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王德發并沒有賣關子,将手中抽到的名字高舉。
上面赫然就寫着時立的大名。
朱池池:【出、出、出出現了!王館長VS時教練!】
朱池池:【各位觀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朱池池:【我心目中本屆最強的兩位選手,居然相遇了!】
鳳館長:【9%的幾率也中了嗎,這運氣】
“我去,牌館行業兩大選手撞車了呀。”
“好消息是,牌館行業至少鎖定了一個晉級名額。”
“話可不能像你這麽說,要知道他倆隻要不抽到對方,那基本就是鎖定了兩個名額的好吧。”
“但至少我們觀衆可以飽眼福了。”
“沒錯,相信這絕對會是本屆選拔賽最精彩的牌局,沒有之一!”
“兄弟們怎麽說,這場下哪邊?”
“額,說真的應該是王德發赢吧?從賠率上來看也是他的比較低一點。”
“确實,時教練畢竟那麽年輕……”
觀衆們也紛紛各抒己見。
但其實大多數人的成分都顯而易見,稱呼時立就是時教練,稱呼王德發就是直呼其名。
沒辦法,誰讓王德發前兩天反向奶了那麽多波呢。
不過要是客觀的來評價,基本大多數人也是覺得王德發會勝。
王德發牌館的館長,江湖地位擺在那裏好嗎。
“小時,這可如何是好呢。”
而此時的王德發看着迎面走來的時立,臉上寫滿了苦笑。
不過需要弄清楚的是,這種情緒的根源是什麽。
不是他覺得自己會輸。
而是他覺得時立輸定了!
所以才認爲現在這情況,有點相當于同室操戈。
要知道王德發可是很看好時立的,可現在居然要自己親手淘汰他,這能不無奈麽,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的,城市賽就放心交給我吧。”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時立誤會了對方的意思。
“額,你覺得能赢我?”
這讓王德發不禁一愣。
“怎麽,隻準你赢我不準我報仇?”
時立反倒是輕松的打趣道。
(是心理戰術?)
(還是他真的信心十足?)
(難道這段時間,他的牌組得到了大幅增強?)
(這好像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瞬間,王德發就警惕了起來。
……
秀牌館VIP室中,大門忽然被人用力的推開。
嘭!
“麻蛋,飛機延誤了,現在什麽情況!”
秀館長急急火火的推門而入。
她甚至還穿着一身寬松休閑的度假襯衫,手上拉着行李箱。
“小時對上老王了。”
何秘書轉過頭來道。
“那怕啥,這不随便切死老王,啊哈哈!”
秀館長顯得有些興奮。
雖說這段時間自己出門在外,但表弟也是把時立打赢了N老闆一局的事情傳達給了她。
在她看來雖說N老闆最後有讓牌嫌疑,可雙方打得有來有回那是不争的事實。
既然面對N老闆和鳳館長時立都能幹赢,打個遜色一籌半籌的老王應該不成問題吧?
“可是……情況應該有點麻煩吧。”
何秘書卻有他的考慮。
他親眼看過時立的多A級功夫牌組。
祭出那套卡牌,想要赢王德發确實問題不大。
但是在這裏就底牌盡出的話,無論最終是時立赢還是王德發赢,都是嚴重的内耗。
王德發成名已久,如果别市選手有心的話,想要挖掘出他的主力牌組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這一戰,對于新鮮新人的時立來說,暴露了底牌顯然是更虧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
秀館長摸着下巴,眉頭微皺。
“解決方法有二。”
“第一,讓他倆打限制局,禁止上A級卡牌。”
她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這個不妥。”
“因爲對于不清楚小時現今底牌的老王來說,他會覺得這樣是虧的。”
“而且他現在代表的可不隻是自己,還有他身後的牌館。”
“所以爲了晉級,就算跟他溝通了,我相信他也不會管那麽多。”
“答應的概率很小。”
何秘書搖頭否認。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從務實的角度來說,赢就是赢,輸就是輸。”
“對于牌手而言,這就是一場過的勝負。”
“如果還要替對方着想,考慮幫忙保留底牌什麽的。”
“那就幹脆别比了,不如回家打牌。”
秀館長點點頭,又伸出了一根手指:“那就第二種方法吧。”
“打封閉局。”
“讓他倆設置不公開屏障,隻留一個封口的協會人員作爲見證。”
說完,她已經掏出了手機。
準備給協會那邊管事的打電話。
“這個方法确實可行。”
“雖說有點搞特殊化,但也并非說不過去。”
“畢竟這個名額,已經等于是我們牌館行業内部消化的了。”
“就算小時或者老王明着打讓牌,也沒人能說什麽。”
“可就是……”
何秘書認同表姐的說法,卻又話鋒一轉道:“可就是你說的太遲,牌局已經開始了。”
正規牌賽,如無特殊情況,是沒有重賽或者時光回溯一說的。
牌局開始了就是開始了,必須分出個勝負。
這種時候,已經不是外界可以幹擾的了。
“哎呀!這小時,怎麽那麽着急!”
這情況,頓時令秀館長惱怒的一揮拳頭。
……
場地中央,藍光屏障已經升起。
時立與王德發,隔桌而立。
事實上,秀館長與何秘書讨論的東西,他又怎會沒想到呢。
隻不過時立有自己的想法。
“這一局,我将一張A級卡牌不揭。”
他如是對王德發說道。
“呵呵,你小子就别跟我來這一套了。”
王德發露出哂笑,一揮手道:“你要是真能一張A級卡牌不揭赢過我,我的姓倒過來寫。”
時立:“?”
這家夥隔這騙草人呢。
王字倒過來寫,不還是王字嗎。
其實時立的想法,也如剛才何秘書所分析的那樣。
在這場牌局中,王德發最大的優勢,就是成名已久。
所以他壓根不用去考慮牌組暴露的問題。
因爲他的牌組早就已經暴露了。
但時立卻看到了問題的反面。
在他看來,王德發最大的劣勢,也是成名已久!
因爲他的牌組早就已經暴露了。
上次6+1輸給了對方,今天自己就要在9+1的牌桌上連本帶利的讨回來。
于是雙方擺牌完畢,牌局正式開始。
“一人輪流揭一張,如何。”
王德發單手背負,提議道。
“沒問題。”
“你先來吧。”
“OK。”
時立也不含糊,屈指一彈。
叮!
【咩咤~!】
“嗯?!”
一道英姿飒爽的旗袍倩影,直接躍出牌面。
【功夫羊兔】
破勢,40分,A
攻40,100/100,0/3
【身法-被動】:功夫羊兔受到攻擊時,傷害-5
【謙遜-被動】:功夫羊兔将自己視爲0分牌
【四兩撥千斤-被動】:功夫羊兔攻擊分值高于自己的目标時,額外造成10點傷害
【二連訣-3點能量】:功夫羊兔對一個目标打出兩次傷害爲40的攻擊,并使其【眩暈】
(【眩暈】:本回合無法行動)
“你不是說不揭A級卡牌嗎!”
“喔,我反悔了。”
不得不說,時立這一上來就搞了波王德發的心态。
畢竟對方連姓氏倒過來寫這種無恥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自己怎麽可以在不要臉方面輸給别的牌手呢。
朱池池:【哇!這就是時教練的A級卡牌嗎!】
朱池池:【沒想到當初的羊兔,短短幾個月就從B級變成了A級!】
朱池池:【我早就有所耳聞,整個選拔賽都一直在期待着】
朱池池:【今天終于能見到了!】
朱池池:【這個牌面好強!】
朱池池:【不過……這麽強的卡牌放在首行吸收傷害,真的不要緊嗎?】
在驚歎的同時,朱池池也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首行牌,那都是用來吸收傷害的卡牌,活不久。
縱使你功夫羊兔有-5的減傷,也依然難逃集火劫數吧?
鳳館長:【呵呵呵,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鳳館長:【而且從王館長驚訝的表情就看得出來】
鳳館長:【時教練這招多少有點出其不意了】
反倒是鳳館長,比較明白時立的意圖。
這張【功夫羊兔】,是時立的成名牌。
而且當初在俱樂部進行交流會與自己PK時,也展示過。
所以開局揭一張強度高且不怕暴露底牌的A級卡牌,在他看來完全不是什麽問題。
你說40分A級輸出牌放首行浪費了?
錯。
如果能打出足夠的輸出和價值再退場,那就不叫浪費。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壞水。”
“幸好我也沒打算手下留情。”
此時王德發冷哼一聲,揭開了自己的第一張首行牌。
【噫哈哈哈!】
卡牌投影是一團白色夜霧,裏面有個模糊不清的輪廓在發出瘆人的笑聲。
【夜行妖首】
均衡,40分,A
攻40,130/130
【夜行首領-被動】:夜行妖首置于首行時,生命值+30
【霧中難辨-被動】:夜行妖首未受控制時如果被攻擊,傷害-10
【夜影侵襲-被動】:夜行妖首攻擊被控制的目标時,額外+10攻擊力
【夜妖勢力-被動】:夜行妖首揭牌的第4個回合,可在空位上召喚2張【夜行小妖】
【夜行小妖】
均衡,15分,E
攻15,20/20
朱池池:【王館長也不甘示弱!】
朱池池:【揭開了他最出名的A級卡牌之一,夜行妖首!】
朱池池:【光是雙方各一手的揭牌,就已經令我對這場牌局充滿期待了!】
鳳館長:【唔……這張A級卡牌是蠻極品的】
鳳館長:【有增血有減傷,确實是相當合适放在首行的卡牌】
鳳館長:【而且還有特攻有召喚,很強,相當的強】
鳳館長還是第一次看到【夜行妖首】,不禁贊不絕口。
要是當初交流會上王德發舍得掏出這張牌,他感覺必不會輸給他們交流團的選手。
“老王啊老王,怎麽還是這一套呢你。”
時立對于這個情況,似乎早有所料。
“哼,你甭管是哪套,有用就行。”
王德發不以爲然。
“你說的也是。”
時立點頭認同,并揭開了自己的第二張卡牌。
【風繼續吹~不忍遠離~】
一個戴着京劇面具,手持關刀的鴉嘴少年,乘風直上沖破牌面。
【鴉人】
追風,20分,A
攻20,100/100,0/6
【親和之風-被動】:鴉人每回合額外恢複0.5點能量
【尚武之風-被動】:鴉人【移動】的回合,可對己方1張功夫揭牌進行30點【治療】
【行者之風-2點能量】:鴉人進行1格牌位【移動】
【義氣之風-3點能量】:鴉人選擇一張己方功夫揭牌,與其一起發動攻擊(不觸發負面特效)
朱池池:【哇!這是什麽?!】
朱池池:【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朱池池:【兩張A級卡牌,時教練居然有兩張A級卡牌!】
看到牌桌上溢出的金光,朱池池直接傻眼。
她不是在做節目效果,而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鳳館長:【追風和破勢,都是早揭早充能的牌】
鳳館長:【時教練上這兩張牌,倒算是合理】
而鳳館長則是看得連連點頭。
這張【鴉人】揭開的某方面邏輯與【功夫羊兔】一樣,也是與自己PK時用過的,不存在底牌暴露的顧慮。
朱池池:【鳳館長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我看你對這3張A級卡牌開局并不吃驚呢】
鳳館長:【呵呵呵,實不相瞞,時教練的這兩張牌我見過】
鳳館長:【倒是王館長的這樣夜行妖首我沒見過,讓我有些驚歎】
朱池池:【那光是看到目前的揭牌,鳳館長能爲我們分析分析嗎?】
鳳館長:【看得出來,時教練是想要在前期就獲取到足夠的優勢】
鳳館長:【這可能說明了他并不想以持平的局面與對方進入中後期】
鳳館長:【是因爲王館長中後期會有什麽強牌要揭開麽】
鳳館長:【不過現在兩邊加起來僅僅是揭開了3張卡牌而已,下定論還爲時過早了】
鳳館長:【我們再接着往下看吧】
必須承認,到目前爲止鳳館長是有一點點小失望的。
雙A卡牌固然強,應該揭。
可他内心還是希望時立能夠掏出一些新卡牌的,就算不是A級也沒關系。
畢竟總不可能就拿着上次那一套牌組,妄想着走天下吧?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是上的老一套牌。”
王德發看到這張牌同樣并不驚訝,反而是反唇相譏。
“放心吧放心吧,下一張肯定是你沒見過的。”
“我信你個鬼!”
言語間,他也揭開了自己的第二張卡牌。
而且直接是一次性,連續揭開兩張。
【好冷!你們冷不冷!】
左邊的牌面上刮起一股暴風雪,有個毛茸茸的圓球家夥從風雪中彈了出來。
它身上的白毛很長且帶卷,看上去頗爲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要揉上幾把。
除了一雙大眼睛之外,什麽都沒有。
身子下面有一片冰塊承載着,像是它的滑闆。
【雪球妖】
睿智,20分,B
攻20,80/80,1/1
【脆弱身軀-被動】:雪球妖生命值-20
【寒氣入體-被動】:雪球妖連續攻擊一個目标3次,可使其陷入【凍結】1回合
【至寒之氣-1點能量】:雪球妖吹出一股至寒之氣,使目标【凍結】1個回合
【簌簌簌…】
右邊的卡牌投影,是一棵看上去模樣普通的大樹。
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它擁有黑洞洞的眼睛和嘴巴。
但這黑洞的形狀與躺參的那種風格截然不同,顯得略有些猙獰。
【妖術樹】
聽風,30分,B
攻30,100/100,0/1
【滄桑樹皮-被動】:妖術樹靜止時,受到攻擊傷害-10
【老木回春-被動】:妖術樹每回合獲得相當于本回合所受傷害30%的【治療】(不低于10點)
【樹妖詛咒-1點能量】:妖術樹施展法術,使目标陷入【小動物】1個回合
(【小動物】:使目标攻擊力降低30點,但受到攻擊時立即解除)
(修正:【小動物】效果改爲降低具體數值,不再是百分比削減)
朱池池:【出現了,王館長的經典1王+2工具的首行三件套!】
朱池池:【祭出這三件套,就說明他是在全力以赴了!】
鳳館長:【1張首回合控,1張次回合控】
鳳館長:【這個搭配,确實很好】
鳳館長:【既可以控制目标,讓其減少輸出機會】
鳳館長:【又可以幫助夜行妖首獲得特攻效果】
鳳館長:【此消彼長,妙哉】
鳳館長:【這位王館長不愧是老牌手了,牌組搭配很講究】
看到對方揭的還是那老三樣,時立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變化。
但實際心裏,是有些輕松的。
“老王,你怎麽能連續揭兩張牌呢,不守規矩呀。”
于是他看向對方,打趣道。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麽,一點都不好笑。”
王德發面露不屑。
反正大家都是同一階段揭牌的,又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先後之分。
自己哪裏不守規矩了。
時立:“既然你無情,那就别怪我無意。”
時立:“我也得連揭兩張牌,回敬回敬你才行。”
王德發:“???”
……
……
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