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被擊斃的消息,在快速的流傳。
接二連三,各地的新聞都在報道楓城人質事件的走向,結果的出爐。
全新洲的人都震動于這場襲擊事件,很多人晝夜不眠的看着直播,關注着事件的最新動向,另一方面,最高層也在評估着影響。
因爲灰燼組織的人馬通過艦船,躲入了黑角海域,這讓随後緊急調集過來的新洲艦隊沒能第一時間抓住他們的尾巴,艦隊突入黑角海域,試圖殲滅灰燼的餘孽,卻隻搜索到了一艘在風暴中沉沒的灰燼艦船。
整艘艦船已經沒一個活人,這是自然,在風暴中不要命的靠岸,又遁逃,這種瘋狂的行爲,必然也會承受相應的代價。
沒過多久,張景耀手機提示影子系統傳來訊息,張景耀登上,是喬八的消息,“李鈞益回話,現在新洲高層的意思,是讓老闆你承擔起殺死赫拉的名聲。”
莊恺之在旁邊搖頭,“這可不行,這不能認啊!不是我們老闆幹的,這麽貿然認領,豈不是讓灰燼組織鎖定我們!”
喬八道,“你認爲鎖不鎖定,又有什麽意義?老闆進入戰場,把小醜和赫拉趕得到處遁逃,早就結下死仇,倒是不在乎這一點。不過你說得對,不是我們老闆做的,憑什麽要讓老闆擔這個鍋。”
張景耀看着信息,望着不遠處的衛星車,剛剛李鈞益已經進入了衛星車裏,現在應該是在進行和新洲高層的電視電話會議,甚至現在可能是直接拿着手機,在衆多人見證下,和範海辛協商。
張景耀不明白,發訊,“詢問李鈞益,爲什麽不公告小醜殺死了赫拉。讓灰燼内部分崩離析。”
李鈞益道,“沒用的,首先灰燼的人根本不會聽我們的公告和報告,道理對他們來說沒有意義,這幫人是聽不進道理的,小醜已經全面掌控了灰燼組織,我們必須承認這一點。”
如果灰燼可以從外部瓦解,那防害局早就這麽做了,但事實上,這就是一個狂熱信仰中心原則的組織,他們不會相信小醜殺死了赫拉,因爲每天這種消息在外界都會傳,灰燼組織要是相信官方的通告,早分裂萬兒八千回了。早就被官方端掉了。
“而且,聽我說,新洲官方也需要一個姿态,民衆們也需要一個解釋,一個他們能夠平息怒火的結果。”
李鈞益很是無奈,對喬八道,“有一說一,這是什麽年代了,公開結果灰燼也不會相信,而官方還傻乎乎發個通告,告訴所有人,赫拉不是我們擊斃的,是小醜他們黑吃黑,内部矛盾?這是不是傻!?好,灰燼突襲賽事中心,綁架這麽重要的賽事人員,殺死了那麽多人,伱們官方幹什麽吃的?憑什麽我們還要交稅養着你們,你們就這點水準?不得不妥協,不得不以赫拉換取人質,最後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還把赫拉送到小醜面前,讓小醜殺了她完成他們内部鬥争?”
“這種事一說出來,新洲官方就要顔面掃地了,我們所有爲這件事情奔波奮鬥,爲這件事情送命的人們,都不會接受這個交代的!”
“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這個事實!是我們擊斃了赫拉,對灰燼組織造成了巨大的打擊,這才是在這種時候消除民衆恐懼,振奮人心,重新将所有人心收攏起來的辦法!”
“灰燼散播恐懼,而我們要提供振奮和希望,雙方都不能戳破對方,隻能走這一條路的選擇。”
李鈞益罵罵咧咧,但說得皆是道理,讓喬八對範海辛轉達。
“不過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公開宣告是範海辛擊斃了赫拉,我們隻會說是官方所有戰鬥人員配合下,擊殺了赫拉。但在内部,我們會統一口徑,是範海辛殺死赫拉。”
張景耀看着手機,心想其實這又有什麽區别,這隻是掩耳盜鈴而已,就算不大張旗鼓對外公布,小醜經此一役,和範海辛之間,也是絕對的宿命之敵。
張景耀是有理由一定要殺死小醜的,而小醜也是有理由一定要殺死範海辛的,因爲範海辛的存在,對灰燼組織而言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對小醜本人更是。
李鈞益其實還沒有說的一點,官方其實如此決定,其中還是忌憚範海辛,這樣不在官方管理約束下的大宗師,能夠把赫拉打得半死的大宗師,稍有不慎,他就可能成爲下一個赫拉。
那麽從官方角度,又如何才能約束對方呢?
如果他是一個有社會關系的人,那自然好辦,官方可以将其收編過來,但範海辛是個重刑犯,幾乎沒有社會關系,還是個幫派人士,這樣的人怎麽約束?
那麽隻有一點,灰燼組織的存在,灰燼組織已經是他的死敵,範海辛才會沒有選擇,配合官方,接受官方的管制,融入到社會秩序之中,而不是成爲社會秩序的威脅。
所以無論從穩定社會,平複民衆的怒火,恐懼,甚至還有制約範海辛的這一步來說,統一範海辛殺死了赫拉這個口徑,才是對各方都好的結果。
張景耀不知是該感謝李鈞益的坦誠,還是說佩服官方的算計。
不過官方能夠擺開來跟他談,跟他講清楚利害關系,進行協商,而不是直接将結果發布公開,根本不經過他的意見,這就不一樣。
這至少說明,他們對範海辛的意見非常的重視。
也同時肯定他的貢獻,肯定他的實力,給予了應有的尊重。
其實如果是範海辛本人,可能說不定還要搞些幺蛾子。但誰讓張景耀現在就是範海辛的本體呢,所以官方那些小心翼翼制定的策略,小心翼翼要限制範海辛,卻又不能讓他反感的嘗試,在張景耀這裏,都不是什麽事兒。
自己就是一個高中生,那還不是官方怎麽說自己怎麽做。
而且,這個道理是說得過去的,還尊重了範海辛的意願,那就可以。
其實喬八和莊恺之最開始抵觸,但不得不說,還是被李鈞益給說服了。
莊恺之道,“那得要好處!要大大的好處!不能平白這個鍋被我們背了!雖然早就跟灰燼組織鬧翻了,債多不壓身,但那是我們的事,和别人沒關系。要讓我們背這個鍋,不能平白無故吧!我們又不是慈善機構。”
(本章完)