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是C級素材牌,價格3500立方币。”
店員看了一眼,給出報價。
“買了。”
時立毫不猶豫。
于是一張【高級潤滑油】,就這麽入手。
這張卡牌剛才他就預覽過,沒有合适的主體卡牌。
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爲自己多了一張新牌。
【光頭喪獸】+【高級潤滑油】=【兄貴喪獸】
兩手一拍,光芒從掌心間溢出。
啪!
【兄貴嗷!】
新的卡牌投影與光頭喪獸其實差别不大,無非就是身上多了一層光亮的油而已。
但是卡牌等級,卻從D級變成了C級。
“這個配方,也賣一下。”
他把【兄貴喪獸】遞了過去。
“行啊哥們,你這運氣簡直沒得說了。”
店員不得不翹起了大拇指,同時拿起了鑒定儀。
“不不不,實力,全都是實力。”
時立笑着擺了擺手。
現場搓出【兄貴喪獸】,他倒也不怕被對方偷去配方。
因爲真正的成品在自己手上,隻有通過系統交接才能得到認證。
而且真以爲【兄貴喪獸】是那麽好複刻的?
随便找張光頭牌來抹油,信不信分分鍾給你出一張【大光頭】【大油頭】之類的。
“請稍等。”
很顯然店員明白這點,并且也有職業操守。
“恭喜你了,這個配方總公司給出的報價是5000立方币!”
素材直接增強面闆的概率太小,所以D級卡牌+C級素材=C級卡牌的配方,可是要比D級卡牌+D級卡牌=C級卡牌的配方更有價值。
甚至比當初C級【功夫裁縫】+D級【大綿羊】=C級【功夫羊娘】的價格還要高出一大截。
店員知道今天自己算是遇見神人了。
在專賣店裏白嫖了兩張素材牌,反手還賺了1000立方币,伱敢信?
拿着【兄貴喪獸】+1000立方币,時立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家專賣店。
“喏,還你錢。”
他把那1W立方币,如數還給了史蕾姆。
“诶?師父,少了1000利息!”
史蕾姆接過錢,傻眼了。
“你之前說利息是多少來着。”
“一天10%!”
“喔,我沒借夠一天時間吧,那當然就是沒有利息了。”
“???”
史蕾姆忽然發現自己上當了。
師父說得好有道理,它居然沒法反駁!
……
2天的比賽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時立再次來到了協會的賽場。
今天依舊是需要打2場,且依然是4+1。
打完這兩場,晉級的100名選手将進入副本賽段,最終選出32強,重新回到牌桌上角逐。
與預賽不同的是,今天終于有了一些真正的觀衆。
尤其是觀衆席上有幾群人相當明顯,因爲都穿着各種統一的制服。
在一處栅欄邊的座位上,也有兩人穿着相同的制服。
不過與那些團體相比,顯得勢單力薄。
“館長,我們就隻來兩個人,真的合适嗎?”
其中一位,是戴着黑框眼鏡的男秘書。
“哼,不是來的人多就有用。”
“牌桌上講究的是實力,不是排場。”
被稱爲館長的女子環抱雙手,冷哼一聲。
女子看上去大約30出頭,金發,貌美。
她姓秀,經營着一家祖傳的牌館。
沒錯,就是秀牌館,時立三人打工的那家。
不過秀館長并不認識時立,因爲她最近這半年都在外地,今天才剛剛趕回來。
至于今天的目的,也不是來爲牌館職工加油打氣。
相反,主要的目标放在了其他選手身上。
因爲本市一年一度的新星綜合賽是牌館挖掘人才的渠道之一。
那些穿着統一制服的團體,便是本市的各個牌館。
“喲,這不是秀館長嘛。”
這時,不遠處的一位中年男子館長帶隊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王館長。”
秀館長打了個招呼。
作爲同行,對方算是自己的舊識。
“聽說你去了蘭蘭城,此行收獲如何?”
王館長帶着和藹可親的笑容,在她旁邊坐下。
蘭蘭城,頂級一線城市,同時也是古都。
“那邊的事,就别提了。”
“怎麽樣,王館長有看好的新人麽。”
秀館長岔開話題。
“哈哈哈,我們今天可不是來挖掘新人的。”
沒想到王館長翹起了二郎腿,一笑道:“因爲今年最強的新人,已經在我們牌館了。”
“小侯,來跟秀館長打個招呼。”
“是,館長。”
一個大約15、6歲的秀氣少年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朝着秀館長禮貌的點了點頭:“秀館長好。”
“小侯,從10歲起就是我們牌館的學員。”
“在模拟牌桌上,一般的教練都不一定打得過他。”
“如今已經是LV10牌手,擁有的C級卡牌接近10張。”
王館長笑着介紹了這位小侯的基本情況。
“……”
聽着這話,秀館長身後的男秘書不禁露出贊許神色。
要知道大多數的LV10選手,C級卡牌都不會超過5張。
而對方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牌組,确實不愧爲王館長的重點培養對象。
“不錯,确實是個人才。”
秀館長笑笑,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她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複興自家牌館。
人才,當然是複興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元素。
隻可惜自家牌館名氣太小,好的幼苗都去那些大牌館了,這幾年一個漏都沒撿到。
“館長,準備到我的場次了。”
“我想先下去準備一下。”
這時,小侯朝王館長道。
“嗯,去吧。”
“不過今天既然秀館長在,你便給她露一手。”
“這樣也好請她幫忙點評點評。”
王館長臉上的笑容,讓秀牌館兩人不太舒服。
說是什麽點評,其實不就是想在他們面前裝一波逼麽。
“好的,館長。”
剛剛轉身的小侯停下腳步,重新回身過來:“5個回合。”
“5個回合内,我就結束戰鬥。”
他伸出了手掌。
少年的自信,此時一覽無遺。
“唉……”
目送着這少年的背影走下觀衆席,秀館長暗暗歎了口氣。
什麽時候,自己的牌館裏才能也有這樣的優秀學員?
很快,小侯就走到了指定的牌桌前。
嗡……
一個藍光屏障,将兩名選手籠罩了起來。
這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屏障,裏面的聲音可以傳出去,但外面的聲音卻不能傳進來,爲的是防止場外指點。
“嗯,小侯的對手看上去也很年輕嘛。”
觀衆席上,王館長抱着雙手。
小侯的牌桌恰好就在栅欄邊上,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咦?”
但當男秘書看到小侯對面的那人,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
“那個……館長,小侯的對手是我們牌館的人。”
他欲言又止道。
“你們的學員?”
王館長率先露出意外神色,但旋即又笑了:“秀館長,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你們牌館今年來參賽的學員不多吧,真是可惜了。”
“這才第1輪,就要被我們的小侯送回家。”
“早知道是你們的人,剛才我就該叫他手下留情。”
“免得輸得太難看,傷了兩家牌館的感情。”
越說,他的笑容越燦爛。
本來隻是想小裝一把,誰料這直接裝到别人臉上了。
所以說,緣分呐。
“……”
秀館長沉默不語,臉色自然是略有點難看的。
“不,他不是我們牌館的學員。”
“是教練。”
男秘書卻搖了搖頭。
“教練?”x2
兩位館長同時一愣。
“何秘書,你這就開玩笑了,哪有那麽年輕的教練。”
王館長不信。
“小何,我不在的時候你招的都是些什麽人?”
“參加新人賽事的家夥,夠格當教練?”
秀館長皺着眉頭責怪。
“……”
對此,何秘書不知道說什麽好。
時教練是年輕沒錯,但那牌技可是杠杠的。
老實說,他感覺就連秀館長親自上桌,估計也幹不過他。
不過他聽說對方剛剛覺醒成爲牌手沒幾天。
恐怕牌組很薄弱,即便牌技再好也無濟于事。
畢竟現在比的是真實牌桌,巨大的牌組差距足以彌補技術。
所以何秘書摸了摸鼻子,沒再接話。
瞧他這反應,王館長心說看來對方沒有撒謊。
不過那又怎樣,自己剛才也說過了,小侯的牌技可不輸一般的教練。
再說了,赢秀牌館的一個教練,不比赢學員更爽麽。
想到這裏,他可越來越期待了。
牌桌前,兩人對立。
與在館長面前的乖巧不一樣,此時的小侯顯得略驕傲+高冷。
館長就在邊上看着,自己要赢得漂亮。
嗡!
随着雙方牌組擺放完畢,牌桌上光芒波動流淌出來。
牌局正式開始。
小侯二話不說,首先揭開了自己的一張牌。
牌面翻開,一股與衆不同的煙霧升騰了起來。
【大期将至…】
煙霧逐漸散去,一個盤膝而坐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是位白發白須,皮膚幹枯且長滿老年斑的老爺子。
雙目緊閉,穿着陳舊的練功服。
此時他就這麽坐在地上,卻給予人一種如山的感覺。
隻不過這座山,好像已經快要倒塌了。
老爺子的臉色蒼白,看不到什麽血色。
【老掌門】
均衡,50分,D
攻0,100/100
【傳功-被動】:老掌門攻擊力-50,揭牌時可選擇一張己方人形已揭牌,使其本回合攻擊力+50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高達50的分值。
這還是時立第一次在真實牌桌上,遇到分值那麽高的敵方卡牌。
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對方的戰術意圖。
爆發速攻流,一種專門依靠開局高爆發來打開局面的戰術。
要知道4+1牌局的分值上限,也就不過是150分罷了。
50分的卡牌,其實不太合适在這種牌局裏出現。
現在顯而易見的是,這【老掌門】是張輔助牌。
對方真正的殺手锏應該是另一張揭牌,這讓他不禁有點好奇。
這個好奇心,立即就随着小侯的第二張首牌揭開得到了解答。
【殺殺殺!】
一個手持大刀+兇神惡煞的魁梧男子投影,躍出牌面。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似乎與那張【老掌門】風格相同。
行動回合明明還沒有開始,此時卻見老掌門雙掌朝着面前一推。
呼!
忽然牌桌上大風作起,一股凝而不散的煙流從他雙掌湧出。
在牌桌上空盤旋幾周形成漩渦狀,而後盡數湧入了魁梧男子的天靈蓋中。
【唔…殺!】
魁梧男子當即發出仰天長嘯。
【瘋徒弟】
破勢,50分,C
攻50+50,100/100,0/4
【師恩-被動】:瘋徒弟受到來自老掌門的增益時,本回合無視【防守】
【殺意不止-被動】:若瘋徒弟本回合參與擊殺,則本回合可額外攻擊一個目标
“這是……”
秀館長眉頭一皺:“聯動牌。”
聯動牌,指的是特定卡牌與特定卡牌之間存在着特殊的羁絆關系。
就比如現在【瘋徒弟】這樣,得到了額外的加成。
“而且還是足足100分的聯動牌。”
何秘書神色相當凝重:“王館長,你這學員運氣可真好,居然能抽到兩張這樣的牌。”
“沒有沒有,1D+1C,渣牌,兩張渣牌罷了。”
王館長“謙虛”的擺了擺手。
(這死家夥,今天真的是給他裝到了。)
秀館長看着對方的作态,氣不打一處來。
這種檔次的卡牌,對于他們來說都不能算是渣牌。
更何況還是在新人賽事這種場合上。
無視【防守】的100點攻擊力,預先設定好攻擊路線,一旦擊殺了第一張卡牌,就可以攻擊第二張卡牌。
擊殺第二張,就可以攻擊第三張……
擊殺第三張,輪到第四張……
理論上隻要滿足條件,僅僅1個回合就可以把對面的全部常規牌都給清掉。
難怪敢說5個回合内解決對手,要不是有王牌存在的話,甚至都用不着那麽久。
“王館長,你們這學員……超綱了呀。”
何秘書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朝對方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種強度的牌組,可不是一個學員應該擁有的。
“話可不能這麽說,何秘書。”
“這明明就是我們牌館教導有方。”
王館長看似反駁,實則炫耀。
然而偏偏就在這時,那藍光屏障内傳出了時立的連續問句,仿佛是在接他的話。
“誰教你這樣打牌的?”
“你會打牌嗎?”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