當管理者。
從骨咕咕口中得知了這個情況,兩人才終于放心下來。
于是茴春告訴對方自己叫茴春。
時立告訴對方自己叫王德發。
“我可真羨慕你們啊,在這裏比較好融入原住民。”
眼窟窿裏的火苗來回轉動,骨咕咕打量着兩人。
“你們瞧瞧我這模樣,别的牌手一眼就能看穿不屬于這個世界。”
“要是把我投送到地府,可能還能裝上一裝。”
“你們是不知道,這十來天,我可是藏得好辛苦。”
“不過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
她指了指這一身骨頭架子。
于是,骨咕咕就把自己收集到的情報信息共享了出來。
第一個重磅信息,與時立猜測的一樣。
這家牌館,就是左心派開的。
至于她混進去的過程不表,隻說結論。
從左心派的言論來看,異種牌确确實實是右心神想要插足立方牌的舉動。
不過對于并不知道管理者已經派出的左心派來說,他們認爲左心神對于這件事的态度是接受的。
既然神明不管,那他們自然就要管。
在他們的觀念中,一旦異種牌壯大,那麽右心世界必然起勢。
作爲絕對主義左心者,左心派不能接受這種情況的發生。
所以自從發現這個世界之後,他們便開始在這裏積攢力量、人脈、财富。
這家牌館,估計隻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既然這樣的話,右心派是不是也在這裏發展了勢力?”
聽到這裏,時立講述了之前蘇老師的事情。
“沒錯,現在兩邊的局勢如同水火,整天就是互相狙擊。”
“不瞞你們說,就連我前些天都被迫參與了一次圍剿行動,以此來表明态度。”
骨咕咕解釋道。
“圍剿……所以說在這個世界,是左心派占據優勢嗎。”
時立覺得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這個世界是左心世界。
“那我有個很關鍵的問題。”
沒等骨咕咕回答,茴春就舉手道:“你剛才說左心派想管這異種牌的事情。”
“那具體是怎麽做呢?該不會是看到誰是異種牌擁有者就把對方打爆吧。”
“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蒙面人,自己好像也在用異種牌組呢。”
他這個問題,确實很關鍵。
既然左心派和右心派都在這裏,那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又怎麽去達到目的。
隻有了解到這些,管理者才能夠找到行動的方向。
“你們倆的問題,其實我可以同時回答。”
骨咕咕再次灌了一杯茶水:“其實并不是左心派占優,而是他們更加主動。”
“或許你們聽到他們的目的之後,會覺得很荒唐。”
“因爲左心派的目的是……弑神。”
弑神。
對方語氣很平淡,但卻必須承認這兩個字很有份量。
“不會吧?據我所知,神明不是不死不滅的麽。”
茴春面露不置信。
“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隻能放逐或禁锢。”
時立則是搬出了親身在牌桌上學到的知識點。
“不不不,此神非彼神。”
骨咕咕搖了搖手指。
“更準确的說,他們想要幹掉的是半神。”
“不,實際上他們在這個世界好像已經有過成功案例了。”
“?!”x2
接下來,她便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細細的掏了出來。
右心世界的主神,分别有六位。
所以異種牌就像七大類立方牌一樣,也對應出了六種類型。
【凋零】:場上有卡牌退場時獲取能量
【誕生】:場上有卡牌揭牌時獲取能量
【遊曆】:場上有卡牌進行位移時獲取能量
【博愛】:場上有卡牌血量恢複時獲取能量
【戰伐】:根據場上攻擊次數觸發獲取能量
【守護】:根據場上防守次數觸發獲取能量
這六類異種牌目前還隻能算得上是成型初期,相當的不穩定。
這種不穩定,體現在掉落、覺醒等方面的不穩定。
比如這個世界覺醒異種牌的人數,依舊遠遠比不上七大類。
而怪物掉落,也是異種牌要稀少很多。
想要度過這不穩定期,就需要有神力的供給。
神力對于神明來說,是相當珍貴的資源。
且右心神的神力,是沒有辦法直接輸送到左心世界的。
偏偏唯一能夠孕育出異種牌的這片土壤,就是屬于左心世界。
所以右心神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把那些即将要邁入神明門檻的半神請來。
讓它們在這個世界修煉并成神。
半神們不需要特别做什麽,隻需要将過程中溢出的神力留在這個世界即算完成了任務。
尤其是成神的那一瞬間,神力溢出量往往是巨大的,對于異種牌來說簡直如同甘霖。
所以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左心派右心派雙方的目的很清晰明了了。
左心派要不惜一些手段阻止半神成神,而右心派則是要守護。
因此并不是說左心派的實力更占優,是他們更主動罷了。
“不過要說弑神,其實是我稍微加了點誇張成分。”
“哪怕是半神,也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滅殺掉的。”
“據我所知,目前左心派最多最多隻能做到将其驅逐出這個世界。”
“而半神畢竟是半神,想要進來一趟終究需要付出巨大代價。”
“所以一旦被驅逐,它們很難也很不願意再回來。”
末了,骨咕咕這樣說道。
“我滴個龜龜,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呐。”
聽完她的講述,茴春過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我本來以爲做管理者,隻不過是驅逐驅逐違規牌手而已。”
“結果現在你告訴我對手是半神?”
“一上來就玩這麽大的嗎。”
他依舊還是覺得很震撼。
“那我們管理者……具體需要怎麽做?”
時立倒還好,心理層面上算是可以接受。
畢竟自己好歹也是跟神明打過牌的牌手了。
雖然那位神明肯定讓了自己,但至少是打過。
“兩位在面試的時候,肯定也受到過考驗吧。”
“我知道,無論是左心派還是右心派平時的那些行爲,大家都是不認可的。”
“但是毫無疑問,在這個世界裏左心派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事實上從這幾天我在城裏打聽到的信息來看,異種牌遠沒有那麽我們以爲的那麽簡單。”
“畢竟它的來源是右心神明,所以可能目前來說,與左心世界的相容度并不高。”
“随着越來越多的異種牌出現,這個世界已經出現了一點失衡甚至崩壞的迹象。”
“我個人猜測神明真正的用意,可能并不是不讓右心神明創造異種牌,而是不想讓它們在這個世界創造。”
“畢竟,這個世界是具備特殊性的,有其獨特的價值。”
骨咕咕如是說道。
集訓任務上面已經寫得很清楚了,那就是“找到原因,解決異種牌問題”。
“你這樣說,倒是沒錯。”
茴春點了點頭,接着又道:“而且左心派人多勢衆,現在跟他們一邊還挺令人安心的,至少我們不是用一次性對付兩派。”
管理者雖然都是精英人才,但畢竟數量少。
能少一半敵人,當然再好不過。
“不過如果我驅逐左心派牌手的話,應該也能算業績吧。”
唯獨時立的腦回路清奇:“畢竟這些家夥肯定都是犯過事的,一抓一個準。”
“額……”x2
這話倒是提醒了茴春與骨咕咕。
好像還真的是!
到時候找機會偷幾個左心派,應該沒問題吧?
“話說……可能很快就有機會了。”
旋即,骨咕咕如實道。
茴春:“嗯?怎麽說?”
骨咕咕:“因爲……最近幾天好像就要組織一場驅神行動。”
時立:“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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