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
兩名女生時不時将目光投向衣帽間的大門,目光透露着好奇,以及一絲絲的羞怯。
“進去了呢~”
“是呀,把門都鎖上了。”
“多久了嗎?”
“快半小時了。”
“城裏人都這麽會玩的嗎?”
“我不知道……”
“可惡,這幹洗機的聲音太大了,根本一點都聽不到。”
“噓,别說了,有人來了。”
而就在兩人七嘴八舌之際,幹洗店門口突然闖進來了一人。
“呼!呼!呼……那個,濑君還在嗎!”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憤然離去的村江光彥。
隻是相比之前來時的光鮮衣着,以及那份從容的氣度,此時他整個人滿頭大汗,臉上寫着肉眼可見的惶恐。
兩個小妹壓根不知道對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可見對方提到小老闆,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衣帽間。
“在裏面嗎?”見人沒有離開,村江光彥頓時面色一喜。
“嗯,不過現在經理他們不方便見村江先生。”
其中一名有些鵝蛋臉的女生臉上透着精明,小聲說了一句。
“他們?”村江光彥皺眉。
“嗯,經理和濑君。”
鵝蛋臉女生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着一抹玩味。
聞言,村江光彥的面色不由變了變,心中有着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過,他好像因爲有着什麽顧慮,哪怕意識到了什麽,仍舊沒有上前去敲門。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十分憋屈。
就像是當初身爲三好學生的自己,眼睜睜看着初戀跟着校霸進入小倉庫,卻無能爲力。
偏偏校霸的父親還是校董,萬一得罪了對方,别說自己獎學金會拿不到,甚至有可能被開除學籍。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以前爲了考上高等學府而忍耐,原以爲走向了社會,被東京電視台這等明星企業錄取情況會好轉,誰知道,今天自己還要再經曆一遍這種痛苦。
這一刻,村江光彥好想上前将那扇門一腳踹開,可理智卻告訴他,這不僅不能改變任何事,甚至還會讓自己丢了這份寶貴的工作。
正因爲有了這份光鮮靓麗的工作,這讓他在以往的那些女人面前都無往不利,嘗到了許多不同風格的……
罷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和那種小白臉做出苟且之事。
自己何必爲了這種女人,放棄自己大好的前途呢?
很快,村江光彥又很快用以往的那套公式說服了自己,就像是當初自己的初戀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一樣。
一個女人,連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自己,他村江光彥又有什麽錯?
而就在指針來到1點15分的時候,衣帽間的大門終于被打開了。
在長達将近四十多分鍾的心理建設後,濑純一終于滿意的走了出來。
而後大概遲了半分鍾左右,早川經理也是鬓角濕漉漉的,兩頰泛着淺淺的紅暈走将而出。
她全程的眼睛都在看着腳尖,目光遊離,仿佛沒有焦距。
眼前早川經理的身上無疑是有着一種另樣的魅力,那如桃花一般粉嫩的雙頰在燈光的照耀下能夠看清栩栩如生的絨毛,仿佛會呼吸一般,讓的村江光彥有些癡迷,甚至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不由會冒出就算這樣也可以的想法。
可随着另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寒冰一般直射而來,村江光彥當即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他上前一步,以一個标準90的鞠躬,徹底彎下了自己的脊梁:“濑君,之前多有得罪,還望不要跟我這個粗人一般計較。”
見狀,一旁的兩個小姑娘徹底驚了,那兩張小嘴因爲吃驚的緣故都張成了O形。
這才不到2個小時的功夫,這位衣冠楚楚的村江先生态度居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趾高氣揚的銳氣。
難道說……
這麽一想,她們更是下意識看向了濑純一,見對方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中更是卷起了驚濤駭浪。
眼前這位可是能夠在東京電視台這種明星企業就職的精英人士,嗯,至少在她們看來,相比自己這種幹洗店小妹,對方的确算得上精英人士。
可就是這麽身份尊貴的人,居然這麽輕而易舉,近乎放棄顔面的方式向她們小老闆低頭,簡直不可思議。
相比之下,反倒是之前在衣帽間已經親耳聽到那通電話的早川美芽明顯要表現的冷靜多了。
當然,這份冷靜也僅僅是停留在表面上。
實則内心也是卷起了軒然大波。
所以,那個被叫做範馬台長的家夥,就是傳說中東京電視台的掌舵人?
可是這樣的大人物,純一君是怎麽跟人家扯上關系的?
沒聽錯的話,對方似乎還稱呼純一君爲老弟啊……
隻是聽對方的聲音,貌似比自己還年長了許多。
早川美芽不傻,分明能從這之中聽出些許讨好的味道。
讨好嗎?
然而當早川美芽的腦中蹦出這兩個字,卻又忍不住覺得越發的荒唐。
到底是自己瘋了,還是純一君瘋了。
爲什麽發生在對方身上的事情,都是那麽不可思議。
貌似從二人的交談中,早川美芽還聽到純一君也占有東京電視台的股份。
難道說,純一君并不是亡夫的親生兒子,而是那位範馬台長的私生子?
除了這個可能,早川美芽覺得自己根本無法解釋,眼下離譜的局面。
“村江桑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一個打工的能有什麽計較不計較的!”
濑純一故作吃驚。
村江光彥嘴角抽了抽,強顔歡笑:“濑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就給我一條活路吧。”
如果可以,他村江光彥也不想對一個大學都沒有畢業的臭小子低聲下氣。
可誰知道,剛才回公司自己屁股都沒坐熱,就受到了上司一通劈頭蓋臉的痛罵。
甚至還驚動了那位台長,關注此事。
說是隻要不讓這位濑桑滿意,就等着人事部發辭退郵件了。
這可把村江光彥吓得魂不附體,連滾帶爬的,趕回了幹洗店。
沒了這份光鮮的工作,他可就又要再度被打回原形了。
一旦回鄉,可不得被那些磕着焦糖味瓜子的村婦,從村頭說到村尾嗎?
見對方直接敞開說話了,濑純一也就不再浪費功夫演戲,指着外面道路:“要不這樣,從現在開始你走到大街上,不管你用任何手段,隻要能給本店拉來至少20萬的敬業額,這件事就當做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
“哦,對了,我們這收費有相應的标準,是不會任意宰客的。”
聞言,村江光彥下意識看向了大門外,那因爲被高溫炙烤得好像有些扭曲的馬路,臉皮一陣狂顫後,硬着頭皮應了下來:“好!”
感謝,臨淵夜寐的4張月票、想要勇敢一點的2張月票、那年風很大吹散了好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